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鹤乘鸾,深抽浅送;
攀龙附凤,低低吟叫,说尽万般恩爱,描不出一段恩情。
写意儿,伸伸缩缩;
算爱惜,款款轻轻。
一个柳腰款摆,一个筒掘齐根。
金莲高驾水津津,不怕溢蓝桥。
玉笋轻抽,火急怎那恁浇袄庙。
口对口,舌尖儿不约而来。
腿夹腿,那话儿推来推去,
久已离变,今夜不能罢手;
向成成渴凤,何时云得能丢。
鸾颠凤倒,实是情深。
正是:
一线春风透海棠,满身香汗湿罗裳;
个中美趣性心想,体态惺松意味长。
形态虽殊气味同,天然好合自然同;
相怜相爱相亲处,尽在津津一点中。
次日天明,百官俱来拜贺,可谓荣耀之至。当日鹏飞进朝谢恩,遂上表乞假,称欲还家望母。皇上当下应允,鹏飞遂出朝,来至寓所收拾行装,整备至家。
时王忠亦修书一封,归亲父母;具言春容之事。王父得书,不胜欢喜。鹏飞亦遣人送书往湖南,告知唐巡抚去讫。遂辞别王忠,与春容、春花一同起程,向富春进发。
于路两月方至家中,蒋大姑见鹏飞如此荣耀。又得了二才女为媳,心下着实欣喜,不数日,鹏飞于家闲暇无事,遂于屋旁造一新楼,名曰怀远楼,造得十分华丽,其往来文人多于此中吟风咏月,即春容、春花亦常与兰花于楼上题诗作赋,言不尽唱和之欢。
一日,蒋大姑谓鹏飞道:“我儿自念书以来种种遂意,又蒙皇上主婚,得配佳妇,真世间美事。却你妹兰花年已长成,其夫张榜眼孝服已满,必得榜眼入赘,方完我一点心事。”
鹏飞道:“母亲不必多虑,儿当作书请他到来便了。”言毕,遂急修了书信,使人送往吴江去讫。
这张天赐于家守服,不觉 三年。因思鹏飞等同年俱已出仕,将欲进京就职。却又因未娶,志在完婚后再行进京。正欲作书告之兰花,忽鹏飞令人送书而至。天赐忙忙拆开视之,见其书中之意,言千里嫁娶,往返不易,欲天赐入赘之意。
天赐看罢,自是十分欢然,遂安妥家事,旋即带了家丁,往富春而来。天赐于路思忖道:“其实我与兰花早熟,却不可被鹏飞识破机关,得假故随他意便是。”想至此,亦不觉好笑。
未几,天赐即至章家,鹏飞见了,忙出门相迎,二人携手直入内室。茶罢,天赐佯做谓鹏飞道:“先初于碧山书院,蒙兄与令妹相许,尚未妥论。后弟于省时定了探花之妹,兄所共知。令兄赐书召弟完娶,则探花之妹又将置之何地?兄有佳妹,必有佳配,何必以弟为念也?”
鹏飞笑道:“兄以探花为何人也?”
天赐道:“幼年学富,乃英才也。”
鹏飞附耳道:“实为吾妹也。吾妹虽是女子,自小尤爱男装,即吾同乡多不知其为女子,非吾不以至诚相待,实不好破吾妹行迹罢了。今吾妹于深闺,不便与兄相见容选择良辰为兄毕婚。”
天踢闻言,假拍手称妙道:“弟与兄相处以心腹,何故置弟于梦中耶。”言罢,二人俱皆欣喜若狂。当即设酒相待。饮毕,遂请天赐于怀远楼中安歇。鹏飞乃择定吉辰,为妹子毕婚,使人去请各门亲眷。
却说蒋二姑闻兰花喜事,更不待接,遂乘轿而来。及至鹏飞家,大姑出门相迎,将二姑接进中堂,即唤二媳出堂拜见。兰花闻得,亦出闺房,进得中堂,并二嫂同拜。毕了兰花回房。
时天赐与鹏飞于怀远楼中闲坐,闻得姨娘来家,遂邀了天赐来见姨娘。二姑见了天赐,不觉放声大哭,诸人俱不明其原委,大姑遂上前问之。
二姑道:“妹昔日于乌江口所失之子,长有两朵白眉,妹痛恨于心十有七年矣。今张贵人之眉,亦犹是也,目见之而泪落矣。”
