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子安刚才的所作所为看上去并不像那种会故意陷害他的人,能在这种关头提醒他不能失态的,会是爷爷口中不择手段的人吗?
他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问他服了没有,服了吗,了吗,吗……
那是……白老爷子的声音,还有他爷爷的责骂,还有他爸爸的声音……
不,他爸爸不是已经死了吗?
文康仓皇四顾,目光在人潮中搜寻,他在哪,他在哪?
“你怎么了?”卓伦发现了他的异常,低声询问道。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目光看向他。
文康脸色惨白,踉跄着退了半步,忽然直接奔下舞台逃离了现场。
“文康!”卓伦不放心,连忙跟了出去。
文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不少人窃窃私语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子安却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打磨,不禁微微皱着眉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好的,这次活动就到这里……”卓鹏连忙出声掌控局面,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趁着其他人都在看根雕,邹凯把陆子安带到了后面的客房里,瞿哚哚领着沈曼歌后脚跟了进来。
“那个文康怎么回事啊,逼着陆大师雕刻,又突然跟疯了似的跑了,经病。”瞿哚哚忍不住吐槽道。
虽然她是为他打的不平,但是陆子安还是皱眉道:“不要背后议论人,他这样自然有他的原因。”
瞿哚哚吐了吐舌头:“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
“子安哥你休息一下吧,我看你刚才时不时扭一下手腕,是不是累了?”沈曼歌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陆子安点点头,无奈地道:“黄杨木太硬了,尤其又是根材,所以比较费力。”
邹凯连忙道:“陆大师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里面那间房有床的!”
刚好陆子安连续雕了这么久也确实挺累的,反正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他也就没拒绝:“那好吧。”
他睡下了,瞿哚哚和邹凯自然得离开。
沈曼歌怕陆子安睡过头,错过了晚会,索性从书架上拿了本书坐在边上看。
给他们关上门,瞿哚哚出来后,忍不住吐槽道:“我怎么觉着看上去好像是曼曼在照顾陆大师啊,这当牛做马的,搞屁啊,不应该是陆大师把曼曼宠成小公举吗?”
“每个人的相处方式不一样呗,没准在背后他们又是反过来的呢?”邹凯吹了声口哨:“怎么,很怪?你要想的话,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啊,这样就觉得正常一点了吧?”
瞿哚哚斜睨着他:“呵呵,我咋这么不信呢?”
“为啥不信啊,真的,只要你给我草,我绝对给你当牛做马。”邹凯嬉皮笑脸。
“哈哈,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说自己是吃草的,可以啊,你……”话说到一半,瞿哚哚看着邹凯脸上猥琐的笑容突然住了嘴。
慢着,这草的音好像不大对……
仔细回味两秒,她一巴掌就扇过去了:“死变态!滚开!离我远点!”
邹凯早在说完后就跳到了一边,这一巴掌当然没打到,眼看她还想打,他果断地跑了出去,门外遥遥传来他嚣张的笑声。
瞿哚哚穿着高跟鞋,当然不可能追得上,只能气得小脸通红,怒骂道:“别让我逮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