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就是兄弟我这次赶来送给朱老哥你的大功劳啊!实不相瞒,这些年兄弟我走南闯北,见识了几位高人。前些天……我从一高人口中得知,泾河近日就将发水,冲通子酉道!而这场灾祸,来得快,去得也急,可能不过一夜醒来,格局就已不同!到时……”
这番话落下,中年谋士先是眼睛一亮,然后,渐渐带了几分怀疑目光,看向那伏姓男子——原因无他,实在是这种消息,太过匪夷所思,而且……能成为大赵名将麾下幕僚,他也不是没见识过一些‘特别事’……
“呵呵……”眼见这般,伏姓男子却是一笑,然后,他使出了‘必杀技’!
扑通扑通!
就见一堆金光璀璨的珠宝,翡翠之流零零散散落了一地,宝气闪烁,顿时让中年男子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不瞒朱老哥你,兄弟我此次是接了一桩大买卖……”伏姓男子秘地说道,闻声,中年谋士的眼光却依旧落在那堆珠宝中,似乎深深扎了进去,好半天,他才咬着牙收回目光,强忍心道:“什么买卖?”
“呵呵……这个么,为朱老哥你好,兄弟我还是不多说了。你只需在盛将军例行发问时,说上‘两句话’,这些珠宝,就都归你了。”
闻言,虽然伏姓男子语焉不详,但中年谋士却是相信了!只因他太清楚这个兄弟,如果他不是真的接了一桩买卖,怎可能拿得出这些珠宝——以此数目,换两句话……这等行径用挥霍都不足形容,这,根本就是败家啊!
只是……
一码归一码。
要知道这中年谋士虽然极度爱财,却也惜命,他挣扎一番,决定还是先问清一些,再做决定。
“兄弟你先说说看,到底要我说哪两句话?”
闻言,伏姓男子淡笑一声,说道:“很简单,第一句,你只需对盛将军说,根据你的观察,泾河很可能在三天之内,来一场小规模发洪,退洪极快。”
“这一句,值这里的一半财宝。”
闻言,中年谋士越发警惕,面色却渐渐收敛起来:“这不是兄弟你听来的‘高人之论’吗?姑且不说此言是真是假,你却也太高抬老哥我了……我只是个早已失势的小幕僚,突然对盛将军说这等话,又说不出其中详细的门道,他哪里会信!”
“呵呵……盛将军当然不会信,所以,朱老哥你可能还要受些委屈,被他责骂一番,但……三天之内,就见分晓!”
听得这话,中年谋士沉吟片刻,说道:“伏兄弟,你就这么笃定那位‘高人’的话?”
“呵呵,当然!”
“……万一是假,老哥我一定会被革职的!”
“那又怎样呢?”伏姓男子笑道,“朱老哥你都自承失势了,还死乞白赖留着混日子,有什么意思?就算被革职,有了这些财宝,你的下半生一样可以活得滋润无比,而若是赌对了,老哥你肯定会一跃成为盛将军眼中的红人,这样,岂不是两头都赢?你又在担心什么呢?”
这话落下,中年谋士颇为心动,但吞了一口唾沫之后,他还是冷静说道:“看来,这事的关键,还是在第二句话吧?第一句,只是为了让我入盛将军的眼?”
“哈哈!难怪朱老哥能在盛将军手下做这么多年的幕僚,果然眼光犀利!”伏姓男子拍掌说道,“如果三日内不发水,那一切皆休,但若侥幸如我所言,朱老哥就有机会说那第二句话了,而只要你开口,那么……”
说到此处,他用力把桌上一堆财宝往前一推。
“此间财宝,尽数归朱老哥你,除此之外,那边还有重谢,比此间之物,只多不少!”
闻言,中年谋士心头巨颤,几乎下意识地就想一口答应下来……
但也就只是下意识而已。
对未知的恐惧,以及怀疑,惜命等等情绪,终究还是暂时压下了贪欲。
毕竟,财宝再好,也得有命去花……这一点,中年谋士可是早便看透。
当下,就见这中年谋士狠狠吞了口唾沫,盯着那伏姓男子……他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真相。
“那就请伏兄弟说说吧,第二句是什么?老哥我洗耳恭听!”
话是这么说,但他嘴角却已隐露冷笑,一只手更是按在了传音符上,随时准备“上报”。
怪的是,伏姓男子居然对此毫不介意,只是淡笑着,说了一句完全和中年谋士想象中,背道而驰的话!
“第二句话更简单……就是如果有‘能人’建议盛将军走‘子酉道’,袭辟凌城!就请老哥千万帮衬,出口劝说盛将军,绝对绝对……”
“不,要,出,兵!”
这话落下,中年谋士按着传音符的右手,顿时僵住了,他整个人的思维,也被彻底打乱!
是的,照他原先所想,眼前的这位‘久别重逢’的‘朋友’,恐怕根本就是敌军奸细,来此,就是为了施展阴谋诡计,想骗将军出兵,从而让某些人在子酉道中打一场伏击战……所以,对此人接下来的‘第二句话’,中年谋士断定是怂恿自己“建言出兵”!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第二句话……居然完全和自己所想相反?
难道自己猜错了?
一时间,中年谋士愕然呆住,完全不解,就见伏姓男子呵呵一笑:“朱老哥,事到如今,你想必也已经猜到了什么吧……实不相瞒,我这桩买卖,确实和‘那个国家’有点关系,但,这也并不危害朱老哥你啊。”
闻声,中年谋士方才回过,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可能’——“是……‘那边’,无法准备好伏击,不,应该是那边的城池出了什么变故,无法防御这条道,所以,才希望我建言,否决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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