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的很惨,但慕容千秋依然说他的武功应在慕容府总管慕容仲达之上。以后,虽然再没有他的消息,可百晓生每次修订名人录都是据此来排定他的位次。」
玉夫人提起高光祖时的泰然让我有些怀疑她的精神是不是发生了分裂,把扮演的玉无暇真的当成了自己。不过,为了弄清十二连环坞的真正实力,我还是不得不提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我一直在尽力的回避。
「那天晚上是不是尹观和高光祖联手才擒下了玉夫人?」我特意用起了「玉夫人」的称呼,似乎是在谈论另外一个人。
「不是,就凭这两人还拿不下玉夫人,」她也像是在说别人,「是他们用春水剑派的弟子威胁她,她才束手就擒的。」
这么听话?真是白痴呀!我不由想起了隐湖的鹿灵犀,她恐怕就不会因为弟子的安危而放弃了自己的安危,如果她也像玉夫人那样的话,以师父的性格,早就去抓几个隐湖弟子试上一试了。心这么软,干嘛出来行走江湖,在家相夫教子岂不是更好?
不过,像高光祖这样一个不到三十岁就练成了达摩十八杖和金刚伏魔神通的天才,十年里竟然没有一丝进步,不禁让我有些怀疑,难道他这些年都在吃喝玩乐,把功夫撂下了不成?
「他竟练成了金刚伏魔神通?」玉夫人有些惊异,「这可是少林寺排在前五名的绝学呀!」她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听说金刚伏魔神通不可破色戒,他的武功停滞不前也就不奇怪了。」
是吗?我一皱眉,舅舅告诉我,阴阳相济,对练功更有脾益。我在扬州的时候几乎夜夜春宵,武功也没说停滞不前呀?
「任前辈的武功心法可能与众不同吧。」玉夫人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下意识的躲开了我的目光,窗外,玲珑姐妹双剑合璧,正和萧潇斗得难解难分。
「萧潇的武功着实了得,那天她一人就抵住了陈万来,她也是令舅的徒弟吗?」
我摇摇头,「萧潇是我的徒弟。」虽然她父亲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的萧别离,可他并没有教过她一招武功。
「这么说玲珑也是你的徒弟啦?」玉夫人抿嘴笑道。
看来玲珑已经招供了,不过春水剑派既然已经烟消云散,我是不是宋思的弟子就不那么重要了,倒是她不经意露出的小女儿模样,让我一阵心动。
我知道这种感觉很危险,虽然我是个淫贼,但我也不想把和玲珑母女的关系弄得太复杂。于是我换了话题:「萧潇经验不足,『巨灵神』陈万来一身蛮力,萧潇不该和他硬拼一招,否则不会那么吃力。那个使短枪的矮子该是「勾魂枪」康洵了吧?」
这两天我特意叫玲珑给我仔仔细细的讲解了一遍江湖名人录,对这些江湖名人们就不那么陌生。
玉夫人点头,道:「其实那天还有四人负责外围,不过后来他们撤了,也就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
我默然,撤走的不是两大仲裁人,看来十二连环坞对我和玲珑还真是异乎寻常的重视啊。从它表现出来的强横实力看,就算是离开八百里太湖,放眼江湖上也找不出几个门派能与之对撼。兵法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看来要剿灭它,还真得用些心机了。
【第二卷·第六章】
第二卷·第六章
十二连环坞的数据了解的差不多了。虽然有些疑点,不过鲁卫没回来,我也找不到人解答,便清闲下来。这天便带着萧潇和玲珑母女在太监弄逛了一头午,本来想在何定谦的谦字房里给玉夫人买把好剑,可何定谦说铸斩龙刃这种宝剑需要的一种矿石已经在给霁月斋打造乌金铁索的时候用完了,最快也要等到来年春天南蛮船才能把这种矿石运来。我只好给她挑了一把上好的松纹剑,反正斩龙刃太重,她用起来也不见得顺手。
大家都有些乏了,出了太监弄,玉珑听南元子说松鹤楼的小蹄膀、炒三鲜冠绝苏州,便吵着要去,五人浩浩荡荡的就往观前街走去。刚到松鹤楼的门口,就听身后有人「王公子、王公子」的喊我,回头一看,却是满面笑容的霁月斋苏州店掌柜李宽人,后面还跟着一个三旬左右的俊俏妇人。
「公子真是信人,我还怕公子在苏州呆腻了,一走了之了哪。」李宽人望了一眼玲珑母女,凑到我眼前,小声笑道:「早在扬州就听说公子风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三姐妹都是尊宠吧?那些珠宝就是为这等美人准备的,看来敝号后天要发个市利了。」
萧潇心细,说玲珑是双胞胎美女,特别惹人注目,便给她们易了容,结果母女三人看起来更像是姐妹三人,不过即便这样,一路行来,这四个大美女也让不少人驻足侧目。我其实并不喜欢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不过十二连环坞的两次袭杀让我不敢轻易把人马分开,玲珑也不愿意离开我半步,这几天总说晚上做恶梦,若不是顾忌母亲,恐怕早就钻到我床上来了。
我打了个哈哈,不置可否。李宽人说相逢就是有缘,非要请我,我推辞不过,便一同进了二楼的一间厢房。
席间李宽人介绍那女子唤做宋三娘,是苏州店的柜台,我有些惊讶,珠宝行的柜台极是考眼力,向来都是男人的领地,这女子能做霁月斋这种大珠宝行的柜台,除了霁月斋有哗众取宠的嫌疑外,她定是有相当的实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宽人笑道:「前些日子听说公子去了趟宝大祥的杭州店,可是有什么收获?」
我一皱眉:「你们霁月斋消息还真灵通呀。」
李宽人毫不隐讳的笑道:「公子莫怪。自古商场如战场,宝大祥是敝号的头号竞争对手,敝号自然特别关
注。」
「沈园可是宝大祥多年的老朋友,你霁月斋是不是把人家害的太惨了?七大档手叫你拉走了六个,害得我连订做个耳环都做不了。」我假意埋怨道。
「也怪宝大祥御下太苛。」李宽人解释了一句,笑道:「公子两年前花二万五千两银子定做了一只宝石耳环,至今仍为业界美谈。您是要再订做一只类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