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肆意的白龙,透明的枷锁包裹着折翼的天使,妄为地在她的娇躯上翻滚,暴殄着尤佛天物的肉体。
那么铁枷是古板的九头蛇,无情的镣铐勾住了自由之翼,活捉了本不属于这肮脏世界的圣物,将她束缚监禁,暴露于此。
水声汩汩,溅起于瓷盆抑或镣铐,质问着我。
我无言以对,无可奉告,无动于衷。
任由肮脏不堪的心被眼前的绝世清霜洗涤,那满目疮痍在紫
电洗礼中剥落了杂锈。
当一盆热水放完,将含荑全身拥入浴池,再固守的情感也骤然崩溃,这次如玻璃般易碎的,原来是我。
波光粼粼,倒影是白嫩修长的双腿;雾气蒙蒙,彼岸是倾国倾城的美貌。我望向含荑的脸庞,伸出手轻轻抚摸。她或许太累了,在松软的水中娇喘微微,鼻翼颤动,双唇轻抿。在我的轻抚下略略晃动,顺着手蹭蹭那弹指可破的小脸蛋,娇柔可爱。
理智如同蒸汽般模糊不清,大脑内神经元的紧密链接在此功亏一篑。我扑入水中,再次搂住了堕落人间的含荑。
我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轻轻揉搓。她无力反抗,只得轻轻点头。现在心像沁水的电缆,飞动的电流让我无法镇静。我暴力地撕开缠在她眼睛上三天的胶带和内裤,彻彻底底地解除了这位堕天使千载的封印。
含荑先是紧缩双眉,过于刺眼的灯光无法融入她久久未能滋润的双眼。然而我没有忍住,我积攒了数日,数月,甚至数年的耐心与理智在此燃烧殆尽。宁愿百里半九十,不愿梦醒绳缚处。
我向前扑去,贪婪地咬住了含荑的双唇,如虎扑食,不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我闭上眼睛,麻痹了一切感官,唯有敏感的一处唇间。
水声潺潺与体香缕缕、发丝轻拂与十指相扣??然后这一切都渐渐消失了,我要的不是这份美好如幻梦的视听与触动,更不是一滴落泪的诉说和呐喊的情感;我只要这噩梦般舌尖的摩擦、唇齿间恶魔的交缠。我的舌感受到她的轻柔,那薄如蝉翼的浮动,纤似柔荑的微晓。我吮吸着,享用着,颤动着,黑暗中的不只有舌吻交织间的星辉斑斓与琼月金华,更是性的渴求不满与执着救赎。
一分钟,两分钟??含荑依然没有剧烈反抗,她乖乖地迎合着我,那是我对她的亵渎?更是她对我竭力的挽救或升华净化。
但我是如此贪得无厌、不知满足。
像一滴露珠掉进了布满青苔与绿藻的池塘,清水剥开了污垢与浑浊,救赎了一方净水;然而周遭的苔藓却肆意扑来,连同这滴宝贵的洁净一并吞噬玷污。
我无法再演下去了。
我不是称职的S,更不是有耐心的主人。少女的酮体与青春的荷尔蒙裹挟着我,明知前方是绝壁,却不停催赶着我前行,直至摔得头破血流、血肉模糊。
我的邪恶念想漆黑有如黑洞,她的璀璨星光再斑斓绚丽,依旧无法照亮我一丝一毫。谢谢你的救济,谢谢你的抚慰,谢谢你的一切,但是对不起。
我睁开了眼睛,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她清澈晶莹的眼睛。是雾气浸湿了双眸,是水汽打湿了眼眶,一双闪烁的大眼睛是无力和惶恐,委屈与哀怨。
我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殊不知这是我最后一次温柔待她了。
对不起。
下体的霸王龙在裤中乱撞,再也无法忍受布料牢笼的囚禁。我站出浴缸,裤子已经吸满了水,笨拙不堪,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我的欲望。
我从放在浴室门口的袋子里掏出了口球和剩下的所有手铐,全然不顾打乱的钥匙顺序,向瘫坐在水中的含荑扑去。
暴力地抓住她拷在身前的两只小手,然后将其抬高举过头顶,用另一把手铐将其高吊着锁在花洒龙头上。这样她的两只手已经无法阻止我的任何举动了。
