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楚越瞟了秦棠一眼目光又落回了渐渐失了颜色的斜阳上说道:“文远长的案子是陛下授意的。
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
”
秦棠默默攥紧了拳头说不出话来。
他在朝中时日不算短又是从小耳融目染朝堂之争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楚所以入仕时他选了大理寺至少不用将他心里的那杆秤折断至少他还能专心查案不理政事。
查文家案子的时候他心里愤恨得几乎控制不住想将见到的所有人都狠揍一顿可他不能那些人都只是陛下的爪牙而已。
他也气恼他自己若他在京中就算人微言轻就算改变不了陛下的心意至少他能在文然身边至少他能在大理寺照顾一点文远长。
文家的案子以文远长之死、褫夺仪国公封号告终陛下最终因着文老的韬光养晦和文氏的克制而放过了文氏一族虽然不是最好的结局但至少不是最坏的。
魏楚越抬手拖着下巴歪着脑袋笑说:“那我与说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吧。
陛下放过文氏不是因为他心怀宽仁而是旗山营案人证死了他错失了一举清缴文氏和党羽的机会。
”
秦棠闻言眉头皱起旗山营案他是清楚的徐尚瑞的死他也知道他回京时得知徐尚瑞之死还侥幸松了口气若徐尚瑞不死旗山营案再被牵出来文氏之案恐怕要旷日持有不能轻易了结所牵连的人也远远不止文氏一脉而已。
但那时候秦棠一门心思寻文然下落倒是忽略了徐尚瑞的死只觉得他死的十分是时候。
可徐尚瑞的死与魏楚越又有什么关系?
“人是无忘斋杀的。
”魏楚越迎向秦棠疑惑的目光笑着回答了他没有问出口的话“受人所托。
”
“你知道旗山营案和文氏的关联?”
若是不知魏楚越根本不会这个时候说给他听。
秦棠是明知故问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无忘斋处江湖之远怎么够得着庙堂之高?
“是我知道。
”
“受何人所托?”此人必然位高权重既然要帮文氏为何不救文远长?
“文老。
”
秦棠难掩震惊他如何都料想不到魏楚越会轻易说出“雇主”身份更猜不到竟然会是文老的安排。
连宋怡临都不知道他那一日第一次向文然表露心意之后回来蒙头大睡的时候魏楚越正大光明走入了文府借口要卖文然古籍孤本其实是去见文老的。
魏楚越见秦棠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正中下怀满意笑起来:“文老心里比谁都清楚陛下对文氏芥蒂深埋总有一日会有祸事临头。
旗山营案案发
时文老就开始清扫过去的牵连只是徐尚瑞还是杀得晚了些。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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