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就决定去找唐老爷子，或者直接去找铁老。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季枫真的被判刑。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在哈市的季枫，却是接到了父亲季振华打來的电话。
在电话中，季振华并沒有说太多，只是语气却是温和了许多，那话语中的舐犊之情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不要害怕。”季振华说道
第572章 局势变化
“爸我不怕”
季枫道：“如果怕的话我也就不会这样做了只是我妈那里……”
季振华道：“你妈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会暂时瞒着她”
听父亲这样说季枫便放心下來了
其实判刑什么的他都不怕怕的只是家人担心况且真的要判他的刑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这时却是听季振华说道：“小枫你这一次被监视居住其实是我的意思怪爸爸吗”
季枫就忍不住微微一怔居然是父亲下的令
这多少让季枫有些意外
因为之前按照方伟的说法自己和张磊都被软禁在了医院病房里这应该哈市的市委书记罗林的意思才对但是想不到居然是父亲下令这样做的
不过很快季枫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理解”
季振华忽然感到一阵欣慰作为一个男人沒有什么比看着儿子成长更加高兴的了季振华同样也是如此更何况季枫的成长速度明显很是出乎他的预料
他仅仅只是点了一句季枫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说明季枫在思维上其实已经不是局限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开始站在大局上思考季枫站在了更高的层面无论是格调还是眼光都有很大的提升
“但你很可能真的会被判刑”季振华说道
“我知道”
微微点了点头季枫说道：“其实严格说起來判刑也算是合理的那些警察虽然是助纣为虐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可能从本意上并沒有想过要主动置我于死地只是因为陈家一些人的丧心病狂才使得我和他们站在了对立面上但是我下手的确有些重了”
季振华就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是因为开心于儿子的成长还是觉得自己这样做让儿子很可能会面临几年的牢狱之灾而感到愧疚
作为父亲季振华绝对不想看着儿子去坐牢
但是作为一个领导尤其是一个心有抱负有大气魄的领导季振华却又必须要这样做这不仅仅只是为了他的抱负也有其他一些原因只是这些话季振华都沒有说出來因为季枫仅仅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就回答了他
我理解
“爸其实……”
季枫斟酌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未必会坐牢”
季振华就微微有些许的惊讶问道：“哦什么意思”
季枫笑道：“这事儿啊跟小叔说最为合适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先看看情势如何发展如果我真的要被判刑了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季振华就有些诧异：“跟你小叔说”
一时之间他还真是想不到季枫到底要跟老三说什么以至于可以让他免除此次事件带來的后果
这个时候季振华更加清晰的发现儿子的确是长大了
“那好我就不问了”季振华说道
“嗯”
季枫说道：“爸反正你相信我我未必会坐牢所以如果你因为我的事情遇到了什么压力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跟其他人做出让步更不用妥协”
季振华道：“有我儿子支持我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跟任何人妥协”
季枫就不由笑了季振华沒有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也沒说父子二人尽管是平时交流不是很多但此刻却是格外的有默契
季枫选择了保留而季振华选择了完全相信他
待得季枫挂上了电话不消片刻方伟就从病房外推门走了进來刚才在季枫接到季振华打來的电话时方伟就出去了
如果说在季振平打來电话的时候他只是站的远一些还想知道季枫与季振平之间说了一些什么想知道一些有关高层的事情但是当季振平打來电话季枫张口叫了一声爸……方伟腿就有些软了
于是方伟连多一秒种都沒有留下拔腿就走了出去
一直到他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看到季枫已经打完电话了这才走了进來脸上带着笑容道：“季先生刚才我跟罗书记汇报了一下罗书记说他马上就赶过來……”
季枫忙道：“那就不用了方厅长请你转告罗书记就说他的心意我领了很感谢他的好意但是他的工作那么忙而我现在又是特殊情况就不劳烦他了”
方伟点点头说道：“那好我这就跟罗书记汇报”
不过最后罗林还是來了
见到季枫的时候罗林多少有些不太自然毕竟之前在现场的时候他还说要保护外來投资商但是转眼之间却又下令将季枫和他的朋友给软禁了起來这多少有些翻脸不认人的味道
季枫却是很坦然因为他知道这是家里的意思还是父亲亲自下的令并不关罗林的事情
其实季枫反而是对罗林很客气并沒有因为自己是季家的长房嫡孙而摆任何的架子事实上季枫也沒有资格在罗林面前摆架子罗林的年纪跟他父亲差不多况且又是一方诸侯如果不是看在季振华的面子上恐怕他季枫连跟罗林说句话的资格都沒有
如此一來也使得罗林对季枫好感倍增两人谈的倒也很是愉快
最后罗林在临走之前还叮嘱方伟让他加派人手尽可能的照顾好季枫但是却被季枫给拒绝了
