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认不出来呢。
「嘘——」我示意大家别说话,又做了一个靠近画舫的手势,那船娘倒也聪明,轻轻荡起桨来,小船悄无声息地朝画舫慢慢滑去。
里面似乎有人唤静闲,两下的距离实在太远,饶是我六识通神,也只能隐约听出呼唤之人似乎是个男人。
我顿时来了兴趣,以我淫贼的眼光看静闲的模样,十有七八是在此偷会情郎。
想起练青霓那一脸的道学,我不禁幸灾乐祸起来,让你道学,看你自己的徒弟都背叛你!
静闲回头应了一声,便摇摆着腰肢回舱里去了,船头和船舷处已空无一人。乌篷船渐驶渐近,那画舫上的声音在我耳中也渐渐清晰起来。
「……就是女儿家也没有弟弟这般粉嫩呀~」静闲的声音中颇有些荡意。
玉家三女又惊又羞,脸上都是一红,玉珑轻啐了一口,转头贴在我耳边小声道:「爷,那静闲师姐平素可端庄了,可……」
「你也端庄呀!」我顺口调笑了一句,可静闲真一如我所料的在此偷情,我心中也暗自惊讶,恒山乃是道家一脉,清规戒律森严,即便是齐萝、练无双这样的俗家弟子,等闲男子都不易接近,像静闲这样的出家弟子更是几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这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如何能把静闲弄上了手的?
「……姐姐……吃……白……」里面的男人嘴里似乎含着东西,说话便听不真切,只是中间间杂着的静闲的呻吟却越来越腻人了。
就连船娘听得都有些心旌摇曳,手一重,带出了诶乃的浆声,便和画舫的浆声合不上拍了,那男人的声音陡然一停,我心中一动,这人在欢好的时候耳目还如此聪慧,显然身负不俗武功,一个健步来到船头,抢过船娘的橹飞快地摇了几摇,小船便箭似地冲起来,很快离那艘画舫远了,等我蹿回到舱里的时候,画舫的船头已经现出了船家的身影。
「相公,没人,就是老七家的船刚过去。」碰巧正有艘乌篷船驶过画舫,那船家便冲舱里喊道。
里面没了回应,而我却哑然失笑,遇到这样愚笨的船家,舱里人还能说什么呢!
转头问船娘这画舫的来历,船娘说这船湖里有十多艘呢,都在大江盟名下,船家只是租用的,每年要交多少多少银子哩。
大江盟还真是生财有道呀!我心中赞了一句,这船家和大江盟关系太密切,我倒不好直接去打探船上那男子究竟是谁了,毕竟宝大祥一案让我在杭州妇孺皆知,包不准那船家也和这船娘一般认得我呢。
「等吧!」守株待兔此刻倒成了最佳方案,我便吩咐船娘让乌篷船远远吊在画舫的后面,不见它要靠岸,不必接近,自己在舱里和玲珑打起了双陆,无瑕身子有些倦了,看了一会儿,便偎在榻上睡着了。
玉珑见己方形势大坏,便跑过来抢我的骰子,我嘘了一声,朝无瑕一努嘴,玉珑才静下来。
玉玲瞥了一眼舱外,那艘画舫已经在湖心抛了锚,船娘便把乌篷船靠在了附近的岸边,在船头点起围炉,作起宵夜来了,一边扇着炉火,一边还轻声哼着俚曲儿,显然并没有注意舱里的动静。
玉玲便小声嗔道:「都怨爷,谁让爷大白天的都不放过娘的……」
「死丫头,你竟敢偷听!」我笑道,玉玲立刻撅着小嘴委屈道:「那么大声音,贱妾就是不想听也不成呀!」
「你这丫头是不是也听了?」看玉珑在我身边偷笑,我一把把她横在膝上,一撩她的襦裙,撸下水湖蓝的束裤,便露出了裹着她浑圆挺翘小屁股的亵衣。
