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呆呆看着他说不话直到他又从问了一遍才点头‘你妈妈有事出远门了我答应她暂时照顾你’听他说着话的时候孙婆心里既难过又欢喜难过的是妈妈沒跟我打招呼就出远门了欢喜的是自己可以由这么好看的男人占时照看
‘你妈妈请我跟你治病她说你得了瘟疫要不是她你昨晚就死了’他说着把手放在我额头上那时孙婆还有点微烧身体也还有点不舒服他手的放到她额头上后她只觉得他的手暖暖的然后身上微烧和疼痛莫名就消失了身上的痛苦一消失那人就立刻缩回手说‘你身上的瘟疫已经消失了’
孙婆惊喜万分请他去给村子里人治病他却摇头说‘我只答应过跟你治病而且医治那么人我沒有那个能力’然后他就带孙婆离开芙蓉镇”
“你不怕他是骗子他要是把你卖了怎么办”方璇惊讶的问对于孙婆这么轻易的跟陌生人走她提她捏了把汗
“他长的那么好看怎么会是骗子呢”
“那不一定坏人长的好看的也很多”方璇对孙婆的理论持反对意见一般骗子长的都挺不错的不然怎么骗人
“当时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况且他治好了我的瘟疫那时感染瘟疫只有死路一跳他把带我到上海一栋别墅里跟我安排好学校和管家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他给我这个铃说有危险摇铃他就会立刻出现”孙婆摇着手里铃“我从一个乡村小丫头变成了城里的小姐过着富足的生活可我不开心我想我妈妈想他我每天都会摇动小铜铃他却一直沒出现直到我十八岁的时有一天独自晚归在僻静的街角遇到了几个流氓他们围着我撕扯我的衣服我当时吓坏了拼命的摇动手腕上的铜铃他突然就出现在我身边他很生气在几个流氓肩膀上拍了拍那几个流氓立抽搐着倒在地上抽动了几下就不动了那几个流氓死了被他轻轻一拍就死了我呆呆的看着他五年过去他依旧是初见的时的模样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五年里的堆积的思念想洪水般把我淹沒我扑到他怀里一个劲的哭把他面前的衣服全都打湿了他推开我打量我片刻点头说‘你长大了很好我要走了’我抱住他哀求道‘你带我走吧我不要一个呆在这里我想跟你一起’他摇着头说‘不行我在找一个人不能带着你’他说着句话的时候眉毛为蹙双目里有淡淡悲伤看到他难过我心里无比的难受我多想自己能帮助他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我刚想说着话的时候他却突然消失了我喊他找他把整个街道翻遍也沒看到他我回去在家里呆坐了一个星期在那一个星期里那些压抑的思念像野草般疯狂生长蔓延到我全身穿透我的每个毛孔刺进肌肤在我经脉和血液里肆意游走让我痛苦不堪为了再次见到他我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我摇着铃从上海当时最高的钟楼跳下去当时我想要么再见到他要么我就这样死掉无论那个结果都比站在好”
听到这里方璇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闭目养的老人她此刻的表情是那么和平每条皱纹安静的睡着仿佛她说的那些疯狂是别人的
“年青的时候人总会疯狂一回那时觉得生不如死现在想來却沒那么糟”孙婆睁开眼朝方璇笑了笑
“你后來见到他了”孙婆还活到现在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沒跳要么那个男人出现了
“对他出现了在我快坠地的时候他在接住我当时场面很混乱许多人围观他朝
是真是假?
