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子安确实是有天份的,我带你去了,你也看到了吧?他们都说,我儿子是长偃的骄傲呢……”
“当初我也怪过你,你说都是孙子,你怎么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呢?他是我儿子,我也心痛啊……”
“你也别怪我,子安他也不容易……”
“我是真怕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又没工作又没媳妇,我死了都不安心,还好,还好子安争气……”
“……你啊,你就倔了一辈子,明明也是想他好,偏偏……唉,你要是真怪我啊,再等我些年,我下去了,咱们爷儿俩好好唠唠……”
他絮絮叨叨地,颠三倒四地说着醉话。
空气里弥漫着的酒气,站得这么远都能闻到。
陆妈站在黑暗里,看着陆爸面前的那张照片,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怨吗,当然是怨的。
她公公去世后几年,除了正常祭祀,从不肯多提公公,谁说不是因为不平。
但……
人死如灯灭,一切,也随风去吧。
她拿了床毯子,温柔地附在了他的背上:“睡吧。”
这件梗在他们心中数年的刺,悄无声息地消泯了。
这一夜,很多人彻夜难眠。
无数人想联系陆子安,偏偏不得其法。
没等白木由贵他们想到应对之策,第二天,一个更绝望的消息将他们从云端打到了谷底。
联委会,拒绝了他们的申遗。
给的理由很正当:脱胎七宝烧的确在傀国历史上出现过,但中间出现了断层,并且他们现在提供的脱胎七宝烧,经他们鉴定,是一件古物,并不是做旧工艺,这不符合申遗条件,如果仅仅是将这件作品申遗倒是可以。
也就是说,脱胎七宝烧工艺,不被承认是傀国的工艺。
整个傀国境内,无一媒体对此事进行转载,很多民众甚至还在就申遗一事进行宣扬和欢呼。
“这真是莫大的讽刺。”白木由贵握着茶杯,茶水很烫,他掌心都有些痛了,却仿佛一无所觉,握得越来越紧:“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圣良面色灰败,有些绝望地道:“这,会不会是陆子安在里边搞鬼?”
“需要吗?”白木由贵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嘭地一声把杯子砸在了桌上:“你觉得,陆子安需要对我们动手吗?现在是什么局面你看不懂?”
阴谋阳谋,万般谋算,最基本的条件是两者在同一频道。
陆子安的身份,他们拍马不及,说得过分一点,也许陆子安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东西。
“让他们全部暂停。”白木由贵抚了抚通红的手掌:“趁着华夏人注意力全在陆子安成功申遗的事情上,把我们申遗的事情尽量淡化。”
“那,我们再找点别的新闻掩盖一二?”圣良琢磨着:“给其他人炒炒热度,他们目标就转移了也说不定。”
白木由贵就是这意思,摆摆手:“你看着办,现在让他们千万别冒头,都这样了,再有动作就是自取其辱。”
“好的。”
圣良虽然没有白木由贵这种决断力,但执行得还是很好的。
当天上午,所有与傀国申遗一事有关的新闻全部被撤,微博全部删除,连报纸都重新印刷了。
傀国这边随意搪塞,四两拨千金地解释一二,便算是敷衍了过去。
华夏才是他们头痛的重点。
不少人也一直注意着这件事情,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就两国申遗的差距进行了简单的分析。
最终的结果,他们一致认为,最大的差距,在于华夏有陆子安。
他们就揪着这一点,点亮了嘲讽技能的一顿狂喷,看得圣良面色铁青。
“这种,这种,还有这种,全都删掉!删删删!”圣良砸下大把的钱,总算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全给清除了。
下午一点左右,网络突然大肆爆发一系列明星出轨、家暴、整容失败一类的新闻。
全是大爆点,各种模糊不清的照片大肆流出。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位知名大v的亲吻私照。
上头触目惊心,便是邹凯与一个看不到脸的女子在街角深情拥吻的照片。
看了这照片,就连陆子安都坐不住了。
“……大佬都玩得这么嗨的吗?”应轩下巴都惊掉了:“不愧是凯哥,果然吾辈楷模!但是问题来了,这女的是谁?”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全 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