含荑察觉到了危险,雪白纤细的双腿无助地挣扎着,浴池中的水溅出来大半,烟雾缭绕中是氤氲的流茧,朦朦胧胧中人鱼的眼泪。
双膝与脚踝间的枷锁将她真正变成了一条美人鱼,在白玉水床上徒劳抗拒,瀑流而细腻的秀发难以掩盖诱人的躯体,女性的本质之美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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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口球塞入她欲呼救的樱桃小嘴,我又向含荑的双腿抓去,用最后一把手铐将她的左脚牢牢锁在浴池的一角。几乎是同时解开了她膝间与脚踝的枷锁,不顾她竭力反抗、踢着水花,将她的右腿完全用镣铐束缚在浴池另一侧。
那么,曼妙的人鱼又化为人形,一位双腿被强行分开、双手高高吊起的赤裸女孩绝望地躺在浴池之中,水花被徒劳地溅起涟漪,洁净的娇躯映入水中,是世间一切美丽事物集合的渲染与墨晕。
一份人世间小心翼翼、大自然忠心耿耿守护的珍馐,将要被残暴地舔舐蹂躏,我愿受地狱火海之惩戒,但无法工作的大脑只操控我念出一句。
对不起。
我脱下了束缚着下身的装束,坦诚与这位堕天使共处。打开了浴池放水的塞子,水平线缓缓下落,舔着含荑的锁骨,然后是双峰,接着露出两点樱桃,最后是圆圆滚滚的全部。水平面继续降低,从腰间慢慢落至小腹??
含荑那分开捆绑的双腿依然挣扎着,堵住小嘴的口球中发出“呜呜”动人的音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乌黑的双眸中滚落进水中,楚楚可怜、婉莹润泽。
她知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下落的水面如同进度条,是冰心
玉壶与白洁守贞濒临破碎的进度条,是傲娇自信与女孩底线濒临毁灭的进度条。
我的帝王枪子弹上膛,全神贯注于水面漏出仙洞的那一挥间。
含荑紧紧闭住了双眼,薄薄的眼皮微微跳动,最后的泪水从晶莹的眸框中溢出,一颗圆滚的露珠淌在她泛起红晕的小酒窝间。
水面降至终点的一刻,我向前抱紧了含荑娇小而丰满的身体,同时与她融合为了一体。
剧烈的压迫与摩擦感从下体蔓延入全身,体内与体外的两种洁净液体交织缠绕、互相亲吻,啪哒作响。
含荑如触电般颤抖着,这种颤抖我见过不是第一次了,但唯有这次我能感同身受,和她分享这份极乐的沉沦与痛苦的弥漫。
她只能徒劳挣扎,想要减轻私处无尽的痛感,两只吊起的小手紧紧握住粉拳,小巧的指甲深深镶入肉间;她在大声呻吟与呼救,但透过口球只有低微的呜咽与娇喘。
我进入了天使的仙道。
这不是镜花水月的梦幻,也不是紫电红烟的遥远。刺痛与快感,压迫与舒展,艰涩与润滑,扭曲与释然,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矛盾,却又那么真实而可感;痛至深处,又是极乐之深处;挤压与摩擦的激烈,却也是直捣深洞、水龙咆哮、汩汩泉涌的铺垫。
我不断抽扭动着、摩擦着,她小小喉咙发出的呻吟越深刻、越无助,我的兴致与浴火愈是强烈不羁。我还不满足,将头深深埋入她胸前两团云棉直接,先是舔舐与蹭刺,而后用牙齿轻轻要住了樱桃之尖,爱抚溺宠变成了蹂躏玩弄,她的“呜呜”呻吟与身体挣扎更剧烈了,然而并没有影响我如啃食蛋糕般对可口的她的汲取。
齿尖是如花苞的柔小,糕点一朵,不忍蚕食,于是开始吮吸。每一寸每一缕都是女生的甜美与润泽、亵玩又珍惜。她胸前的云团也有了反应,小小的樱桃更加红润可口,激烈地挺拔变硬,却依然任由我舔舐摩擦。
她双眸落下的珍珠划过脸颊,滴落到我的身前,却没有幻想我的理智。
我的下体继续刺入,在那薄膜似翼处没有停止,骤然插破了女孩身体最后一道防线。
含荑紧蹙双眉,死死闭着眼睛,鼻翼的颤动是她或许在嚎啕大哭的证明,而声音通过口球的翻译也只有可爱的“呜呜”如音乐般点缀着氤氲浴室。
