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每次都等到了陈泽,如果是其他人先注意到这堆东西,她就会上前和人解释,红着脸叫路人不要拿走。
陈泽想,这么蠢的人,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她知道自己对一个被千夫所指的人伸出援手,不仅不会有任何人感激,反而会令自己也陷入到被霸凌的境地吗?
果然,她并不知道。
所以后来住在陈泽家附近的同学目睹了她和陈泽讲话,拿手机拍下了照片,陈泽听到声音回过头,握住了那人的手。
那个男同学力气不小,把陈泽的手腕捏红了,但陈泽没有放手,他一步一步把男生逼到了壕沟的边缘,那人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掉进了沟里。
陈泽立刻捡起他的手机,删掉照片,然后让魏慈喊人。
他嘱咐魏慈:有人来了,你就说你看到陈泽把他推了下去,所以喊了人过来,知道吗?
而魏慈只是摇头:可是,你是因为我
陈泽冷笑:对,我是因为你,所以以后不要再干蠢事了,知道了吗?你只会给我添麻烦。
魏慈红着眼睛站在原地。
后来救援的人来了,她却依然没有说出陈泽的名字。
以至于陈泽不得不潜入医院,走到最后一步,试图拔掉那人的氧气面罩。
但幸运的是那个人突然醒了,因为应激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说他被一个力气很大的男人推下壕沟,警方据他的描述定位到某个中年逃犯。
这件事不了了之。
那天晚上,陈泽再次潜入魏慈家对面那栋楼,他看到穿着睡衣的魏慈爬上床,把枕头竖在床头,人靠在床头发消息。
陈泽的手机响了,魏慈给他发的消息里说了很多他早就知道的废话,陈泽全都没有回。
他看到魏慈慢慢把腿弓了起来,一直一直盯着手机。
随后抱住膝盖,把脑袋埋到膝盖里,无声地哭着。
陈泽靠在椅子上。
他拿手轻抚额头,默不作声。
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在她向他提供蹩脚的帮助的时候,陈泽几次想就此不管,就让她被人发现,等着她遭到霸凌,以至于她不得不来到他的阵营,不得不依附他,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
他是这样的人。
在魏慈带着少女的懵懂好感,含着眼泪倒在床上的时候,他这样的人只想把她按在床上,让她跪在他面前含着他的鸡巴,把她的脑袋猛地按进他腿间,让她哭喊不能,只能用一双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