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出的儿子还不是只会风花雪夜,无所事事,还能有什么出息。更多小说 ltxsba.me跟我抢,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谈到那女人,皇后嗤之以鼻,她还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当初跟她抢皇上,争宠夺爱,自己是输了,也许年轻时曾怨过恨过,但那些在现在看来什么都不算不上。
在这深宫里,守着一个对自己毫无感情,逢场作戏的男人有何用,权利才是真实的。等珂儿当了皇帝,看她还如何嚣张。她不禁期待,那张狐狸脸跪着求她的好戏了。
“如此,殿便下以拜访将军为由,接近其女,待你二人定情之际,便是兵权交握之时。”丞相一语中的。
同心湖畔,几人粗的柳树上,一人一脸邪笑,远远看着赵老头子和他的好侄孙匆匆往宫外方向走去,翻了个白眼。
另一人讥笑着:“这大皇子还真是急着吃热豆腐啊。就不怕吃不着反烫了嘴。”
“琮,你猜他们打算怎么抢?”
“五哥,那你可是问倒我了。我哪知道那赵老头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我想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走的肯定是捷径。这事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即墨珏瞟了瞟一本正经的六弟,跟了他这些年,总算有点长进。
“这事儿急不来,父皇的算盘打得比谁都精。争得再头破血流又能怎样,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结果。所以,我们虽不能做出头鸟,但可以借他人之手,长自己之势。”
“五哥有主意了?”
即墨璟秘一笑:“你去通知沈志鹤,叫他到袭香阁等我。”
说罢,一个漂亮的回旋落地,潇洒离开。
墨都西郊,风景秀丽,山水如画。
波光粼粼的碧湖边,一人带着斗笠,一袭青衫,悠然坐在树下,支着钓竿,静静注视着水面。
身后一人不停地来回踱着重重的步子,上前复又退后,欲言又止。
“你想开口直接说便是,莫要吞吞吐吐,来来回回,吓跑了我的鱼儿。”开口声线凉薄。
“我们真的按兵不动么?如今上将军手上的兵权,就如那香饽饽,宫里那些人都像苍蝇似的拼了命也要叮一口。
而且我那边也已经开始有动作了,这让我看着着实着急。我知你行事素来隐蔽高深,但我们养精蓄锐,不就是伺机而动吗?
可如今这等好机会摆在眼前,我们再坐以待毙,估计日后很难有这等机会了了。”
长腿大跨一步,立在即墨琛旁边,语气尽是急中带躁。
垂钓之人皱起好看的眉,瞅了眼没了往日定性的四弟:“这么多年来你还不懂吗?在事情才初露端倪,还未有任何起色之前,不妨等一等,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动作越快,动静越大,反倒会打草惊蛇,你难道不知那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么?人生如垂钓,等得越久,才收获越多,赢算才越大。等得了,方赢得了。”
凉薄的声线,平缓的语调,安定人心。
来人久未出声,仔细回想,近日各方动向,以他们目前的处境,也许,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说的是,我唐突了。那如今我们作何打算?”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暂时没你的任务。在那边要保持警惕,行事机灵点。另外,日后没有紧急情况,不要来这里。”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了,你自己多保重。”男人有些不舍,那孤独清瘦的背影,看着让人心里发疼。
莲姨走后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孑然独立,隐忍至深,他心里的苦他一直知道。莲姨生前待他如亲子,尽全力助二哥,是他能报答的全部。
走出几步,似又想到什么,摸摸袖子,折回身。
垂钓之人正要收拾渔具,身后脚步声传来,无奈摇头,今日果真不适合出门垂钓。
“还有何事?”