更加深入,我加速着抽插着、进出着。
那破碎的樱花,凋零在白瓷间;那稚嫩的呼救,却无法喊出口。
朵朵红梅绽放,澹澹白波嶙峋,瑞雪兆冷艳,鲜血化白莲。
丝丝红露一滴滴渗出入水,点点香茴一缕缕飘散雾间。
软玉温香,白皙吹弹可破;绯颜腻理,朱唇香消玉殒。
荔香水沉,玉骨为肌,乍疏雨,洗清明。
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仿佛只为了形容你才有存在的意义。
鹰隼呼啸着射入天空,闪电霹雳着划破黑暗。这一毫秒的快感激烈涌现,是滚烫熔岩的飞溅,腾升喷泉的暴发,是礼花炮弹的绽放,是行星碰撞的耀斑。
一柱白龙斗折蛇行,瞬间的白浆混合鲜血,淋漓搅入红嫩的仙道,那最后一分肆意妄为痛楚嗫嚅,随春入夏到秋雪冬旁。
疯狂的索取随喷薄而出的液体怠惰了,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思维混乱,呼吸紧促。我瘫爬在含荑身上,两具裸体叠在一起,交缠着湿润黏滑,分不清一汪清泉来自何方。
极乐的巅峰,炼狱比天堂更富激荡瘾欲。我紧紧抱住含荑,亲吻着她通红挂满泪痕的小脸,又埋头于她雪白的肌肤中,一动不动了。
是忏悔,是悲恸。
我擢发难数,罄竹难书。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但这不是最忏悔的。我十恶不赦,怙恶不悛。我明白,我早就明白,但这也不是最悲恸的。
那是你亲手将最宝贵的东西撕碎在眼前,是你发了疯似的将忠心耿耿与小心翼翼守护之珍馐揉烂捣碎在面前,是你精虫上脑如疯狗抑或饿狼般撕裂开来青玉绽放与白絮曼舞的瑰石软棉。
这不是我做的,这一切不能是我做的,这全部的后果不应该是我的初心啊。
我拥有一手好牌。
却打得稀烂无比。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想再诉说了,我甘愿血池刀俎,车裂凌迟,剜目刺喉,沸水淋身,只求回到刚才的一刹,十分钟就好,五分钟也许来得及,五分钟就好可以吗?
我会抡圆胳膊扇自己一巴掌,一巴掌不够还得再来几耳帖子,把那个欲望喷涌的疯狗死命拽开,打到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也不值得怜惜。
但已经回不去了。
我已经没有牌了。
我瘫坐在含荑面前,含荑也瘫坐在我面前。白皙的双臂被高高吊起,不能动弹。原本如星华琼月的眼睛没有了高光,是残云笼罩,更是天狗食月。
我呆呆地望着含荑,含荑也呆呆地望着我。
四目相对,本来的挣扎与渴求随液体流逝殆尽。没有一丝温度,一丝感情,一丝希望。就这样呆滞地等待,不知是谁等谁,她只能等我,而我又该等谁?
我的呼吸从急促到平稳,含荑的泪水从充盈到枯竭。
残局是难以收拾的。如果这不是现实,而是影视作品抑或小说漫画。我这个作者已经江
郎才尽了,现在只想弃坑,不顾读者感受,开启一段新的故事。但这就是现实,我无法逃避的现实。
我无法逃避含荑,含荑更无法逃避我。
比任何尖针与利剑更刺人的,永远是现实。我夺走了她,将之前的一系列铺垫与准备,一切耐心与戒躁,毁于一旦,功亏一篑。
我做不了S,含荑也做不了M。
毁了,全都毁了。我太高估于自己,原来这幅彬彬有礼、儒雅端庄的身体,无论如何也盖不住狂犬和疯牛的欲焚。
我??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不,是很多次。含荑对此无动于衷,分开的双腿摆在面前依旧如白玉般刺眼。
我忘了是如何解开她身上的枷锁了,只记得找钥匙十分麻烦,锁倒是很好开。但这已经无所谓了。我一直随身携带这一串决定她生命的钥匙,但我已忘记如何合理使用它们了。