我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竹子镇纸,在她玉臀雪股上打了两下,道:「爷早教你们做妾的规矩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你们还敢偷听,看爷怎么罚你们!」
玉玲看得眼热,跑过来跪在我面前,媚眼如丝地道:「奴也要领主子的责罚~」
我刚说了句:「少不了你」,就听湖边传来一阵嘻笑声,不一会儿,从草丛中走出两对青年男女,小伙子背上斜插着刀,而姑娘腰间也悬着剑,竟都是武林中人,只是衣着都不甚光鲜,还微微有些散乱。
四人看到我的乌篷船,便冲船家招手道:「大姐,有客人吗?」
「有哩。」船娘脆生生地回道。
「今天真邪门了,诺大的西湖竟然没有一艘空船!」稍矮一点的小伙子感慨道,高个子便道:「师兄,昨天闹洞房大家都喝多了回去睡大觉了,今天没了事情,大家岂不都出来游湖了?」
「那你还磨蹭磨蹭的,也不知道磨蹭个什么!」
高个子旁边的姑娘闻言不由垂下了头,高个子却嘻笑道:「师兄不也是才……」
看师兄脸上有些愠意,他忙打住话头,叹了口气:「唉,咱们不比人家大江盟,又有钱又有势的,像齐盟主的弟子,一年总要在外面游历个一半月的,哪儿像咱们,一年到头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师兄你就体谅体谅吧!」话语间颇有股怨气。
「李师伯还没有拿定主意吗?我师父已经决定加入大江盟的联盟了。」师弟旁边的女子道。
「张师叔心思活络呗!」师弟感叹道:「我师父,那心眼,死得很!其实,加入大江盟有什么不好,又不是像排帮那样两帮合一帮的,人家还让咱用原来门派的名号,又给咱找生意做,还给年轻弟子办培训班,不过是听人家调度而已。真要换成慕容世家来江南说得算了,还有咱们的好日子?我师父他就是拎不清!」
这和我事先估计的一样,大江盟果然借齐萝的婚礼来统合江南武林了。
这些来贺喜的门派至今还没离开杭州,或许就是在这儿和大江
盟谈判的,再不就是在彼此观望吧!把玉珑扶起坐在我腿上,靠近窗前小声问道:「珑儿,你认得这些人吗?」
玉珑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不认得,我知道这四人定是出身江湖不出名的小门派。
那师兄看起来也和师弟一样有些怨气:「是呀,师弟,师父最喜欢你了,回去再和他老人家说说,干脆加入联盟算了,反正那么多门派都加入了,咱大刀门也没必要标新立异嘛。再说加入了大江盟,咱们师兄弟也多些历练的机会,没准儿和玉霞她们还能多见上几回。」
看来大江盟的联盟计划普遍得到了大家的欢迎,特别是对那些中小门派的年轻弟子更有吸引力,谁不想自己的将来更有前途呢?
玉玲也挤了过来,贴着我的耳朵道:「爷,奴知道大刀门,是松江的一个小门派,不过它的掌门人李定远在江湖上倒有些名气,听说有一次和虞秋水碰上了,两人打了二十多个回合,他浑身受了四十多处伤都不肯放手,倒把虞秋水给累了个半死,没办法只好逃了呢。」
玉玲呵气如兰,最后更是亲昵地把舌尖顶在了我的耳朵里,一挑一挑地让我胯下蠢蠢欲动。
我右手向后探去,正抓着了她一条结实匀称的大腿,眼前现出太湖牡丹阁里的那一幕,想起「虞美人」虞秋水那勾魂的呻吟,便小声调笑道:「那个虞秋水也忒笨了点吧,她不是江湖著名的淫娃吗?怎么不用用自己的本钱呢?」
我手向上滑去,捂住了玉玲的私处,透过一层纱裤,依旧能感觉到那里的温湿滑腻:「打打杀杀的还砍了人家四十多刀,多煞风景呀!」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