“这是她托我交给你的。”男人大掌中躺着一个绣着并蒂莲的小荷包,精美幽香。
垂钓人接过,手指在莲花上摩挲几下,从里面取出一封折叠书信,那娟秀的字迹确实出于她之手,快速扫着几行字,他嘴角牵起,面容温和。
男人就知道这物什会让他心情好,这世上,恐怕只有那位才能感受到他给的温暖吧。但愿这两人能终成眷属才好,了了他的心愿。
收起书信,折叠好按原样放进荷包,系好袋子,放入自己怀中,抚了抚外衫,遂回了话:“带话给她,就说今晚老地方,不见不散。”
说完背着渔具,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去。即墨地处南方,墨都位于中部偏北方向。水源充足,气候湿润,农业发达。山景秀丽,多河流。
慕苒彻底感受到了最原汁原味的秀丽山川,大自然的鬼斧工岂是现代人为仿造可媲美的。
一路上几人说笑不停,不多时便来到了拂尘寺。
“爹爹,娘亲信佛吗?”慕苒自她爹爹口中得知,以娘亲年轻时的作为,不应是信佛之人。
“不信,只是自从你失散后,你娘亲便定时来此祈愿。现在,你回来了,你娘便是来还愿。几十年如一日,习惯而已,精寄托罢了。”
母爱永远都是伟大的。慕苒从未怀疑过。
“走吧,我们去接娘亲。”她拉着她爹的手,坚定地走向那个她此生重要的另一个人身边。
拂尘,不染浮世尘埃。寺里宁静隔世,一尘不染,古树婆娑,阳光透过参差的枝叶落在地上,如天上的用慧眼审视着世间万物,淡看他人悲喜。
几人没有问僧人去路,而是由尹怀真直接带到了因果殿。
殿内,谢悦清与无尘大师正浅浅交谈。见几人忽至,不由惊喜:
“你们怎么来了?”
“娘亲,是爹爹特意带我们来接你的,寺里毕竟离家远,爹爹舍不得你受累。”说完朝她爹使眼色,这可是显殷勤的时候。
尹怀真摸摸鼻子,这丫头片子搞什么?他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可能有她说的那么矫情。
谢悦清扑哧一笑,看着这难得一遇的场景,心里笑开了花:这女儿就是好啊,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总是站在娘这边。但两边都是亲近的人,她也不好明显偏袒,遂开口解围。
“好啦,别逗你爹了。苒儿,快来见过无尘大师。”
慕苒走上前,对着一脸慈祥和蔼的老者甜甜一唤:“慕苒见过无尘大师。”
“呵呵呵,尹家小女果然乖巧伶俐。”老者捋着胡须,笑意满面。
“无尘大师夸奖了。慕苒在此谢谢大师,娘亲在最苦的时候,是您开导解惑,助娘亲脱离心魔。请受慕苒一拜。”慕苒对着无尘深深一鞠。
无尘上前虚扶,知恩有礼,这孩子他很是喜欢:
“阿弥陀佛,尹小姐不必客气。佛渡世人,世间苦难皆有心生,参透全凭慧根,老衲仅引导提点而已。日后,若是尹小姐心中有惑,也可拜佛。”
“多谢无尘大师。慕苒今生不理佛。若佛肯渡我,便不用我求。若佛不肯渡,那我求也无用。”慕苒回绝,她对佛一类说法向来报嗤笑态度,她从来只信自己,不信力。
“尹小姐慧根不浅,但……。你有佛缘,日后我们会再见的。”无尘洞彻人心的双眼慧光点点,别有深意,他六感向来很准,不久的将来,这小女娃还会来的。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无尘大师,今日打搅了,改日再来拜访。”尹怀真开口请辞,此地不宜耗时太久。
众人出了寺庙,便一路向西。
慕苒与她娘亲一辆马车,尹怀真与粟临、玉桓三人骑马。
“玉桓,你来时后面可干净?”
“老大,放心,我可是拐了九九八十一道弯,就那些个小毛猴,早被我甩到不知哪旮旯了。想跟住我,道行还浅了点。”
“呵呵,玉兄,你以后可以不用使轻功了,牛皮功就可以把你吹上天。”
“切,我说粟老弟,你要是羡慕我的功夫,我改日可以教教你啊。这是慕苒平日里说的‘幽默’。”
“行了,这个时候就不要拌嘴了。”尹怀真对着两人很是头大,一见面就闹不停。
两人立即正了颜色,这缓和气氛的招数越来越不灵了。
“爷,可是今日朝堂皇帝有新动向?”
“那皇帝老子肚子里的肠子也不只是什么做的,也不怕弯拐多了打结……”
“兵权一事目前依然成为朝堂每日热议之事。皇帝估计心里早就打好算盘,上将军府已经不安全了。以防隔墙有耳,今日出府,便要将后路理清。”
“老大,袭香阁传来消息,说那人近日去了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