回过神来,我到底还是收拾了残局,把含荑乖乖绑回了她居住已久的贮藏室,这次只用镣铐简单锁住了她,用脚镣连接了她与墙柱,用口球封锁了她诱人的声音。她跑不了,这是现实。所谓立g,不过是对自己举止的不自信罢了。
但我没有注意到一个致命的瞬间。
我太累了,忽视了这个致命的瞬间。
含荑有一瞬间轻动了下眼珠,瞥见了我把钥匙置于兜里。
我没有在意,因为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让一个早已丧失力气的女孩,在被死死锁住的状态下,拿走这一串钥匙然后慢慢开锁。
因为这就是现实。
没有英雄,没有波折,没有可能。
奇迹就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才会被人叫做奇迹。
这是现实。
浑噩。
万幸的是明天周六学校暂停了一次补课,感觉不算太糟。不算太糟。
倒头躺在床上,瞬间失去意识。本以为能昏睡很久,结果未到天亮就很不舒服地醒来。
那是没有黎明的一天,天空缓缓放亮,但看不到太阳。漆黑变成灰暗,色泽犹犹豫豫地重现人间。
我轻轻打开了“监狱”的门,但这次已毫无目的,只是鼓起勇气想单纯地看看她。
一副天胡的牌,
过早用了王牌,
回过神来洗牌,
牌已不是原牌。
光影昏昏地抚摸着含荑赤裸的身体,一条条细碎却坚固的锁链拥抱着玉体,却起不到任何遮盖私处的作用。含荑睡得很熟,侧头靠着墙角,无奈地被锁链分开双腿,小手冰凉地铐在身后,又锁在柱子上,毫无作为。胸前原本雪白的云团依然微微泛红,有如草莓的痕迹。她瀑流而下的秀发作为垫子,可以让脸与冰凉的墙壁不直接拥抱。她小小的鼻翼轻轻起伏,呼吸均匀香甜,完美无瑕的身体也随着微微起伏,将两个云团带动起来,微微颤动。小巧的嘴被口球堵得紧紧的,丝丝清水从缝间流出,淌于脸颊。
但这次我异常地清醒。
如同凯宾斯基的黑森林蛋糕,摆在已经饱餐一顿的人面前,还不如一杯淡茶来得可口。
也许唯有睡梦能让她暂时脱离束缚残酷的现实,我还有什么资格再去打搅她?
不,
即使卡牌已经所剩无几,
我要撕为两半继续使用。
天做棋盘星做子,
明明琅琅谁可下?
地为琵琶路为弦,
清清楚楚我来弹!
我说了,那个吻是我最后一次温柔待她,我要“信守承诺”,不是吗?既然已经崩盘,那么我倒要看看强制继续会有怎样的结果。
我用绳子继续加固着含荑的捆绑,又将她白嫩而颀长的双腿牢牢并在了一起,打上死结。又用绳子绕过她精致的脚趾,如鹅卵石般一颗颗捆绑起来。
该叫醒她了。
我凑上前去,粗暴地拍了一下含荑光着的屁股,回声充满整间屋子。含荑蓦地睁开了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紧缩着眉头。我继续用手拍打着两瓣滚圆的白球,声音比听上去的还疼上几分。含荑只是愤怒地望着我,然后闭上眼睛,狠狠把头扭了过去。
她看起来很生气啊,那我就让你高兴高兴吧。
我又回到了她的小脚边,用手从她的脚踝一直轻抚划动到脚心。含荑虽然竭力表现得坚强不屈,但惊恐是写在脸上的。
那么笑一笑吧。
我用指甲在她纤嫩的脚心上来回滑动,含荑整个人都触了电,无助地颤抖痉挛着,想搓动双脚减轻痒感,无奈双脚已经被我绑得无法移动分毫了。
我的指尖继续在她的光脚上游走,肆意挠痒,含荑果然笑得十分开心,本来紧缩的眉毛舒展开来,那副甜美动人的样子又回到了我面前。她拉动着铁锁挣扎着,马尾辫来回甩动,水晶般的眼框下笑出了眼泪,顺着鼻翼滑动到口球上。她被堵住的小嘴中本应该是银铃般的笑声,经过口球的翻译依旧是徒劳的“呜呜”声,这份声音比之前的求救香甜多了。
我没有停止,反而得寸进尺,移动到含荑的侧面,左手挠着她的脚心,右手开始袭击她的腋下。含荑已经热泪盈眶了,本该大口喘着气,但小嘴又无法直接与空气接
触,“呜呜”的呻吟不绝于耳。
“看着我。”我降低了手指拨动频率,让她有余地思考。
含荑只得乖巧地望向我,这次不敢有一丝愤怒的神态了,如小猫般听话,如果让她发声就会求饶吧。
这副牌还有翻盘的余地,不是吗?
