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烟雾缭缭,欧阳杰一样听邵佑讲话。
邵佑说:“其实我挺意外的,毕竟按照你们的说法,儿童阅览室那边就算了,受害者都是小孩儿,但游泳馆那边,一共三个受害者,你们竟然都没有总结出一点闯关规律?”欧阳杰皱眉,说:“小邵总,我刚刚说过了,这不是玩笑。”“闯关”两个字,像是把一切危险都消解。欧阳杰甚至觉得非常匪夷所思,邵佑可是刚刚九死一生地回来啊,他怎么能这么说?
邵佑跟着一愣。
他后知后觉:对,因为寒川说的时候,总是显得轻松——虽然邵佑能看出来,这种“轻松”本身,就是小猫的一种调节方式——所以不知不觉中,邵佑也有了一样的用词。
不过他仔细想一想,不觉得这是一件多糟糕的事情。拿先前病房浴室里的状况来说,寒川对他最重要的一个提示就是,不要害怕。
至少不要表现出自己很害怕。
邵佑此刻还不知道,这种心理上的“碾压”,会给实际情况带来怎样不同。但此刻,他从容地说:“解决恐惧的最好方式,是面对。”欧阳杰沉默。
季寒川笑了下,邵佑看他眼,直觉小猫好像又想亲自己了。他有点怪的苦恼,带着点炫耀似的,想:小猫真是粘人啊。
这种“炫耀”,可能是面对过去的自己,也可能是面对将来,那个知道一切,偏偏与小猫分离的自己。
他捏一捏季寒川的手。季寒川笑眯眯地,做了一个给嘴巴上缝拉链的手势,之后就不动了。邵佑倒是没放开他,而是一边与欧阳杰讲话,一边慢慢地揉着季寒川手指。从指肚开始,一点点摸一摸、捏一捏,像是在玩弄真正小猫的肉垫。从指尖,到掌心,最后与小猫十指相扣。
欧阳杰因为邵佑的话,想了很久。
但他还是反对,说:“我们不能让普通公民涉险。”邵佑看一眼季寒川。
他说:“也许只有拿出一份答卷,你们才会正式地看待这些。”欧阳杰听着,心中一紧。
邵佑笑了下,轻飘飘说:“没事,我会等到养好伤的。”欧阳杰:“……”邵佑礼貌地问:“欧阳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他倒是反客为主。
欧阳杰皱眉,色冷下来。这通电话之后,他对邵佑的印象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弯,从让特案组最放心的受害者,变成:熊孩子,没有分寸,不知轻重。
所以此刻,听邵佑这么问,欧阳杰的语气也不好,硬邦邦地说:“没有了。”邵佑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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