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在乎,但是瓦雷丁没有几个辉煌骑士,所以他才会得到额外宽容。01bz.cc
“那个最初被你抓到的女骑士是博斯罗瓦的女儿吧?”
科尔萨克随手一扫,将那分文件扫进旁边的废纸篓里:“我猜,你第一次和那个人见面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一次你能够从裴内斯逃出来,想必是他为了还你这个人情。”
“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同盟的间谍?”
安德森看了一眼那分报告,他猜到里面肯定有这种怀疑。
“我对你还是有点了解的,再说我可以不相信你,但是我无法不相信你的老师凯德内,他看人从没有看错过。”
科尔萨克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安德森知道科尔萨克回忆些什么。他的老师凯德内最擅长的就是识人,瓦雷丁的很多将领都是老师提拔起来的,甚至连眼前这位最高统帅也曾经得到过老师的提携。
“我知道你对我们在蒙斯托克的做法很不满。”
科尔萨克真的在说真心话,有些事已经到了不得不挑明的地步:“你应该很了解你的老师为人,应该知道他也很反对这样做,但当时身为前线指挥的他没有站出来阻止,难道你们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因为阻止不了。在瓦雷丁有太多的人觉得应该这样做。再者除这个办法,他想不出其他办法能让蒙斯托克人服从我们。”
“你看到了,现在蒙斯托克人也开始了采用类似手法。并不是他们想要这样做,而是不这样做不行。”
“不过,你当时做的那件事倒是给瓦雷丁留下一线生机,至少你和他之间还有一点沟通余地。”
“必须有人为这场战争的失败承担责任,当初博斯罗瓦就是这样做的,我至少不会做得比他差。等到我一死,你就是下一任的最高统帅,到了那时你可以和蒙斯托克人谈判,我相信那个人会顾念当初和你的交情。”
科尔萨克没有说投降,因为他不打算对未来进行安排,他死了之后,瓦雷丁地走向将不再由他决定。
“没必要这样。据我所知,博斯罗瓦的死是另有隐情。”
安德森劝道,他不认为科尔萨克战死沙场,战争就能结束,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
“留一个天阶骑士活着,你认为蒙斯托克人会放心吗?”
科尔萨克说出真正原因。
“现在你跟我一起去皇宫,陛下也有一些事情要托付你。”
科尔萨克站起身来。
此刻的瓦雷丁皇宫同样充满一种风雨飘摇的味道。
科尔萨克和安德森抵达时,一个宫廷侍从将他们直接带到霍华德二世的寝宫里。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片哭泣声,不只是那位皇帝陛下在哭,还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科尔萨克和安德森微微愣了一下,他们不知这个时候是不是方便进去,没有想到门居然自动开了。
瓦雷丁帝国的皇帝陛下原本是一个身材臃肿的大胖子,但此刻看起来他已经没那么胖了,因为骤然瘦下去的缘故,整个人像是一个破布袋,皮都皱着,而且看起来也很苍老。
此刻这位陛下坐在床边榻上,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各抱住他的一条腿哭泣着。在皇帝身边还有几个女人,最年长的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那高贵气质令人不敢逼视。另外几个女人年轻许多,而且一个个美艳动人。那是皇后和妃子们。
看到科尔萨克和安德森进来,皇帝陛下拍了拍膝下的一对儿女。
“你们先出去。”
他轻声说道。
皇后和几个妃子拉着公主和皇子退下。
看到她们走远,霍华德二世朝科尔萨克和安德森点了点头,也没有请他们坐下,此刻他已经没心思管这些礼节。
寝宫的门“匡当”一声紧紧关闭,而且外面的人远远地退开,可以清楚听到远去的脚步声。
“我别无牵挂,只有这两个孩子的安危最让我感到担忧,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带他们前往南方。”
霍华德二世脸上挂着泪花,此刻的他早已经没有当初的志得意满。
安德森知道陛下在托孤。
“我会的。”
他做出承诺。
这不是容易答应的一件事,纵观历史,这种世界规模的战争中,失败一方的亡国公主和王子命运大多悲惨。幸运一些的会被软禁在某个荒僻的山庄里,终生不能走出小小的庭院,形同囚禁。更多的则是被秘密处决。
霍华德二世点了点头,他相信安德森的承诺,因为他也和科尔萨克一样相信凯德内的眼光,被凯德内看重的人绝对不会自食其言。
他同样也知道这个承诺有多么沉重。
如果没有这个承诺,只要首都陷落、他和科尔萨克战死,安德森接任最高统帅的职务就可以立刻和蒙斯托克提出无条件投降。但是那样的话,他这对儿女的命运就难以掌控。
所以要遵守这个承诺,安德森只有继续支撑下去。
“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吧。”
霍华德二世朝科尔萨克说道,他的眼睛向书桌扫了一眼。他现在已经彻底废了,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科尔萨克走到书桌旁边,把抽屉整个抽出来,然后从抽屉底下的夹缝里掏出一个档案袋。
安德森有些疑惑,不过除了疑惑之外,更多的是紧张。
他知道每个国家手里全都扣着一张王牌,却不知道帝国的王牌是什么,现在秘密就要揭晓。
档案袋交到安德森手里,科尔萨克退到门口,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外面,虽然天阶骑士能够隔绝内外,但比天阶骑士高一个等级的人物却能侵入“界”中。
看到科尔
萨克如此神情凝重,安德森感到手里这份东西,分量沉重到极点。
轻轻地把档案袋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叠文件。
他只是扫了一眼文件标题,眼睛立刻瞪大。
“铁血骑士?帝国手里一直掌握着弗兰萨人的最高机密?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