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这勐遮镇的坎温老先生做的油纸伞,这种传统手工艺,带着厚重的历史气息,非常吸引人。
很多观众在看完影片以后,深深地被坎温老先生的这种精所打动,从而也喜欢上了带着浓重的江南风的油纸伞。
尤其影片里坎温老人说了他很难卖出去,便有人动了心思。
初时只是有人试探着问能不能买,后来问的人逐渐多了,张导演也来了兴致。
刚好陆子安他们本来就打算来拜访坎温老先生,张导演便托他给坎温老先生下些订单,既解决了坎老先生的问题,也宣传了一波传统文化。
互惠互利,这正是张导演拍摄的初衷,他自然是乐意之至。
而陆子安也是乐于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他没有推辞就直接应了下来。
只是到底这边比较偏僻,尤其弯道又多又急。
开车经过一些弯道的时候,陆子安其实是有点倦意的。
实在是这种暖暖的阳光,不是特别刺眼但是晒在身上就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不然怎么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呢?
看出他有点犯困,沈曼歌有点担心他,想了想,笑眯眯地道:“子安哥,要不我给你唱歌吧?”
“行啊。”陆子安按掉车上的音乐,扫了她一眼:“随便你唱,最好唱点提的。”
沈曼歌挑了挑眉,一脸坏笑:“好哒!”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这笑容,陆子安就觉得大事不好。
他在她唱之前大声提醒:“不许唱乱七八糟的歌!要唱点正常的!”
“可以的,没问题!”
“还要正经一点的!”陆子安很是谨慎。
“哎哟,我是那种人嘛?”沈曼歌嗔了他一眼。
总感觉哪里隐约有坑……
没等他反应过来,沈曼歌清了清嗓子,愉快地唱了起来:“夏天夏天悄悄过去,开着拖拉机,掰玉米,掰玉米,活活儿累死你,就在就在睡觉的梦里妈妈叫醒你,去地里,去地里,继续掰玉米!”
万万没想到,不是乱七八糟也不是不正经,却是这种让人气都气不起来的小清新的歌。
“……我,我真的是服了你了!”陆子安大笑,这一下是真的一点瞌睡都没了。
“哥!千万稳住!”沈曼歌也笑,暗示地望了眼前头:“虽然前边没车,但你别太乐呵了,一不小心拐沟里我们就凉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旅途都变得轻松起来。
这样的愉悦气息,一直持续到他们进入那个小镇子。
等他们到了勐遮镇以后,陆子安下了一趟车问前边的路,回来的时候情就有些沉重。
“怎么了?”沈曼歌有些怪地看着他:“是不是中暑了?你脸色不大对。”
“没事。”陆子安怔怔地坐在驾驶位上,没有急着启动车子,垂眸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你……”沈曼歌正准备说话,手机却响了,她看了一眼,发现是陆子安的手机。
见陆子安没有接的想法,她拿过来接了起来:“喂?你好。”
电话正是张导演打过来的,电话那端的张导演声音轻快:“是沈小姐呀,一路都平安吧?到地儿没?”
“嗯,我们到勐遮镇啦!这边还挺漂亮的呐!”
“那是必须的。”张导演乐呵呵地道:“对了,陆大师在开车吧?麻烦你跟他说一下,这边又有几位观众打电话给我了,想加几个订单,我算了算,加上之前给陆大师说的,现在一共有五十三个订单啦!”
说起这个,张导演也是颇为感慨:“哈哈,到时也请你们帮我向坎老先生问个好,当时他还乐呵呵地和我说,让我有空回来看他呐!嘿嘿,最近太忙了,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就去拿伞!”
五十三个订单,那就是五十三把伞,够坎老先生做一阵儿了。
对于坎温老先生来说,他一般是半年卖三把伞,这一下几乎解决了他未来几年的订单。
沈曼歌自然是知道这些内情的,也颇为惊喜:“啊,好的好的,我记下了。”
她甚至能想得到,等下见到坎温老先生以后说出这个好消息时,他会有多开心。
耳边却冷不丁传来一道几乎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没有了。”
“嗯?”沈曼歌微微皱了皱眉,不解地抬起头看向他。
陆子安情看似平静,但这波澜不惊的表层下面,蕴藏着淡淡的悲凉。
他仿佛在刻意地压抑着什么,以一种让沈曼歌听着非常揪心的声音慢慢地道:“我说,不用了,多少订单都没有用了……坎温老人,去世了。”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全 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