“对他出现了在我快坠地的时候他在接住我当时场面很混乱许多人围观他朝
便拉着我躲开那些人跑回家中回到家我求他留下他摇头说不行他还沒找到他要找的人我问他‘那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你能留下吗或者带我跟你走’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不行’
我又跟他说‘那你能不能陪我吃顿晚饭再走’他想了下说‘好’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拿出一瓶上好酒出來一杯接一杯倒给他喝他喝完整瓶酒后醉倒在桌子上我把他扶进自己的房间犹豫了好久咬牙去他的脱衣服这是我最后一个能留住他的办法”说到着孙婆自嘲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的手才碰到他的衣服他突然从床上跃起手掐着我脖子满脸痛红望着恼怒的问‘你在酒里放了什么’我很害怕第一次看他这么愤怒战战兢兢的告诉他‘酒里放了’他一听眼了几乎冒出火了把我扔到地上恶狠狠的说‘当年你妈用她的命换你命我出于同情才在她死前答应照顾你沒想你如此不知廉耻从今往后我再不会管你你的生死与我无关’说完他就消失了后來他真再也沒管过我我为了逼他现身摇着铜铃走进湖里只到湖水淹沒我头顶他都沒出现打鱼的人把我救起为了逼他现身我割过脉跳过湖服过毒最后一次被人救醒后我死心了知道他是真不会再出现了于是我卖了上海的房子搬到这个小城市过着平淡的日子”孙婆望手里小铜铃情变的朦胧眼飘忽
“你再也沒见过他”
“沒有从那以后我在也见过他对他感情由炙热变成深沉这一生我都沒停止过对他思念只是思念里少了非要在一起执着”孙婆的眼重新变的明亮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他一直在我心里我会把生活里的种种对着心里他倾诉就像他一直在我身边”
“他要找的是什么人”方璇心里感慨的问
“我也不知道那人肯定对他很重要如果能重新回到过去我更想知道的是当年我妈妈到底怎么了这些年我经常梦到她”孙婆的脸上出现几分遗憾“我很想她”
方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孙婆在她身边坐了一会便起身告别
“你还会來看我吗对于一个垂暮的老人有人陪她讲讲话是件很愉快的事情”方璇走的时候孙婆摇着手里的铜铃眼睛期待的望着 她
终究还是一个寂寞的老人方璇想着点头承诺“我一有时间就來看你”
孙婆笑着满意的闭上眼睛养身子随着摇椅一前一后的晃动手里的小铜铃“叮叮叮叮”响
方璇望了那铜铃片刻才转身离去那铜铃那铃声真的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又想不起在那里听过
“小姑娘你看看这个手镯这可是当年杨贵妃戴过的和她含在嘴里那块玉是一个材质的能驱邪避魔散湿止痛……”才从孙婆摊子里走出几步一个精力旺盛的中年摊主拿起一个玉镯喊住方璇指着自己的摊子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來
“谢谢我不需要”方璇赶紧打住他再下去他估计连包治百病要吹出來了
“你看看我这里什么都有你要什么那疯老太婆那里有的我这里有她那里沒的我这里也有乾隆爷戴过的玛瑙戒指香妃用过的首饰盒慈溪带过耳环……”中年大叔指着琳琅满目的摊子不屈不挠的继续满嘴唾沫星子乱飞
“你说孙婆是疯婆子为什么”方璇避开飞向自己的唾沫星子再次打断他
“她这里有问題”中年大叔指这自己脑袋一脸厌恶的说“天天拿着一个铃铛摇见人就讲她曾经看到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手里的那个铃铛就是那男人送的她跟你讲了这个故事的吧”见方璇点头脸上厌恶又加重了几分“这里的人都躲着她她就像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的重复她讲过的故事”
“她沒有病经也很正常”中年大叔脸的表情让方璇有些不悦口气不知不觉有些僵硬
“她有沒有病接触多了你就知道”见方璇不信自己的话中年大叔鼻子哼了一声坐回竹椅上
走出老街方璇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与孙婆相比她幸运许多起码文佳倩还陪在她身边所以她沒有理由去伤心难过回到花店看到文佳倩的笑脸心里突然感到特别的温暖走过去张开双手抱住她轻声说“妈我觉得我挺幸运的”
文佳倩楞了楞摸着她头发问“你心情好了”
“有这么漂亮的妈陪着心情不好才怪”方璇松开她伸了个懒腰拉着文佳倩坐在花店里把孙婆的故事讲了一遍
“老人家真不容易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听完文佳倩对老人很是同情
“妈你觉的她经正常吗”
“年纪大了把生活和臆想混为一谈沒什么的”文佳倩捋下头发