含荑:
呐,我上辈子是做错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才会受到如此折磨虐待?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会是我呢?
我想哭,我已经哭了,但发不出声音。
我很饿,我好久没正经吃过饭了,都是靠零食的糖分维持生活。
我很虚弱,我能感觉到极度痛苦的生活给我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我几乎没有了力气,只能躺着趴着,任人摆布。
我很痛,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在抗议,每一寸肌肤都在肿胀。私处被侵犯的痛楚仍未消退,但颤颤巍巍跳动的一颗,更加地痛。
度日如年,最欣慰的事情只剩下了睡觉,很不安稳、很不舒服的睡觉。但睡梦中的疼痛更加声嘶力竭,镣铐处传来的刺痛与麻痹,是如虫蛀般撕裂与火辣。我常常在被成千上万只蚂蚁撕咬中惊醒,然后来到又一个噩梦之中。
眼泪淌在脸上,干了,然后又被浸湿。
手腕破皮流血,凝了,然后又被蹭破。
晨曦,还有夕阳,那催人泪下的晕红给了我最后的慰藉。这是他早晚押送我往返洗手间时,我能看见的唯一景象。
我要活下去,即使未来只剩黑夜。
??
门又开了。
这次他要怎么折磨我?
一根根蜡烛被点燃,在烛光中是那混蛋面无表情的阴影。
把蜡烛的红油滴在我的身上,难道他就能感受到快感了吗?
有点烫,不过还可以忍受,不算太糟糕。
我的腿由白莲一点一滴变为红梅,蜡油无情地绽放,灼烧感证明着它们的存在。
很快一层红色铺满了紧缚的双腿,看样子要把它们分开更难了。
原来还没有结束啊。
待蜡烛给我穿上了红色的鞋后,又向我的上身袭来。
嘛,这次有点痛了。
当红滴淌落在糕点之上时,我差点叫出了声。因为之前有挫伤,现在如火焰灼烧真是加倍的疼。
万幸,蜡烛同样很快凝固,只有第一次舔舐我肌肤时有难以忍受的痛,接下来只是麻木的滴答声而已。
好烦,他要玩到什么时候。
他专心的滴蜡中,我听到了他兜里哗啦的声响。没错,是钥匙。之前我就发现了。他应该一直随身携带着钥匙。
那么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致命的机会。
混蛋??蜡油滴到我的私处了。
我咬着牙,确切地说应该是咬着口球。坚持下去,机会只有一次,但不是现在。
混蛋啊??他是故意往那里滴的!
嗫嚅绝望,剧痛遍及全身。这次是真实的火焰灼烧了,刺辣又真实的剧痛,源源不断将我吞噬。不禁的叫喊,痛苦的呻吟,反而更加激起他的欲望。
这样你就高兴了?
终于结束了。大概用了几盒蜡烛吧,让我能有了温暖的红衣服,我是不是还得感到庆幸,啊?
??
他走了?
混蛋我还没喝水啊!被绑成这样子了又被固定在地上了你觉得我能够得到门口的水吗?
智障啊这个人。
又放置了。全身在火辣辣地疼,我更想喝水了。活动一下脚趾,红烛咔咔作响。凝固的蜡壳还是很容易碎的,这层束缚并没有什么意义。很好。没有意义的事,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那么我已经很清楚我在等什么了。
即使干涸而燃烧,我第一次看到了希望。
我知道了那个契机。致命的契机。只是??
我用舌头顶住口球,让口水能润湿下嗓子。
只是很恶心,十分恶心!
