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个记者见完面之后,刘倩打了个车,去郑鑫家。
那天开门时,郑鑫穿了一件驼色的羊毛衫,脸上写满憔悴,下巴上冒出青茬,像是有些时候没有剃胡子。刘倩买了菜,给郑鑫煲汤。郑鑫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刘倩蓦然挣脱,在郑鑫诧异的目光里,说了白天自己遇到的事。
郑鑫错愕。
刘倩心跳极快,仔细看郑鑫的表情。
从惊讶、愕然,到颓废,说:“倩倩,你相信他说的话吗?”刘倩抿了抿嘴。她不相信,但她觉得既然对方把郑鑫扯上“恋童癖”三个字,总会有原因,不能无缘无故。
她说:“你解释一下。”郑鑫看她,目光深深。刘倩想到自己年幼、年少时,会随父母一起回老家。老家村口有一汪浅湖,被人承包了,平时在里面养鱼,也会有村里的孩子们再里面嬉戏打闹。自己坐在车上,车子从湖边开过。她回头看,见湖水深深,深不可测。
郑鑫慢慢说:“倩倩,这种事,我不知道要怎么分辩。除了一封举报信以外,他还有其他证据吗?”刘倩被问住。
对啊,没有。
可她还是觉得,不可能毫无道理地这么指责郑鑫吧?
那会儿窗口的光照进来,照在郑鑫脸上。他看起来斯文、温文尔雅,说:“没有吗?”刘倩默认。
郑鑫又走上前,抱住她,说:“我要怎么解释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倩倩,你愿意这么问我,和我把话说开,而不是私底下怀疑,我很高兴。”他强调:“我是那种人吗?平时我上课是什么样……哦,你没看过。”他叹口气,“不过我的教案之前得过奖,备课的时候你经常看,我们一起做模拟课堂的时候,你也配合我当学生。我对这份工作有多认真、上心,你知道的。”刘倩恍恍惚惚,想:我的确知道啊。
她倏忽愧疚起来,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为了一个陌生人的话,就怀疑男友。而男友温柔大度,那么郑重地告诉自己,说他很高兴,自己能坦诚和他说。
刘倩开口解释:“我相信你。”郑鑫好像因为她这一句话,变得很开心,说:“对啊,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刘倩也笑了下,强调:“那个人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了,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呀,”她转头看汤锅,该下的材料有些超过时间,刘倩顿时手忙脚乱,“不说这些了,你去帮忙剥下玉米。”到餐桌上,郑鑫问刘倩,那封举报信具体说了什么。刘倩一五一十告诉他,还很担心,问:“这会影响到你吗?你之后还要复职。”郑鑫听着,色渐松,说:“一封信,能证明什么?如果这都能诬陷我,那我也能写上十几二十封,把学校里所有老师都拖下水。”刘倩说:“这可不行。”郑鑫一顿,笑道:“我就是随口说说。对了,那个名单上具体有谁?”刘倩给他报名字:“齐妙,侯梦佳,朱真真……”郑鑫听着,说:“齐妙已经……了,寄这封信的人还能这么糟践她,实在太可恶。”“对,”刘倩被男友带进情绪,“死无对证。齐妙已经很可怜,怎么会有这种事沾上。”郑鑫说:“侯梦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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