“你是说她说的是臆想的”方璇眨着眼问
“嗯也许她是她想的或者是她的一梦里情景”
“为什么这么觉得”
“孙婆说的脱离了我的认知范围哪有人摸一下人的头就把病治好的还哪有人突
凭空出现的那不仙吗”文佳倩望了望钟站起身“我回家做饭去了”
有顾客进來买花方璇起身迎上去
可怜孙婆独身一人又老无所依方璇经常会抽时间去看看她帮她做卫生洗洗衣服之类的时间久了她也真的发现孙婆有时脑子确实有问題经常会和她说话说着说着突然静下來把手放在唇做一个禁声的动作凝视细听半晌后望着不明所以的方璇问
孙婆的期待
经常会和她说话,说着,说着突然静下,來把手放在唇做一个禁声的动作,凝视细听,半晌后望着不明所以的方璇问
“你听到沒?我听到他再喊我。他在叫我小名。他说沒多久他就会來看我。”
“谁叫你?沒人叫啊。”竖起耳朵细听,除了屋外的路人的沙沙的脚步声和偶尔的说话声,在无其他。
“就是他啊,就是他,那个我等了一辈子的人。”这时孙婆苍老的脸上会出现一种深深的悲伤,用干枯的手抓着方璇的衣服,混浊的眼睛望着她,直到她点头表示听到了,才会眉开眼笑的放开她。
在比较正常时候她会安静的坐在摇椅里,摇这手腕上的铃铛,像方璇初见她时,一遍又一遍讲她和那个谜般男子的故事。这时候方璇看着孙婆皱纹纵横脸,会在心里质疑她口中的故事,也许这只是一个沒结婚的老女人对自己的爱情幻想,也许这是她为自己独身找的一个理由,时间久了就被她当真了。推开孙婆家厚重的木门,院角的桃花在微风里轻轻摇曳,摇椅安静的躺在桃树下,发黄的椅子满了粉红的花瓣,孙婆不见影踪。
“孙婆,孙婆!”见正屋的门敞开着,方璇摘下碍眼的太阳帽走到进正去。一进屋,眼睛从明媚的阳光下转入幽暗,一时有不适应,眼前一片黑暗。
“孙婆,我來了。”方璇使劲眨了几下眼,眼睛渐渐适应屋里的光线,看到孙婆婆坐在木桌前,一头白发散在脑后,手里拿木梳子,对着桌子上的小圆镜子,一下一下的梳白发。
“孙婆……”,方璇站在门口,眼睛落在孙婆穿衣服上。
孙婆穿了一件旗袍,很粉的颜色,套在她身上有些宽松,感觉有很扭。你看过七八十岁的老太太穿一身粉红旗袍吗?老太太穿旗袍是有的,但是穿着么粉红的颜色,还很粉很粉的那种,方璇是沒看过。粉红,因为显嫩,一直是年轻女孩的专利,四十岁以后的女人是沒谁敢挑战这颜色的,现在却穿在了孙婆身上。看到孙婆穿着堪比屋外桃花还粉的颜色,只觉有说不出的怪异,怪异的她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我穿这身好看吗?”放下梳子,孙婆回转身,看向方璇。说完不等她答话,又转过身,拿起梳子插进花白的头发里顺着发根往下梳。手上铃,随着她的动作“叮叮”的响。
“这是我年轻时最爱穿的颜色,因为他喜欢粉红色,所以年轻的时候,我所有的衣服都是粉红色。”
“今天怎么穿起來?”走到孙婆身边,看着她慢慢的梳着稀少的白发,鼻子闻到樟脑丸混这因为衣服在柜子里放了太久的霉味。
“今天我看到他了”孙婆停下手,眼睛望向方璇,脸上带着微笑,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我看到他了。”嘴里低低的重复,视线转向桌上镜子,一只手摩挲着脸上的皱纹,喃喃道“他还是那么好看,我却老了,脸上爬满了皱纹。”
“看见谁?”话问出口,脑子里立马反应过來她说的是谁,随即问“他來过?”
“嗯,早上我躺在摇椅里闭眼睛摇动手里的铃,快睡觉的时候,听到他声音,他说,何必呢?你这一辈子都用來怀念我,值的吗?睁开眼,我看见他站在桃树下。他依旧那么好看,依旧是当初的模样,好看的让人窒息。我怔怔看着他,看着几片桃花打着转飘落在他的头上,肩上。看着他的手指轻轻的捉住一片飘飞的花片。”孙婆说到这里,脸上绽放出陶醉色,眼变迷离“他站在桃树下的样子真美,美的像一个梦,一个让我沉醉了一辈子的梦。”
“这么过一辈子,你值吗?他又问,眼睛里清光流转。我看着他,喉咙卡的说不出话,拼命压住想扑过去抱住他念头,我已年华谢去,迟暮垂垂,再也沒有资格拥抱他。直到他问第三遍,我才有说话的能力。”
“我说,值,我的这一辈子因为一个梦变的美丽,而这个梦不是谁都能梦到的。他望着我许久,然后淡淡的一笑,轻声说,好,我带你走,明天我來带你走。”
“后來呢?”等了许久,见孙婆呆呆的盯着镜子,方璇忍不住开口问。
“后來……后來,他就走了。我就从柜子里翻出年轻时的衣服穿上。”孙婆从镜子里看了方璇一眼,突然拿起梳子递到她手边说“方璇,帮我梳对麻花辫吧。以前头发又黑又长,我最喜欢把它们扎成麻花辫。”
扎麻花辫?方璇看着孙婆稀少的白发,眉头蹙了蹙,她看过老人扎麻花辫,将花白的头发编成两根又短细的辫子搭在肩上,那样子幼稚而可笑,就像十岁的老人不承认老故意想把自己装成岁的孩子般,可笑至极。
正要张嘴说话,在镜子里看到孙婆祈求的望着自己,她咽下嘴里话,把太阳帽放到桌子上,一手拢起稀少的白发,一手接过梳子,问“扎一个还是两个?”
“两个,一边一个。”孙婆从镜子里望着方璇认真的跟自己梳头发,有些伤感的说“明天我和他走了以后就再不能看到你了。”
方璇手僵了一下,随后小心6续梳着手里的白发,望了一眼镜子,“他真的回來带你走?”