虽然又是干渴至极,但目前的感觉是堕入暗室来最舒服的一次。十分温暖。我裸露着皮肤已经太久了,一丝不挂地吃饭、爬行,还有睡觉。尽管温度上还没有造成太多不适,但长时间的裸体完全剥夺了我的安全感,我不得不咽下耻辱,咯血闯入绝望。像雏鸟被抛入台风眼,像鱼苗被投入泥沼潭。
但现在薄薄的一层红纱给予了我久违的舒心,我装作心如止水、故作镇定,但现在真的是十分平静。
明明一动都不能动,且刚刚受到滴蜡灼烧的虐待,我却感到暖暖的慰藉。这也许就是人需要衣服,抑或束缚的原因吧。我好像彻悟了很多,是拘束带来的母体般温暖,小小空间里,有如生命开始时腹中胎儿般的安全。
那是娇小身体蜷缩中的微笑,深深藏在星辉斑斓里的美好。
闭起眼睛,静静感受这份如作茧自缚般的包裹,我可以理解了。
我必须要理解,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份感觉,才能不被他支配、失去意识、陷入死局。
我
知道了。尽管我面临的问题只是一张白纸,但我不得不做出解答。
在我之前十七年的生活中,所追求的,一直是完美。不只是我,每个人都是,渴望把自己塑造得更为完美,然后“暴露”给别人看,获取所谓的虚荣。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很虚荣。我很优秀,所以我爱着这份万众瞩目的感觉,我渴望成为聚光灯下的焦点。所以我将自己的一切暴露于世,完完全全的华丽,彻彻底底的完美。
每个人渴望着优秀。毋庸置疑。而这只是表面。
为什么?
因为太阳光越强,造成的阴影就越显眼。
所以,活在阴影中,抑或感受到阴影存在的,是一些通过另类方法追求本真的人。他们组成了这些看似变态的群体,却不是不可理喻。
而我从来不了解的、如今深刻体会到的,名为SM的东西,正是这个本该存在的群体的一部分。
这是我的答卷。
很好,我看到了一个很高的分数,但不是满分。
那么我更容易保持意识了,也更容易寻求突破口了。需要那个天衣无缝的契机。
但我还缺少一点燃料,去引燃导线。
等。
??
现在应该是中午。今天他来得很早,估计应该是周日。
我理解了你的用意,为什么要绑我,然后置之不理。如同打磨一块全是棱角的石头,风蚀比机械更顺畅。所以你想削去我往日塑造的光辉,因为黑暗的本真更加催人泪下、感人肺腑。
你已经快要成功了,你答出了一份优秀的试卷,压轴题已经步入了正轨。
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我叫出了“主人”,我有那么一刹那的崩溃,希望放弃,渴望救赎,然后是行尸走肉般的温顺,宠物玩具般的乖巧。真是危险,这份生命初始的本真,差一点就要被你夺走了。
然而你在压轴题最后一步上的一念之差,功亏一篑。
你毕竟是个世俗的男人,你竭力寻求与众不同真实,通过捆绑与虐待扼杀着你认为的丑陋。但你的欲望背叛了你,那致命的欲望。
所以我,现在,
异常的清醒。
“啪!”尖锐的声响与疼痛瞬间刺穿我的思想。
魂淡!滴蜡就算了,为什么改成皮鞭抽打了?
鞭子轻而易举地打碎了我身体上包裹的层层红蜡,在一层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新的赤红。
魂淡啊??这真的很痛啊。你怎么不打你自己试试?但我只能一副无奈反抗的样子,发出弱小的“呜呜”呻吟表示抗议。
连续不断的啪啪作响让我极度恐慌,每一声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而我只有被钉在地上挨打的份,连蜷缩起来都是奢望。
疼痛从腰腹到胸前,越发强烈;这次的眼泪我发誓不是因为软弱,是极度疼痛身体无法避免的自然反应;然后是私处,最绝望最生不如死的痛,滴在那里的蜡烛皮被皮鞭残忍地剥开,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紫红的鞭印。我能听见自己失声的嚎叫,最敏感的神经源源不断传递着最强烈的撕痛,仿佛整个身体被撕碎了、被五马分尸了,感觉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但这只是那种丧失理智的剧痛给予大脑恐怖的暗示。只有红肿、异常的红肿而已。但这足以让我想下跪求饶,哀求原谅。
之后鞭笞腿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我只是禁闭双眼,竭力不去感受私处传来的一阵阵难以言表的剧痛。这种痛比身体被夺走时更加剧烈,也许是没有了“害怕”这一感觉的保护,只是单纯的痛,生硬的痛了。
终于结束了。其实鞭笞完私处后我就已经感觉不到其他地方的痛楚了。但现在终于是结束了。
蜡壳碎了一地。我与墙壁的链接被解开,现在可以放松地躺着地上了,尽管蜡屑很扎皮肤,但下体的阵阵剧痛完全掩盖了其他感官。
被补充了久违的水分,又带上了口塞,我丧失了力气,瘫软在地上,他也离去了。
竭力喘息着,努力平静下来。
很好??这次我没有失去意识??尽管这次比每一次玩弄都要痛苦??但我很清醒。
??呼??这次??我的试卷可以打满分了??
