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楚天箫,楚河脸上便是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异的亲和力,让人对他难生恶感。
“堂兄。”楚天箫抱拳一礼,他身后的慕流凌也跟着行了一礼,只是目光中,总含三分警惕。
在楚河身后,有好几个长老,显然都是他嫡系一脉,此刻,都在以不善的眼光打量着楚天箫。
楚天箫没有心思和他们虚与委蛇,便是直言道:“这些年,有劳堂兄代我执掌少主楼,辛苦了。”
这话落下,楚河身后的几个长老顿时变了脸色,尤其是站在他身旁不远,曾在秋夜宴上出现过的楚荒,更是立时露出择人欲嗜的眼,仿佛立时就想和楚天箫结算新仇旧怨。
“呵呵,这是为兄应该做的。”楚河倒是微微一笑,“既然现在天箫堂弟回来了,那,堂兄就不鸠占鹊巢了,这座少主楼……”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背后就有人高声说道:“公子!您这话不对吧,什么叫鸠占鹊巢?这少主楼您可是正式通过了族内试炼才得以住进去的,又不是随便进的!您名正言顺,哪来的鸠占鹊巢之说……”
“就是啊公子,您执掌少家主配印,是名正言顺的少主楼之主,哪像某些人……靠着一个好爹,顶着一个空架子,就想作威作福……”
“您对少主楼的贡献,家族上下有目共睹,这少主楼就是您的!谁说是鸠占鹊巢啦?”
这些人说话相当不客气,楚河立时一声断喝:“闭嘴!天箫堂弟才是真正的少家主,我这些年,只是在帮他打点而已!瞧瞧你们现在这说得都是什么话!”
此话落下,那帮人却不但没有消停,反而更加嚷嚷。
“公子!您就是心太善!这少主楼您都已经住了好几年了,哪能说搬就搬啊!”
“某些人也太会摆架子了吧?楚家这么大,空屋那么多,哪里住不下,偏偏要来少主楼……”
“不错,我反正认定了公子你是少家主,这少主楼,只有您可以住,其他人……哼!”
“公子,少主楼里的可都是你的心血啊!哪能交给一个败……哼,糟蹋!”
“公子三思!少主楼事关我楚家人心,要是轻易变迁,引起人心思变就不妙了!现今帝苑之争愈发临近,楚家乱不得啊公子!”
最后一句‘逆耳忠言’好像起到了一点作用,楚河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犹豫色,正迟疑不定之时,一位长老走上前来,呵呵笑道:“大少爷,曲乏长老说的也在正理,少主楼变迁可是大事……二少爷刚刚回来,家族事务还不熟悉,您这就让他执掌少主楼,那可是要乱套的!这不是在帮他,反而是在害他啊!哎呀……”说到此处,那长老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向楚天箫躬身,拐杖一震,说道,“对不住啊二少爷,您莫要怪老朽失言,这个……老朽可不是在说您不学无术,打点不好家族,连少主楼都会败掉……老朽的意思是,老朽,老朽只是觉得万一少主楼被二少爷你弄垮了,对您将来在家谱上的名声可是不利……哎呦瞧我这嘴!该打!怎么能咒二少爷呢,您还正当年少,不懂事的年纪……”
这番话语落下,楚天箫面无表情,慕流凌却已经暗暗握紧了拳头,然后,向楚天箫投递过去一个征询的眼色。
“哎,这小妮子……”楚天箫见状不由得失声一笑,自家这女狗腿也太爱较真了些,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出于护短,点了点头。
慕流凌顿时眼睛一亮,而后,走上前来:“这位就是楚铭楚长老吧?流凌有礼了。”
那长老本正说到兴起,突然被慕流凌打断,顿时心底不爽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这位姑娘是……”
“少主狗腿之首,慕流凌。”慕流凌毫不讳言,这声一出,只听得对面一众长老和楚河下属先是一愣,而后,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