孙婆肯定的点点头,“他说就肯定回來。”
方璇再次瞟了一眼镜子,看着孙婆满脸的期待,把再喉咙滑了几次的话吞下去,轻轻的摇了摇头。
其实她想说“那肯定是你做在躺椅上睡着时做的梦,他根本就沒出现过,也不会來的。”看到孙婆这么当真,她不忍揭穿。但是明天沒等到他,老人家岂不是很伤心?也许明天孙婆又会做另一梦梦到他來接她也是极大可能的。因为孤单,孙婆幻想出这样一个美丽的人物,而这个人物不断的出现在梦里支撑着她的生活,那就让她继续下去。想着,方璇把一边的白发分三股,成手指灵活的编起麻花辫。编好后,拿起桌子上的红绳扎在发稍,红绳的颜色很旧,磨的有点发白,看样子是孙婆年轻时扎用的。方璇忍不住抿嘴一笑,孙婆真是细心,居然连扎头发红绳也收到现在,
孙婆的梦
一面编着另一边的头发一面和孙婆一搭沒一搭的说话两个根头发少的可怜麻花辫好后孙婆又拿出一对花发卡别在两边看的方璇直想笑
见过装嫩的沒见过这般装嫩的十岁的人居然弄一幅小姑娘的打扮好在孙婆很少出门这副打扮出了她也沒忍能看到又陪孙婆说了会话方璇向她道别走出正门孙婆突然叫住她
方璇回过头看到孙婆依依不舍的看着她便笑着说“孙婆我明天再來看你”
“明天你來我多半已经走了”孙婆脸色色有点怪望着方璇愣了半天把手上的小铃铛取下來递给她“谢谢你经常來陪明天你來的时候我只怕已经就跟他走了这个铃送给你做纪念婆婆实在是沒什么好留给你的只有这个铃最宝贝”
见孙婆说的认真方璇心里忍不疑惑起來难道她嘴里的那个男人是真的难道明天那男人真的会來带她走
“拿着以后想婆婆的时候就看看这铃”孙婆不由分说的把小铜铃戴到方璇的手腕眼睛是浓浓的不舍之情
本想拒绝看到孙婆固执的模样方璇摇了摇戴在手腕上小铜铃安慰说“沒事我明天早点來只要在他來之前到这里还是能见到婆婆的”
见方璇收下铜铃孙婆高兴的笑了笑点点头说“好那你明天早点來”
走出大门的时候感到身后有孙婆婆的目光方璇回过头看见她偻着身子站在正屋们依依不舍的望她粉红的旗袍和麻花辫把她模样显极其可笑方璇却笑不出來朝老人家挥了挥手转身走出大门
回到花店和文佳倩说了孙婆的怪异之处俩人连连为老人的行为摇头均为老人以后的生活担忧
心里挂念着孙婆第二天上午方璇收拾好花店就朝老街走
因为太阳大所以带上太阳帽方璇边走边不停的把动不动就滑下來遮住她眼睛的太阳帽拉到额头上这个白色太阳帽是在打特价时被文佳倩买下來的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方璇都很喜欢唯一不满是这个帽子大了点动不动就滑來遮住她的眼睛从花店到老街这一路她都在不停的拉滑到眼睛的帽子
踩着脚下青石砖折进老街进路口时右边响起一阵扑扑声音有白影从眼前掠过惊的她心脏一缩本能带起头看到一只白鸟扑打着翅膀飞过屋檐在屋顶上方不断盘旋着看到突然飞出的白鸟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一个童话讲的是王子被魔法变成白鸟的故事边走边想一时想的入了迷忘了看路只到撞到了一个温暖的身体上才回过來
“对不起对不起”边慌忙道歉边伸手去拉滑下遮住眼睛的帽子
“沒关系”清水般的声音简简单单的回答被撞的人擦着她肩膀走过去一股淡淡的清香钻进鼻端
当她把帽子拉到额头上回过头时只能看到一个穿着衬衣白的男人背对着她不疾不徐的走出街口
在他转弯的时候一直在屋顶盘旋的白鸟倏然俯身朝他飞去男人的脚步顿了待白鸟停收翅停在他的肩膀上才继续往前走
那只白鸟原來是家养的方璇这还是第一看在现实生活里看到人和鸟如此亲密相处的好看着一人一鸟消失在拐角处她才继续往前走
这才初夏太阳就已露出狰狞的面目它无情的焦烤着大地因为热路两边的摆摊的基本都收了方璇走到孙婆婆家脸上挂满了汗
推开门见孙婆像往常一样躺在摇椅上边朝她走去边说“孙婆睡觉到床上睡去老躺在摇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