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赶紧解释道:“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你说这白事跟结婚不一样,不能提前预知是不是?办白事的人家也是镇里的,看在大家都是一个镇里人的面子上,你就通融下,他们在四楼,你们在三楼,绝对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在说了,镇里的白事就是亲戚朋友吃个饭。也不会放什么哀乐,您理解下。”
詹永飞一梗脖子道:“少特么的跟我来这套。都是镇里的怎么了?我特么的认识他们是谁啊?我跟你说我老丈人、丈母娘最忌讳这些东西,你立刻让他们走人换地方,要是让我老丈人、丈母娘知道有人在办白事,我好不了,我特么的也让你们好不了。”
服务员为难道:“可是先生我们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把人轰走不是?他们又不是不给钱,也不是来闹事的,您就别为难我了。”服务员年纪并不大,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左右岁,此时急得都快哭了。
詹永飞喊道:“别跟我说这些,你特么的跟我说不着,我就问你人轰走不轰走?”
服务员此时已经是眼泪转眼圈的了,急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贝一铭此时已经到了包间里,并没在二楼的吧台看到这一幕,他走的靠左边的楼梯。
詹永飞看服务员不敢去轰,中午喝了点酒的他立刻一拍吧台道:“你不去,我特么的去。”说完迈步就上了三楼,很快传来他的叫骂声:“哥几个有人特么的给我添堵,这事你们说怎么办?”
詹永飞的这些朋友都是省城人,属于那种游走在灰色地道的人,干的也不是什么太正经的买卖,卖水车,放个贷款什么的,用靖宝坡人的话来说就是社会人,算得上是道上混的,还都挺有钱,没钱也倒腾不了水车、放高利贷。
这些人在省城跋扈惯了,中午又都喝了点酒,同时也瞧不起靖宝坡这么个穷地方,詹永飞一喊,立刻有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一拍桌子道:“特么的,飞子大喜的日子,竟然有人特么的不开眼给他添堵,哥几个抄家伙走着,我到要看看谁特么的有这么大的胆子。”
詹永飞的父母到不希望儿子结婚这天闹事,立刻上来拦,但那里能拦得住?就听着这些人骂骂咧咧的上了楼。
四楼这块不算雅间一共开了六桌,还都在一块,此时来的人不少,大家正坐在一块闲聊等菜上来,看到十几个痞里痞气的年轻小伙子骂骂咧咧的上来,所有人立刻安静了。
有胆小的看这些人不像是好人,立刻就往墙角溜,生怕被这些人逮住打一顿,人穷志短,本来就没钱,谁还敢惹这些二十多岁的小痞子?
詹永飞上来就把一张桌子给掀了,骂道:“草泥马的,老子办喜事,你们在上边办丧事,给我添堵是不是?别特么的墨迹,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