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无数次在梦间、在生死交界间梦到这个场景,他不必躲在暗处无法与她相见,她也不必拉下身份去求心有不甘处处刁难的四小姐,在影十三的梦境里,他们常同处一室,但更多的还是在那棵桂树下,他不是身份卑贱微如尘埃永远隐匿暗处属于别人的影十三,而是父母健在的阿登,他就有资格爱她。
真好,他想。
卫九昭已察觉他神色恍惚,想来尚在幻梦,她不在乎,她顺从心意,放任自己闭眼俯身,只要是十三就好,幻梦现实都好。
卫九昭不敢碰他淋淋伤口,虚趴在他身前,双手随了吐息一并缠绕上去,从他颈间一路吻到嘴角。
这是梦啊,影十三放任自己,他恍若对疼痛无知无觉,臂间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贴向自己,小小头颅在他手中下压,近乎迫切地追逐上去。
轻些、轻些十三,别急卫九昭生怕压到他伤口开裂。
他已弃了思考,只剩本能,低吼着撬开她的齿间,追逐般与她唇舌纠缠,索取吮吸她口中津液,仿若玉液琼浆般尽数咽下。
他并不娴熟,她亦是,只围猎般本能的抵死缠绕,不妨碍他们彼此沉迷。
卫九昭错开脸变换个角度,无意间方便他舌尖直抵她喉间,激起阵阵酥麻颤栗,卫九昭快乐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略微分开红着脸稍作喘息,他已迫切地再度粘黏上来,破碎喘息尽数消散在津液交换的水声之间,她的唇舌已不再是她的,被他护食般不肯放开,只剩细密缠绵。
爱你那是淹没在唇齿间,最深沉又直白的宣泄,我爱你,这便是内心的全部话语,你便是我深藏于心的眷恋,是我酣畅淋漓的圆满,是我毕生追寻的彼岸。
他们幸福的快要死去,门外是何动静,今夕又是何夕,已与他们无关。
直到他再度沉沉昏睡过去,他们才终于舍得彼此分开。
等你真正醒来,我会轻轻告诉你,我将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