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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三通本来都没把五岳中人放在眼中,秦雷二人,更不在话下。可如今见秦萧疏眼含泪水,怒火四溢,雷轲脸如死灰,让人着磨不透,心想:“一个口没遮拦,话不停口。一个城府极深,面无表情。”如此一对比,还真不敢掉在轻心,将葫芦嘴塞好,仔细的拆招。
秦雷二人可谓是抱着拼命的心理,所以使起招来,只顾前不顾后,一味想拿郝三通出气,如此少了顾忌,反而打得郝三通不知所措。本来秦萧疏一剑刺向郝三通胸口,雷轲刺向他腰间。郝三通自然有右手烟杆格开秦萧疏的胸口一剑,对雷轲的一剑却是不闪不避,酒葫芦甩出,朝他的腰间打了回去。葫芦上系着细线,甩将出去,酒水嘀咚作响,却比雷轲的攻击还快了一点。照正常人的打法,雷轲一定会收回刺向郝三通腰间的一剑,闪避酒葫芦。可雷轲傻傻的样子,却没顾忌到自己有何危险,一剑未刺老,竟又出一掌打向郝三通的面部,如此两人都一味硬拼到底,势必两败俱伤。
郝三通吃了一惊:“如此古怪的打法……”下面哪里还有功夫细想,左手轻轻一提,酒葫芦马上又甩将了回来,在雷轲的剑上绕了一圈,将剑紧紧缠住。内力从细绳传到酒葫芦上,酒葫芦打在雷轲的手背之上。雷轲一吃痛,手一松长剑便掉在了地上。可他左手的一掌却没停下。郝三通身子一低,斜过肩来,朝他的胸部撞去,撞得他只退出数步。雷轲不停片刻,捡起剑来又再抢上。郝三通再是不敢掉在轻心,仔细应对。
凌霄花在旁看的心急,见秦雷二人乱打一通,忍不住道:“喂,哪有你们这样的打法,莫不是让你们拼命。”秦萧疏一听人讲话,也是忍不住,道:“拼命又如何?老子今天是不想活了,你又奈我何来?”凌霄花道:“好不要脸,你不想活了,难不成把气撒在我二哥身上。”秦萧疏接道:“这只能算他倒霉,又能怪得了谁?”
凌霄花道:“谁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还好好的,一会儿哭呀跪呀,什么事都该去跟你师父说,缠着我二哥干什么?”秦萧疏手中一抖,长剑嗡嗡作响,只道:“少废话吧,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是他自找的。”凌霄花又连说数句,秦萧疏不再相答。
斗过数十招,秦雷二人都以伤自己为原则,今日只想制郝三通与死定,有时候滚在地上,使出下三滥的手段。郝三通虽身处危境,却也斗的有风度,人们眼中的正邪,如今已经颠了个个。凌霄花又是忍不住道:“姓秦的,你这招好卑鄙,我二哥故意避开你头顶百会要穴,你却趋此攻他下路,你还要不要脸?唉呀,姓雷的,想不到你一声不吭,做的事却也是见不得人,你刚才那是什么招式,抱住我二哥的腰死不放手,想做赖皮狗呀?”她连连捡两人激斗中的毛病,却是话不绝口。
场人众人看到这里,又听到凌霄花的解释,都是暗暗摇头,议论道:“嗯,这招确实不合适,太阴毒了。”“真是丢脸,难不成北岳派剑的剑术就是这个样子。”云千载听了虽是气愤,只道:“秦萧疏,雷轲,你已不是北岳派中人,你们做什么卑鄙之事,都与北岳派无关,以后你们不可再用北岳派的武功。念在师徒一场,今天暂且不废除你们的武功,如果你们用北岳派的武功,作见不得之事,为师绝不饶你。”
吴里醉与重行行在旁看着心急,多次劝说云千载,结果自然是碰了一壁。秦雷二人听了云千载说出绝情之话,心里更加冲动,忽然使出白氏剑法,只不过看来未学到家,剑走偏锋,反而让郝三通见磨不透。郝三通正全力抵抗两人的来招时,两人突然双剑脱手,四掌其出,朝他的胸口打去。
郝三通万万没有想到,使剑之人在对敌之时,会无故扔掉手中长剑,这是自古以来从来都没有的,自然躲闪不过,胸口吃了四掌,“唉哟哟”一声,仰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众人无不“啊”了一声,不可想信:“郝三通就这么被打死了?”凌霄花看到这里,只大叫一声:“二哥。”本来想上前相助,不过不知为何,突然表情冷静下来,连眼泪都没有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