最后那一分,叫做愤怒的决心。
业佑:
星期一。无聊却不安的一天。又有媒体和警察四处调查,新的摄像头在学校周围陆续安装,但为时已晚,只是做做面子上的工作罢了。
前一周含荑家长到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也只能无果而归。躁动与焦虑终于渐渐被时间抹平,只有取消的晚自习标志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五点零五,放学的铃声充满教室。上一周同学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和异常紧张的归途也渐渐消失了。生活回归平静,不久后就是高考了。更有甚者,估计在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窃喜吧。
回家,喂食喂水,送她上厕所,捆绑,日常教育,吃饭,写作业,喂水,送她上厕所,再次捆绑,睡觉。
起床,喂食喂水,送她上厕所,捆绑,去上学。
作息井井有序,如圣经般规律。
生活平平淡淡,如太湖般安宁。
我之前走错了一步棋,很致命的一步,但我已经在竭力挽回了。现在只要按部就班地教育她,也许还可以补救。
周二,周三,周四,周五??
周末,高考一模考试,出成绩,分析会??
一切都按部就班,顺利进行;学校也在升学压力的洗礼下回归正轨,与往日没有了区别。
含荑渐渐习惯了这个噩梦,这个只属于她的特别的梦。她渐渐不再反抗,更加地乖巧听话,毫不犹豫地执行着我的命令,无论多么羞耻。
如同小狗一样,如果你每一天都带它散步、给它喂食,那有一天你忘记做这件事,它便会十分愤怒。相反,如果你每天都不带它散步,严苛待它,那有一天你带它散步,或让它饱餐一顿,它都会十分感激你。
含荑也慢慢适应了吧。不,再等等,作为人的意识不会那么快失去的,更何况是原本如此优秀的女孩。
日常也基本定下来了。周一是挠痒,周二是滴蜡,然后不许上厕所,直到周三鞭笞过后才可以去,顺便洗个澡,带着遍体鳞伤在热水中享受。然后循环一轮,周日给予她可贵的休息。当然,全程含荑都是被各种姿态,用镣铐或绳子捆绑束缚的,不会有任何差错。如同操控国际象棋的棋子,我墨守成规,但没有留给她任何翻盘余地。
五月到了。这盘棋可以将军了。
父亲再一周会回家,虽然他不可能打开贮藏室,但如果里面有奇怪的躁动声就不好了。
含荑已经失去了任何傲气,抑或人格。她可以为了一片面包祈求我肆意鞭笞她,可以为了多上一次厕所同意我全程欣赏。
不过我没有再占用过她的身体,因为快感之后会给予人最痛苦的本真,让人想起之前,回忆起一切。这是一盘棋的大忌,我不会再走错。
警告:以下内容可能会引起不适,请谨慎阅读。
如您选择阅读,则视为放弃一切因此而表达不满之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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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解开了束缚含荑的镣铐,只留有一串手铐和脚镣,这样她可以任意活动了。我故意装作没有把门锁上,扣上门锁几乎没有发声,然后俯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现在我必须保持静止,也就是说同样必须被“拘束”在门口,不能走动起身,偶尔有一两声链条的哗啦,但没有走动的迹象。很好,但不够安全。她也许还有着人格,只是胆怯而不敢逃脱。
我很有耐心,反正有手机和F,在贮藏室门口坐上一天也没有关系。
如果她敢开门,那么对于不乖的狗狗该有怎样的惩罚呢?
