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擦拭得很认真,连一丝一毫的泥垢都不放过,而木盘上的水本来是清澈
见底,最后变成了乌黑的浊水。
杨宇轩醒了。
准确说在如意用手帕轻柔地抹他下体的时候他就醒了,他感觉下体一阵清凉。
他不是在做梦,在梦里,他梦到一个女子为他沐浴更衣。
但是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
他只是在尽量的保持着自己气息的平稳。
又怕担忧自己睁开眼会吓着如意。
在如意的手帕与手的双管齐下的活动中,杨宇轩有些喜欢这热乎乎的帕子碰
触到身体的感觉,温暖的,湿润的,连擦拭的动作都是温柔的。
真舒服啊!这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
他的思绪飞快回到二十年前,那时他才十五岁,正值思春期,他的思绪在回
想着,在飞驰着。
然而,如意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令得杨宇轩的回忆也就此打断。
如意彷佛在思考什么问题似的,她那呼吸声听起来有些紊乱。
不过也只是在片刻之间,这种气氛又换了,杨宇轩察觉到她的手伸向了自己
的腰间。
:.
如意在犹豫着要不要解开他的裤子,想了一下,她终于决定脱掉他的裤子。
而就在如意手刚刚伸向杨宇轩的腰间的时候,杨宇轩却突然睁了眼,按住了
他的手。
「不,不可以。」
如意显然被吓了一跳,脸就像湿水纸一样,突然间便染满了整张脸,红润了
起来。
杨宇轩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相反他倒是喜欢这位时不时来
看他的女子,可是他也明白,眼前的如意不仅仅是女人,她是有着自己身份。
于是,尴尬的气氛顷刻间便在整个牢房里弥漫。
最后还是如意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气氛。
「杨大人,你的伤如此严重,不多做清洁,很容易伤风感染的,擦拭身体不
会让你的旧伤感染。你放心交给我好啦。」
如意说着扳开杨宇轩的手。
杨宇轩看着牢房的天花,寻思良久,最后才道:「如意为杨某做了不少,在
下感激不尽,这次让我自己来。」
然后,他动了一下身体,努力让自己坐了起来。
只是因为双腿行动不便,那过程显得异常的缓慢和怪异。
如意看着他艰难,有意想要帮忙,但是想到他之前的举动,背着他闷不做声
的开始拧着帕子。
在身后的动作停了的时候,如意才开始转过身去,表情自然的擦拭他的身体。
虽然只是用帕子及其轻柔的动作擦拭,身为男人的杨宇轩很快就察觉到了自
身身体异常的变化。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眯上眼睛,似乎目不斜视就能祛除身上的欲火。
他用自己仅剩的自制力来克制自己的欲望,如意当然不知杨宇轩的心中所想
,她诧异他的身体为何在颤抖,也许是旧伤复发吧,如意心想。
「我再去换一盆水来。」
说着,如意转身走了出去,她不是不明白,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与其让他在
女子面前逞强强忍痛苦,不如自己离开一阵让他适当释放自己的情绪也是一件好
事。
杨宇轩那时听到如意说离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松了一口起又不禁有
点遗憾。
这样想想,他颇为不自然的捂住了自己的下身。
那个丑陋的家伙已被人削去一个头,这种事情对于男人来说自然是没面子的
事,刚才的事,令他觉得自己十分的不堪。
他觉得如意是有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狠狠地羞辱自己,让自己不堪,从心
底击垮自己坚强的防线。
那一刻,杨宇轩有着莫大的仇恨。
如意回来的时候,木盆里已经换了干净的热水,那热气似乎让人觉得那盆中
的水要来得更为烫人。
她看到杨宇轩的胯间依旧挂着那块帕子,被人削了一个头竟还会朝天咆哮,
不得不让如意刮目相看,于是用自己取来的另外一块帕子将其换了下来,然后扶
正他的身子,将他的裤子挪到脚跟沿。
「用热水泡泡脚会感觉很舒服。」
如意在用手试了试水温之后,才将他的脚放进了木盆里。
然后用帕子蘸着水清洗着他腿上的污垢。
杨宇轩低头看向她:「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正在清洗的脚趾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回道:「我只知道杨大人是个好人,
是忠臣义士,当初我被曹督公大人耳蔽,以为大人的危害朝廷的奸臣,所以求你
放过曹督公大人。可是经历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杨宇轩闻腔如意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开口道,「如意姑凉,你怎么哭了。」
「世事难料,人生苦短,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都有着身不由己的命途,我为
自己的当初愚蠢可耻,求大人原谅。如意只求春宵一刻,无谓再追问。」
说着如意按下杨宇轩,扯开他的囚衣,吻着他的乳头,似舔如咬,这酥痒的
感觉让杨宇轩赔感快活,两人翻滚几次,情难自禁。
很快如意就来到杨宇轩的下体那里,她拿开手帕,那根惹人注目的家伙狰狞
不休,头部已被人为削去,但依然不妨碍它发出怒吼。
如意低下头凑近那家伙,根部上的青筋爆裂鼓起,她用手抚摸了一遍,继而
用自己舌头轻佻,单手上下捋动,杨宇轩激动地喘着粗息。
如此反复无常,惹得如意有意撩拨,「大人这里的伤,恐怕寻遍京城的明医
,也很难给大人弄得这般好。」
杨宇轩在舒服的嗓子间呻吟,忽闻如意没头没脑这么一句,随即苦笑:「你
这淫娃,找打是不是?」
话虽如此,自然令得杨宇轩心黯然,自己在狱中被曹阉人折磨得如此悲惨。
就算自己出狱了,怕不是被他们取笑跟他们也是一路人,同是阉人何必为难?呸,呸,呸,我杨某怎么也算是朝廷一员大将,怎能为自身一点琐事耽误皇上
将来,置百姓于水深火热而不顾?该来的总归会来,该死的总归是死。
何所为惧?何以为惧?君子当以坦荡,无畏生死,身为人臣,更应当胸怀天
下,不畏奸佞,为君为主为苍生,殚精竭虑,死而后已,最好是以死谏君,成就
为人臣之典范。
就算身心俱残,又有什么?恨只恨现在的自己不能走着出去,与众兵将友一
起手刃那个阉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