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在父亲转身走出主卧的时候,我看着散落的儿童玩具不由得歪了歪头,自己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为何主卧里还散落着儿童玩具?
带着这个疑惑,和父亲用了早餐,父亲洗碗的时候我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床上的玩具是给谁的?”
父亲愣了下,含糊的道:“可能是你闺蜜带孩子来玩的时候落下的吧?”
“秦馨?我记得她还不准备谈恋爱结婚吧?”
“那好像是以前的事。”
“嗯,是以前的事,或许她都结婚了,只不过我怎么没印象?还说是好闺蜜呐。死丫头,臭丫头!这些事都不跟我讲,不理你了。”
是,我没想到父亲是这个回答,而我也想不到,自己的反应回是这个。
洗完碗筷,父亲把我支去了主卧看书,他躲了出去,我想,父亲大概是去公司了吧?
父亲的久久不归让我看书累了抬头看的时候很是无聊,也兴许是感
觉身上的黏腻不舒服,放下了书本,起身去了卫浴,调了水温,脱光衣裳,站在淋浴头下,感受温暖的水流从头一直蔓延到脚。拿着澡巾仔细揉搓着身上的肌肤的时候我很奇怪,我乳房怎么没有以前坚挺?乳头上还带着一圈微微的黑褐?小肚子怎么没有以前紧实平滑,还带着细微的一圈游泳圈?双腿之间的娇蜜怎么没有那层让我敢想不敢去弄的膜?
我的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古怪?
我匆匆把身体清洗干净,也不穿衣服,就在家里寻找着这让我感觉身体很古怪的来源。
卫浴里,多了一把牙刷,一个漱口缸,一张毛巾;客厅多了一双鞋;主卧里梳妆台上,多了一把剃须刀,我记得我不用这个的啊?多了一盒避孕套、一盒避孕药和一瓶润滑液,还有好些情趣性玩具?衣柜里多了好些男人的衣服;墙上的照片……是一张婚纱照!
我结婚了?还……和人有了夫妻关系?
什么时候结的婚?匆忙翻找下我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两本结婚证,颤抖着轻轻打开,里面是我和一个男人言笑晏晏的合照和一行行身份资讯,字我认识,结婚证上是我和一个叫谢志华的男人的身份资讯,还有婚姻登记日期。
真的结婚了,为何我没有印象?我怎么都记不得了?
仔细想了很久脑子里依旧没有头绪,我只得有些颓废的把结婚证收起来,坐在床上想了半天,很无奈的,躺在床上伸了个大字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发愣。连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何时,主卧门口传来父亲的呼唤:“华儿,快起来吃饭了。”
惊醒的我起身哑然失笑的懊恼,自己怎么忘了穿上衣服,让父亲把自己看光光了。
看了看身边,衣服没在,大概是自己忘在哪了。衣柜里我急的翻找东西的时候看过,还有好几件,随意的找了件睡裙套在身上,走出主卧道饭桌边坐下,看了看父亲不自然的面容道:“爸爸,吃饭了。”给父亲添上饭,自己拿了碗筷吃饭。
默默的用完饭,我把饭菜碗筷收拾了下,端着空碗去厨房清洗。父亲却不知道何时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发愣。
洗了碗筷的我回了主卧看了会书,累了,今天的事儿真的太多太多,为何主卧里有儿童玩具和婚纱照?为何卫浴多了剃须刀?为何主卧柜子里多了夫妻常用的那些东西和男人的衣物?为何我自己摸不到那层膜?为何,两本结婚证上有着我和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感觉我自己都快承受不了事实。
迷迷糊糊睡去,又迷迷糊糊醒来,起了床洗漱好,用了早餐,父亲把我带出家门,去往机场。
机场里早围了好几圈人,看到父亲驾车停下都一窝蜂围了上来。我看的很清楚,有机场的工作人员,也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更多的是其他媒体的记者。围了上来分分七嘴八舌,吵得我脑子很昏。也记不住这些人和说的话。也许是父亲注意到我脸色苍白状态不对劲,停了脚步,伸手压了压让那群记者停了吵闹:“对不住各位,今天我是陪我女儿来接她丈夫。因为我女儿现在身体状态不太好,我就简单在这里答复一下各位。我女婿是个很不错的新闻从业人员,我也为他自豪,因为大家都知道,老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对他遭遇的不幸,我很悲痛。在此,请大家都不要打扰我和我女儿来接机。谢谢大家。”说完话的父亲带着我在机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挤进机场,跟电视台的人汇合后走绿色通道进了机场跑道。一路上,父亲拿过黑纱白花,轻轻的给我带在了胸前和衣袖上。黑纱白花,这在我的认知里并不是喜庆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