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捶定音。
所有黑陆子安的人再无踪影,这出闹剧只是让更多的人对木艺有了更深切的认知。
当下浮躁的环境下,真的是有人是认认真真、沉下去做着一些事情的。
就算你做不到,也请不要轻易去质疑。
有很多人甚至默默去找了度娘,在了解中对传统工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傍晚的时候,江临市所有媒体都发布了一代木艺宗师冬阳白的讣告。
沈曼歌正在看电视,看到消息连忙切到江临台,看着那则消息怔怔发呆。
“果然还是迟了。”身后有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她猛然回过头:“子安哥?你做完了?”
“嗯。”陆子安掩唇咳嗽一声:“可惜来不及了。”
沈曼歌怔怔地看着他,陆子安的手指被墨水染黑了,面色苍白,情疲惫,他为什么会这样她都清楚。
她鼻尖一酸,轻声安慰道:“没事,白大师已经没有遗憾了。”
“是啊。”陆子安叹息一声,随手拿起一块帕子慢慢擦着手指:“对了,我手机呢?”
“呃,子安哥,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沈曼歌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才犹豫地道:“就是这样子,你准备怎么办?”
陆子安微微皱眉沉吟片刻,缓缓笑了:“福之祸所倚,祸之福所依。”
“没明白。”
“哈,没事,不过不是坏事,有饭吗,我饿了。”陆子安没想说太具体。
沈曼歌这才想起来他还没吃饭,连忙起身:“有的,我还给你煲了汤……”
陆子安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点了点,心里倒是轻松不少。
他有想过会有人发觉他的异常,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解决的方式和角度会这么新。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有众前辈作保,以后就没人会再跑来质疑他突飞长进的原因。
毕竟系统的存在,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
因为饿得狠了,所以沈曼歌先让他喝了点汤垫垫底,陆子安正在吃饭,忽然有人找上门来了。
沈曼歌跑去开门,不一会情妙地回来了:“子安哥,他们说自己是什么长偃市手工艺协会的,还有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协会的……想要见你……”
刚好吃得差不多了,陆子安想了想就放下碗:“我去洗个脸,你请他们进来坐一下吧。”
于是沈曼歌把人请进来,给他们泡了杯茶后,陆子安换了身衣服出来了。
他面容沉肃,看上去气质清冷而优雅:“你好。”
沈曼歌差点没笑出声,真会装,不过好像不少艺术家都这样的,不管家里什么样,在外头形象还是要注意的,毕竟这样比较符合大家对大师的想象。
像陆叔叔就是,在外头表现得秘莫测,谁知道他最喜欢在陆婶跟前赖皮?
“陆先生,你好你好。”对方的态度格外热忱。
他们没有卖关子,直接说明了来意:“如今传统工艺逐渐淡出人们视野,我们迫切地需要重振传统文化,陆先生的形象和经历都非常符合我们的需求,既励志又感人,尤其这次的事情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应该趁热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