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清歌有意省去了一些细节,时过境迁,燕准也不会太过探究其中的具体原由。
“说起来也是巧了,我察觉到燕允心怀不轨,想法子探查他的疏漏,竟没想到会牵扯进这么大一件事里。”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惊吓一般,做出女儿家的娇态来。
燕准仔细回想了一番当时的情景,若单单归为一个巧字,也太牵强了一些。
当时燕家的情形,若走错一步,让人知道燕允牵扯进了军械一案里,怎么着都得吐点血出来。
可燕清歌不声不响的安排燕允被逐出族谱,使燕家毫发无伤,不论是她小小年纪就与萧立打交道的胆量,还是聪明过人的策略,都让燕准有些意外。
虽然知道这个女儿聪明,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聪明到这个份上。
她说得云淡风起,但将燕允赶出去之后,与燕允对立,与齐王对立,其中多少暗涌。方才提起的那一桩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燕家这几年的风平浪静,竟不知是燕清歌花了多少精力与代价换来的。
叹了一口气,燕准看向自己女儿的眼有赞赏有心疼。他伸手拨开她脸颊的碎发,望着燕清歌的那双凤眸,带了几分怀念,道:“燕家有女如此,是一大幸事,爹爹也就放心了。”
放心?
不知怎么的,燕清歌的眼皮又一跳。
她的直觉告诉她,爹爹的话里有话,她正要追问,却被燕准打断:“你下去吧,我再看一会儿她留下来的东西。”
那双粗糙的大手抚过案台上发黄的手记,燕清歌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娘亲的忌辰将近,爹爹心里肯定不好受。
如此想着,她便乖乖退下了。
……
又过了几日,秦国公府敲锣打鼓的去了6河伯府送纳采礼。
秦国公府世子秦炎生与6河伯府嫡女何姝的姻缘可谓是一波三折。订了亲又退亲,退了亲又三次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