“照顾就不用了如果方厅长有空的话不妨跟我说一说外面的情况”季枫用询问的口气说道“我在这医院里躺了一天了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是一无所知”
“……沒问題”方伟点头笑道
“那就多谢方厅长了”季枫微笑道至于说方伟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罗林之后才答应季枫却是装作沒有看到但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眼交换却还是让季枫心中略微一动
随后罗林便离开了他的身份在这里多待也不好况且现在外面恐怕是乱成一锅粥了罗林肯定是要回去做点什么
季枫微笑着请方伟坐下问道：“方厅长能不能跟我介绍一下外面的情况”
方伟道：“其实现在外面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只能简单的说一些我知道的”
季枫微笑着点头道：“我明白”
方伟便说道：“现在中央的调查组已经下來了并且已经开始进行调查邱氏集团的银行账户已经被冻结邱三的妻子和几个情妇都已经被控制并且除此之外邱氏集团的高层也都悉数被控制……”
根据方伟的介绍这短短的一天时间内黑省的局势可谓是风云突变
黑省的土皇帝黑道教父邱三被抓导致邱氏集团群龙无首而后调查组在黑省当地警方的配合下迅速控制邱氏集团的高层冻结了邱氏集团的银行账户并且已经派人查封了邱氏集团
随后调查组同时找了大批的官员谈话整个哈市的市局中高层几乎一半以上的干部被控制起來市里和省里同样也有不少官员被调查组叫去谈话但其中有一些人却是在去了之后就沒有再回來
军界同样也不平静
随着刘政委被军方纪律部门带走黑省军分区的中层也出现了不小的变动虽然现在高层还沒有动但是谁都知道接下來只要一动那肯定就是大动作
政界、军界的大动作让整个黑省震动甚至让整个东北都为之震动
“到现在为止调查组又将目标锁定在了其他几个集团身上”方伟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季枫问道
“证据不足还有就是缺乏证人以及足够有力的直接证据”方伟说道：“调查组虽然查封了邱氏集团但是却无法进一步深入下去……”
季枫就明白了难怪方伟之前还跟罗林之间打眼色原來这是要跟自己要人啊
包袱帮的一众高层邱三乃至韩阳这些都是最为直接的证人尤其是邱三手中拿三份账本和录音更是最为直接有力的证据
但这些东西现在却都在季枫的手中哪怕是季枫做手术躺在医院里这些证据和证人依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警方和调查组不是沒有找过军方但是军方却是不买账他们承认抓了韩阳等人但是却说这是与特战大队联合执行任务不能透露更不能移交
这让调查组很无奈调查也就无法继续深入下去
季枫问道：“方厅长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些证据和证人都交出去”
方伟点点点头说道：“沒错季先生其实从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來看调查组和你的目的应该是一致的也和我们警方的目的是一致的况且你把这些攥在手里其实对你反而沒有多大的帮助尤其是你现在的情况……”
说到这里方伟就不由盯着季枫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季枫微微一笑嘴角扯起一丝弧度说道：“方厅长你似乎很紧张啊”
第573章 担心
方伟闻言，顿时就有些不太自然，他轻咳了一声，道：“是吗，我显得很紧张。”
季枫就笑了，说道：“方厅长，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请直说吧，你这样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别扭。”
方伟闻言不由微微一愣，显得有些诧异，似乎不解季枫为什么会这样说。
仿佛是看透了方伟心中的想法一般，季枫微笑道：“方厅长，我虽然年轻，但是却也有一定的生活阅历，比如说，我看方厅长的右手虎口和食指上都有老茧，这显然是经常使用这两个部位留下的痕迹，结合一下方厅长的职业，那么我就猜测，方厅长肯定是从基层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我说的对吗。”
方伟就有些诧异，多少有些意外，点头道：“沒错，季先生，你观察的还真是仔细。”
的确，方伟就是从基层干警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他右手虎口和食指上的老茧，其实就是以前经常握枪留下的痕迹，这就说明以前方伟经常冲在第一线，必然也要经常练习枪法，留下痕迹也就是在所难免的了。
季枫微笑道：“我举这个例子其实是想说，方厅长既然是从基层一步步走上來的，而且还坐到了今天这个高位，那么，方厅长跟我这么一个小年轻说话，实在是不应该这么紧张才对，这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应该有的素质，反倒是像一个还刚入行的小警察。”
方伟就更加的诧异了，他愕然道：“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季枫点头道：“就差瞎子看不出來了。”
方伟：“……”
过了一会，方伟才问道：“那季先生怎么知道我是有话想跟你说呢。”
季枫道：“这不就是了，，方厅长故意把我的注意力引到这方面來，不就是想开始这个话題。”
方伟就是一愕，而后忍不住摇头苦笑：“季先生，你能取得今天这般成就，看來是名副其实啊。”
观察仔细思维敏锐的人，方伟自然见过不少，但像季枫这般淡定而且胸有成竹的年轻人，方伟却是见的不多。
不说其他的，就凭季枫此刻的这种睿智和淡定，方伟甚至都怀疑，季枫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季枫就笑笑，说道：“方厅长，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想说吧。”
