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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三个拿剑的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六十几岁,头发半白,一身袍衣长袍,手拿宝剑,昂道挺胸,面色极黑,皱纹满面,也与普通年老之人没有什么两样。他便是北岳北茂山的掌门云千载。他身后随着两人,身穿青衣长袍,各都是拿着长剑,左首一人的剑更似铁锏,似乎还没有开刃,看来便是无忍剑吴里醉了,年纪在四十左右。旁边那人身体魁梧,脸虽极胖,可身体却壮实的很,双手垂在两旁,似乎要摸头顶都比较难。他手中拿着一把极厚极粗的铁剑,看样子不十六十斤,可他拿在手中,却毫不觉费力,胳臂比令儿的大腿还粗。想必便是排行第三的重行剑重行行了。
只听云千载冷冷的道:“萧疏,雷轲,什么事呀。”秦萧疏与雷轲一怔,不知如何回答,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色无戒抢先道:“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岳掌门了,久仰,久仰。”云千载瞪眼瞧了一下色无戒,道:“阁下是?”色无戒微笑道:“我是秦大哥与雷大哥的朋友,有幸能在这里见到云前辈。”云千载不是等闲之辈,他刚才静静的听色无戒讲话,便觉他内气充盈无比,实是不敢小看。
手持无刃剑的吴里醉走了过来,道:“秦二弟雷四弟,怎么你俩在外面结交了朋友,也不跟我这个大师兄先打了招呼,乞不是让我在别人面前出丑。”而后报拳对色无戒道:“兄弟高姓,在下吴里醉。”色无戒道:“无刃剑吴里醉,秦二哥跟我提起过。”吴里醉看了一眼秦萧疏,笑道:“还算你没把大师兄我给忘了。”
北岳四剑之一的吴里醉,江湖上早有所传,又何必别人介绍,色无戒自然清楚明白。而秦萧疏与雷轲都是无奈的表情,只道:“我们还是先走吧,免得众位英雄久等。这时旁边只听一声苍老的声音道:“云掌门,好久不见了。”说话之人正是东岳泰山派掌门蒋名嵩,他见色无戒与秦萧疏正讲的热闹,不敢从中打挠,只等到此时才开口。
云千载转头一看,只见蒋名嵩走了过来,顿时满面笑容,报拳迎道:“唉呀,原来蒋掌门也在,真是失敬了。”蒋名嵩也客气的道:“哪里,哪里。想不到我们前后脚到,真是幸会之至。这四位想必就是云掌门的四大高徒,江湖人称‘北岳四剑’的四位贤侄吧?”五岳剑派虽是同气连枝,可是由于身处东南西北中,局域所限,若非关系到五岳剑派的重大事情,很少能聚在一起,一般都以书信来往。自然几十年前衡山派一聚之后,三三两两也就聚过四五处,所以各派中人都不甚清楚。
云千载笑道:“见笑了。”而后让四人忙向蒋名嵩敬礼。吴里醉、秦萧疏、重行行、雷轲各自介绍了一遍。蒋名嵩也向他们介绍杨阴里与解若施等人,竟是边说边向前走去。秦萧收与雷轲被色无戒一激,还真不敢追究那晚白园之事,他们这么怕让云千载,甚至吴里醉等人知道,看来定是瞒着他们私自所做。
色无戒见他们怒火中烧的样子,不禁好笑之极,不由的以笑脸相对。秦萧收与雷轲看了,更是火冒三丈,只不过都强行忍住了。令儿见这些名门正派的人,一见面便你来我往的寒碜,只觉全身发凉,见他们走后,于是对着色无戒道:“你刚才拉着那两个人说了些什么?我怎么觉得那两个人不像是你朋友,道像是你的敌人,看他们的样子,真想一口吃了你。”
色无戒也慢步向前走去,道:“你说对了,我们确实不算朋友。”令儿更是不明白了,道:“那你刚才还跟他们讲的那么欢快,原来都是假了。”色无戒看了她一眼,便把在白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令儿扑赤一笑,道:“你可真狡猾,随即向前奔出几步,过了苍龙岭,她又活泼了起来。色无戒看她的那个样子,道:“怎么,现在不害怕了,刚才有没有尿裤子呀。”三步两步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