唉,可惜她异常听话啊。
太阳从斜照到正对再到斜照,手机没电很久了,我也已经渴的不行了,含荑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算了,证明自己教育的成功很不错也是值得欣慰的。
我起身发出声音,装作自己是刚走过来的。打开门,看见含荑乖巧地等着我的到来,我心满意足。
真是安静呢。含荑大大的眼睛充满渴望,然后看见我没有带水和食物有些失望,疑惑而可爱地望向我。
那么让她来小小地侍奉下我吧,完成这项任务,我会“奖励”取消一次鞭笞的。
“水在这之后会给你的。”
我掏出了久违的帝王棒,示意含荑趴下。
含荑跪下身来,小小的膝盖着地,由于带着手铐,双手只能并在一起放在身前,支撑着身体维持平衡。然后抬起迷人的脸庞,伸出诱人的舌头,舔舐着它。
安静至极。
唾液嫩滑的啪啪声十分清晰,我享受着听觉与触觉的美好,忘记了看她清澈的眼睛。
宁静至极。
含荑出乎意料地主动,将整个棍棒都送入了嘴中,微微有些颤抖,应该还是有些羞耻吧,这可不好,羞耻感还没有完全清除呢。
静谧至极。
来回的吮吸,舌尖的轻抚。我只愿意聆听着这份美妙至极的声音、享受着这份无可代替的触感。
万籁俱寂。
含荑轻轻向前挪动了一点,手铐的锁链声有点不雅。我也轻轻一动,兜里的钥匙声同样有些不雅。
恐怖的死寂。恐怖的死寂。恐怖、死寂、恐怖、死寂、恐怖、恐怖、恐怖??恐怖!恐怖!恐怖!
死亡的哀嚎炸裂在整栋楼中,我难以置信这个声音源于我的喉咙。
鲜红的血大股大股地从下体喷涌而出,痉挛颤抖,身体已是死亡的痉挛颤抖。
恐怖盖住了剧痛,撕裂又盖住了恐惧。毫秒间,我看不见除了死亡以外的任何字眼。
来自地狱的剧痛中,最后的意识消散了。
我最后看向了被血泊染红的含荑,她笑得很甜美,在汩汩血脉中,她的微笑久久印在红莲之间。
含荑:
就这样咬断了一个男人的骄傲,任凭恐怖的鲜血源源不断喷射在我的脸上、身上。我久久地看着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变
形的脸,听着非人类所能发出的惨叫,沐浴着红色而血腥味的热泉,却十分冷静,十分镇定。
怔怔地目睹这一切,直到他昏厥在血泊中,我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脸。
我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在经历了近乎被杀和杀害后,感受了近乎绝望与希望后,蓦地叹一场剧终,总不可能是微笑着吧?
太血腥了,太恶心了。待他一动不动后,那份冷静终于也随之崩溃了。
我开始强烈地干呕,胃里翻江倒海。由于肚子里没有食物无法吐出东西,只是持续着抑制不住的干呕。
然后开始颤抖,同样无法抑制的颤抖。我需要尽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但我能感受到肾上腺素急剧的分泌,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疯狂地战栗。
几乎是连滚带爬,我浑身沾满了血迹,才拖着脚镣和手铐,第一次一个人走出这个牢笼。
原本是想夺走他兜里的钥匙的,不过现在我已经完全不想再回去了。毕竟不同于几周前,如今的我可以保证重伤他后顺利逃脱,不至于被捆绑至死。
这个契机,一等就是如此之久。
但是我赢了,我赢了。我踉踉跄跄地找到了门的位置,其实这就是一户普通人家,只是现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谢天谢地,大门没有用钥匙上锁,拧开锁钮,似乎一道封印骤然解除。
我哭了,当我感觉到自己哭的时候,泪水已经打湿面颊,顺着锁骨滑落到手臂上,直到指尖??
是楼道,我不会随意敲门求救的,因为我已经虚弱到不能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
我赤着脚,踩在冰冷的阶梯上,脚镣与水泥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已无所谓了。
先是静静地落泪,但当我冲出楼道,赤裸着全身沐浴在阳光之下时,便是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
一个女孩,赤身裸体,全身血迹斑斑,戴着笨拙的脚镣和手铐,孤身一人站在小区某栋楼房前面,号啕大哭??
什么尊严、什么贞洁,一切都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我就这样放声大哭,放声呐喊,视线模糊??
呐,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我了。他们至少都是正常的居民??我看到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已经拿起电话报了警??虽然暂时没有人敢过来帮我??但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最后一丝力量也耗尽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能做的已经全部做完了。我跪倒在地,然后躺下,最后面朝天空,任由那催人泪下的光晕抚摸着我的脸庞,身下是泥土与自然的芳香。
呐,现在我应该是在微笑了。手铐帮我做出了双手合十的动作,但我已不用再许愿了。
我终于再次听到了鼎沸的人声,空灵的慨叹。然后我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尾记:
含荑弱弱若寒荑,
业佑儒儒如叶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