天赐闻言,即倒身下拜,口称母亲。鹏飞不解,遂惊问其故,天赐泣道:“先父张胜无子,前告职还家,船至乌江口时,弟身浮江面,有群鸟簇拥于水中,后得先父救起,养育成|人。此言俱是先父告与我知,弟实不知本来面目矣。今与白眉及地名较之,岂非弟之母么?”二姑闻言,遂扶起天赐,母子相拥而泣,登时满堂欢庆。
次日,二姑之夫解孟亦来作贺,二姑遂将天赐之事告之,解孟嗟咨不已。忽天赐亦至,二姑扯了天赐道:“此乃你父亲也。”天赐见之,即纳头下拜。解孟将他扶起,悲喜交集。
天赐拜毕,遂分付家丁道:“家中之物及庄田你所尽知,可暂为我撑持数年,不得荒怠家业。”家丁领命,辞归吴江去讫。
这解孟夫妇得了天赐,如久旱逢甘雨,陡然万事足。当下定了吉辰,使天赐与兰花于怀远楼中成亲。亲眷俱至,大摆宴席,笙箫乐敢齐奏,好不闹热。
至晚,天赐携了兰花纤手,并至洞房。二人搂于一处,亲嘴陋舌一番,天赐忙抱了兰花,置于床上,各各卸了个赤精条条,天赐那物儿早硬梆梆的,遂立于床沿,掇起兰花双足,挺起腰间厥物,于兰花股间乱戳,惹得兰花春兴发动,只恨那阳物不曾入进,急道:“心肝,只管乱戳做甚?干这事儿,也得有个路数的,莫要乱顶乱戳,速些入进罢,我那牝儿痒极,怎的熬他得过。”一头说一头探手欲去牵引阳物入进。
天赐道:“心肝不必,我自来也。”一头说一头捻住gu头;照准牝门,直把力一顶。只进半根,欲再往里人,奈牝中艰涩难进,遂即拨出阳物,吐把津唾抹于阳物之上,再行刺入,已进得五六寸,研研擦擦,便亦没梭没脑尽根了,
天赐正欲耸身大入,兰花又道:“心肝莫急,得由慢及快。徐徐的入来,那才有趣哩!”天赐闻言,便亦知其几分,遂款款抽送,行那三浅一探之法儿,往来约有五百余度,牝中y水渐生,愈觉滑溜如油,兰花痒极,一时间酥了半边身儿,即双足控紧天赐颈几,口内咿呀滛声不绝。
天赐知他将至佳境,遂大抽大送,犹渴龙钦井,刹时千余开外,入得啧啧有声,浪水儿流了一席。天赐愈发狠入,未及十数下,口内亦呀呀作声。兰花知他要泄了,急探手扯住阳物,令其紧抵花心,方才泄了少许,于牝内稍停,又急急抽送起来。
兰花昏昏然如于浮云中矣,户内浪水儿流个不住,口中滛声浪语大起,又将个牝户只往上顶耸,迎凑不歇。
天赐腰酸腿麻,遂将阳物抵紧花心,即上得床去,覆于兰花腹上,上撺下冲,拼力狂捣,又入有千余度,兰花爽利至极,心肝肉麻乱叫,四体于半空中乱舞。
天赐因着力过猛,竟无疏缓余地,一时间体力不支,抽送的度数少了。兰花却浪得紧,嫌其抽送徐缓,甚不适兴,遂翻身扒起,骑跨于天赐身上,将牝照准那硬生生阳物,叱的往下—桩,登觉全身爽遍,那物儿早身陷肉阵,并无退路,遂将身如来千里之驹,起落不定,桩套起来。
天赐大仰,任兰花着力大起大落,亦可省些气力。兰花越桩越猛,肤肤相撞,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口内滛语喧天,y水儿滔滔而下,刹时八百余桩。兰花着实受用,扬首闭目,扪住自家||乳|儿,马蚤达达的,煞是令人销魂摄魄。
饿尔,天赐滛兴复炽,遂推起兰花,跃身下床,捞起兰花,置于醉翁椅上,旋即扳住兰花肥臀,猛力冲刺。兰花觉着有趣,遂勾了天赐颈儿,欲将奶儿送至天赐口中。天赐忙勾头含住奶头,吮咂起来。下面耸身大入,云狂雨骤,忽闻吱呀一声,椅儿断了只腿;兰花立身不住,摇荡几下,竟滑跌下来,那阳物却滞于牝中,经兰花身儿一牵,险些将阳物腰斩,天赐直呼其痛,兰花忙捻住阳物,轻摩缓抚,煞是心疼,遂道:“苦煞小和尚也,速些回床歇息。”一头说—头拥了天赐,同趋被中,交股贴肉,并头睡去。次日,天赐携了兰花,同父母归家。不题。
