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回想片刻,记起来了,这条路上的确有夜间专线。
问题在于,此刻公交上的几个人影,飘飘忽忽,很不对劲。
季寒川打眼一看,就知道,这辆车有问题。
很正常。
黑影只是一个开端,日后跟上的,是整座城市沦陷。
季寒川再想救人,可他只有一个人,只能做好手边的事。
此刻,街上空落落的。可站牌那边,有人正要上车。
季寒川微微拧眉,把泡面放下来,落在路边。
他有点头疼,觉得这么放在这儿,会不会被谁扫走,或者直接一脚踢撒。可要说端着面桶开跑,难免晃悠。到时候撒一身,更不好收拾。
眼见那年轻白领离公交车越来越近,季寒川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水果刀。
他往前走,脚步很快。
比脚步很快的,是季寒川手上的刀。
水果刀被翻开,刀片直直朝公交前门切了过去。那年轻白领扶着扶手上车时,手边忽然一震。他低头看,见到手背上渗出一点儿血,旁边车窗上钉着一把刀子。
白领懵了。
季寒川在这一刻走到他身后,将人从车上拽下。
那白领懵过之后是恼火。他下意识把两件事结合在一起,怒道:“你做什么——!”季寒川没理他。
他看着公交司机。对方也转头,身上穿着制服,脸色青白,衣角湿乎乎的,像是刚从什么水里捞出来。
不止司机,车上其他人身上也有一点水渍。
季寒川说:“师傅,晚上开车小心一点。”他没有上车。
公交司机眯了眯眼睛,车门在季寒川面前缓缓关上。
年轻白领有点恍惚,等车开走了,才说:“你……”季寒川手上摸出一部手机,白领见了,错愕,在自己身上翻找片刻:“我手机呢?什么时候被你拿走的?!”季寒川说:“开机密码。”白领:“卧槽你到底干什么的!”季寒川说:“密码。”他看着白领。
眼深深,白领莫名哆嗦一下,觉得自己大半夜是倒了八辈子霉,手背伤到了,还遇到这么个怪人。
他深呼吸,咬牙,说:“我报警了。”季寒川有点不耐烦。
意识到这点时,他先调整一下心态,说:“我手机不能上网,”老人机没那功能,王阿姨的手机还要拔SD卡,不方便,“要用你手机查。”白领愤愤,但季寒川抬手,捏住他的手臂。
他很友好,第三次问:“密码?”白领脸色发白,几乎骨裂。剧痛中,报出一串数字。
季寒川打开锁屏,直接点进浏览器。
他搜关键字。海城,公交,黄浦江。
很快出来一条新闻。
季寒川把扫了眼新闻上配的照片,把手机递还给白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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