方伟就苦笑着点点头：“说起來也不算是为难，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季枫说道：“方厅长，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勉强，不过，过了今天之后，就算是你说我可能都不想听了。”
方伟就是一怔，道：“你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季枫微笑道：“我又不是仙，怎么可能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猜应该是要我帮忙，或者是其他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事情，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方伟顿时点头道：“季先生，厉害。”
季枫只是摇头笑笑，并沒有因为方伟的称赞而有什么飘飘然的感觉，实际上他心里却是暗暗说道，方伟从一开始先是故意的让自己看出他有话想说，然后又开始夸奖自己的能力云云，这明显就是要给自己灌**汤啊。
现在又表现的这般姿态，如果自己还不知道方伟是要有求于自己，那才真是愚蠢到家了。
眼看自己的小算盘被季枫看穿，方伟就不由有些尴尬，略微迟疑了一下，才道：“……季先生，是这样的，我想请你把你手中所掌握的证据都移交给警方。”
“嗯。”季枫就忍不住眉头一皱。
“季先生你不要误会。”
方伟见到季枫的反应就赶紧摆手解释，他刚才之所以磨磨蹭蹭的，就是怕季枫听到了可能会误会，所以赶紧说道：“其实严格的说也不是要季先生把证据交给警方，而且希望你可以交给调查组。”
黑省的警察系统是个什么做派，方伟心中自然是有数的，如果季枫不了解也就算了，或许还可以糊弄过去，但是，季枫可是才干掉了那么多的败类警察，现在恐怕对整个黑省警方系统都沒有什么好感，这个时候提成要他把证据交给黑省警方，绝对会激起季枫的反感。
所以方伟赶紧解释。
但是，即便是听了方伟的解释，季枫那紧皱的眉头也沒有舒展开來，而是问道：“方厅长，能说说原因吗。”
方伟说道：“季先生，想必你也知道，这一次的调查组是中央直接派下來的，绝对是公正的，而且这调查组的规格也是相当之高，这就足以说明中央对于彻查此次事件的决心和态度。”
季枫微微点了点头，道：“然后呢。”
上面是什么态度，季枫当然要比方伟更加的了解，只不过，这和他是不是将证据交出去，又有什么关系。
方伟说道：“然后，然后调查组掌握了证据之后，肯定就会从严从重的对一些违法乱纪的人进行处罚，该撤职的撤职，该判刑的判刑，季先生，我知道你在黑省受了委屈，如果你把证据交出來的话，岂不是也可以达到目的了。”
季枫不置可否的笑笑，说道：“如果我不交证据，难道调查组就沒有什么办法了。”
方伟苦笑道：“这……季先生你也知道，一些人在黑省经营多年，势力庞大，而且已经是根深蒂固了，想要拔出掉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要不然的话，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季枫呵呵一笑，道：“如果最后真是这么个结果的话，那我反倒是很期待啊。”
“这……”
方伟就忍不住一怔，旋即苦笑了起來，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想季枫仅仅只带着几个人就來到东北，说单枪匹马可能有些夸张，但至少他也算是悍然闯东北，甚至还发生了几场激战，可谓是大动干戈。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最后的结果还是不了了之，不要说季枫不愿意，恐怕整个季家都不会同意。
方伟道：“季先生……坦白说了吧，季先生手中掌握的这些证据，对于此次调查十分的重要，陈家的势力庞大季先生是了解的，如果沒有过硬的证据，最后某些人是绝对不会受到太重的处罚。”
“但，如果季先生交出证据的话，不但可以加快调查组的调查进展，而且，还可以对一些人给与重创，相信这也是季先生愿意看到的结果。”
方伟说道：“而且除此之外，我和很多警察系统的同事，都愿意为季先生作证，证明季先生当时是被迫进行自卫反击，并不存在故意行凶的情况……”
季枫闻言不等方伟把话说完，顿时脸色一冷：“那如果我不把证据交出來的话，你们就不为我作证了，是吗。”
方伟苦笑道：“不是不作证，而是不敢。”
季枫眯着眼睛问道：“哦，怎么个不敢法。”
方伟道：“因为陈家在东北的势力太大，就算是我方伟身为警察厅的副厅长，说实话，在作证的时候恐怕都要思量再三，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他们肯定会担心自己作证之后，会遭到來自陈家的报复。”
季枫问道：“这也就是说，如果我不交证据，就肯定会坐牢，如果交了，可能就会沒事，对吧。”
方伟连忙说道：“季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可沒有威胁你的意思，更沒有跟你做交易的打算，其实我们都是站在同一条战线的，不是吗。”
季枫笑笑，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色。
方伟就紧紧地盯着季枫，希望可以从季枫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他是真的希望季枫可以交出那些证据，那几乎就是搬倒陈友道的铁证，到时候整个陈家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有陈家老爷子在，至少陈友道不会全身而退。
但如果季枫不交的话……
“方厅长。”
就在方伟心中暗暗着急的时候，季枫忽然说话了：“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罗书记的意思。”
方伟迟疑了一下，季枫就微笑着点头，道：“我明白了，看來，你们并不仅仅只是担心沒有我手中的这些证据，就无法彻底搬倒陈友道，更担心我用这些证据去跟陈友道进行交易，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