却说一晃又过三月,因朝中缺官,遂吏部奏道:“今有湖南学政回家两载,榜眼张氏已满孝服,方今国家乏人,何不召回京以应国用?”皇上允奏,遂命侍卫李元召二子。
李元奉旨向吴江直抵张家,其家人禀称榜眼往富春招亲去了。李元遂向富春四都庄而来。不数日,已至鹏飞家。鹏飞接了旨意,遂设宴款待李元。席间,李元问榜眼,探花何在,鹏飞思妹子之事,今若隐瞒,终久必泄,莫如直言,方免欺君之罪,遂以实情相告。
李元又至解孟家,宣天赐进京。天赐得旨,遂整备行装,约会鹏飞,两家老幼一并进京,其家门田宅托付亲房掌管。自家中起身,于路官府接送,十分闹热。未及二月,便至京城,遂寓于王忠衙内。时王喜威老爷与夫人俱于衙内,王忠引鹏飞拜见喜威,春容重会父母,春花亦拜喜威为继父。全家满堂欢喜,大设筵宴,十分闹热。
次日,上朝朝君。李元先俯奏道:“臣奉命至吴江召榜眼,榜眼已往富春,及至富春,方召得状元与榜眼来京,今于朝门候旨。那探花章兰花实属女子男装,因自负所学,不听长上节训,以至冒占科甲,今已匹配榜眼,惟圣上定夺。”
皇上闻奏,叹道:“当今之世,才女何多,可惜女子之才不能为国家之用,奈何!”
李玩又奏道:“榜眼本姓解,同为富春人。因堕水被张氏救活,榜眼时方三岁,不知根由,故以张为氏。今适遇生身父母,以白眉为证,遂改姓解,俱有根源实迹。”奏毕,皇上即命平身。遂选鹏飞、天赐上朝,授鹏飞为江南布政,授天赐为湖北学政。
鹏飞与天赐谢恩出朝。正遇显兵乘马而至。见了鹏飞,显兵忙下马道:“方才至户部衙中拜贺兄长,不遇空回,今幸遇于此,午闲请至宫中一叙,”
鹏飞允诺,当即别去。天赐谓鹏飞道:“此乃何人也?”鹏飞道:“即是我弟,弟子湖南荐至京师,名显兵,已招为驸马。”天赐道:“兄荐人其有眼力矣。”
正言间,已至户部衙中。至午间,章、解二家共八人至宫中饮宴。春容、春花、兰花三人同至,金玉接着,四人相见,十分相爱,遂结为姐妹。当日畅醉而归,次日鹏飞、天赐各携家眷分投赴任,王忠送出城外而归。不题,
却说湖南唐巡抚接到鹏飞之书,知女儿已与鹏飞毕婚,心下甚喜。因年迈厌劳,遂上本告老。皇上因其为官清正,又怜其无子,遂赐与他黄金千两,彩缎万端,令其原职归家养老。巡抚得赐,望天谢恩,遂与夫人归家。又将金帛分赐邻族,先初所有家资分赐仆从,令其自作生涯,身边只留二童子使唤,乃洁身静养。
且说鹏飞至江南上任毕,闻知唐巡抚已告老还家,遂往拜谒。巡抚嘱之道:“为官须上报君恩,下爱百姓。我今生幸而苟免矣,你得慎之。”
鹏飞顿首受教,时春花来请父母之安,见秋香于母侧,似有所思。母亲谓春花道:“秋香原是你身旁小婢,你可带回,应你召唤。”春花领命,遂带秋香回衙。春容见之,亦是欢喜,遂与春花共推鹏飞纳之。鹏飞早心生此事,故当下欣从,是晚即纳秋香为妾。四人同榻共事。又是千般恩爱,万种风流。自不必尽述。
鹏飞于江南无为而治,母亲及家人共享太平之福。后春容与春花各生一子一女,秋香生四子,俱登科第。
天赐到任半年,遂生一子,次年又生一子。二子后皆登第,天赐仍不忘先父养育之恩,遂将次子改为张氏,以继张氏之后。此乃后话,亦不必提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