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手?你他妈的,就他一个小屁孩敢管老子的事?”
眼见县长大人对自己的大仇人愤怒异常,卫强的心中无限欢喜,他也忿忿道:
“县长大人,我这条腿就是那个小屁孩打断的,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竟有这等事?”
自从被徐子兴打断腿,卫强一直怀恨在心,但苦于不是徐子兴的对手,只能忍气吞声。眼下好不容易有报仇机会,他岂能放过?接下来,他将徐子兴如何“称霸乡里”、“鱼肉百姓”、“偷袭打断自己腿”的“恶行”绘声绘色地道来。
还没等卫强说完,魏胖子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上午在范伟的办公室见过这小子,当时我怒急攻心,没注意到这个小角色。”
此时张天森已经了然于胸,道:“卫强,这次谢谢了,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你先回去吧。”
卫强闻言大喜过望。心想:县长大人欠自己一份人情,这多有面子啊!能抱上县长这根大粗腿,徐子兴,你妈的好日子到头了。
卫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见已经看不到卫强的身影,魏胖子才道:“森哥,天广和天林出事,肯定是徐子兴这小子干的。”
“敢跟老子作对?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这小子跟赵宏先、范伟走得很近,还把天林打了一顿,上次没整死他,真是失策!”
“哼,徐子兴这个小王八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治他不行了!”
张天森忿忿地说。
县长大人一发飙,魏胖子连忙附和:“就是、就是,狗娘养的,不就一个种菜的小瘪三吗?仗着自个儿有些力气,就在春水县这一块土地上耍横,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啊!”
张天森摸了摸口袋,什么也没摸着,魏胖子见状心领神会,赶紧掏出自己都舍不得抽的好烟帮他点上。
张天森深吸一口,吐个烟圈,才慢悠悠地说:“天广和天林虽然性子_ 散了些,但兄弟义气绝对不能丢下。派出我们的人,范伟是个聪明人,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严刑拷打。时间紧迫,当务之急,是把魏婉这婊子弄到我们手上,然后逼她出面作证,否认天林参与此事。”
魏胖子心中有数,张天广死定了,为今之计只能救张天林,毕竟他们才是亲兄弟;另外,这么多年来,张天森干下那些人神共愤的破事,张天林基本上都知道,万一张天林在绝望下,将张天森供出来,张氏一派就全部完蛋,包准站成一排等着吃枪子。
“森哥,依我看,不如找伙人拿刀棒,趁夜抄了徐子兴的老家,将魏婉抓过来。”
这种事魏胖子以前没少干,自然第一时间想到这种法子。
“蠢货,你也不动动脑子!”
张天森将烟一砸,恶狠狠地骂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伙人明目张胆地去抄人老家,你是嫌这事还闹得不够大吗?非要闹得人人皆知,你才甘心?”
魏胖子一听冷汗就下来了,呐呐道:“森哥,我一时糊涂……”
“我张天森聪明绝顶,怎么会有你们这群蠢得要死的亲戚?真他娘的天道不公……”
张天森骂骂咧咧了几句,站起来负着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好半晌他才转身,意味深长地跟魏胖子说:“明天,你给我好好招待一批人……”
第一一天上午,春水镇来了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吉普车在镇公所门口停不到五分钟,就开走了。
不一会儿,魏胖子那_ 新买的福斯也开出来,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急驰而去。
英雄山庄占地三十亩,位于春水镇东山脚下,背靠春水河,风景秀丽,人迹罕至。
这里本来只有几户穷困的农家,五年前被张天森以极低的价钱买下,花了不少公款,才改建成如今这副美丽的模样。
“李师父,来,抽根烟。”
英雄山庄门口,魏胖子笑咪咪地给一个胳膊比大腿还粗的光头铑递上一根烟,魏胖子态度和蔼,很有亲和力,可惜对方并不领情,摇手不接:“习武之人,不抽烟。”
魏胖子身为一镇之长,被一个小人物扫了面子,心下有些不爽,但对方是张天森请来的帮手,事急从权,他不敢表露出来,只好讪讪地只帮自己点上。
“森哥跟我师父是拜过把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放心,不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娃娃吗?保证马上摆平!”
光头佬把吓死人的胸肌,拍得砰00 .“那小王八蛋还是有两下的。”
魏胖子提醒光头佬不要太轻敌。
“听说,他一拳能打断如同胳膊般粗的树。”
“哦?”
光头佬拧了一圈脖子,双拳相压,把指关节压得嘎嘎作响,相当不屑地道:“铁胳膊还是铜大腿?若能胸口碎大石,正好去夤艺。”
雄于22光头佬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站在身高仅一百六十公分出头的魏胖子面前,有种居高临下的剽悍气势,魏胖子这辈子是见过壮的,但还没见过比眼前这人更壮的,他也不跟光头佬多扯,招呼对
方走进山庄的饭馆内。
} 进门,魏胖子的眼睛就瞪圆了。心想:好家伙,这场面不小啊……
饭馆里一一十几张桌子,每桌清一色坐满了彪形大汉,全是光头,每人都穿了一套紧身黑衣、黑裤,全身杀气腾腾!
魏胖子恍神间,厅内走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壮硕大汉,他浓眉大眼,浑身肌肉纠结,剃了板寸头,脸带微笑地迎上来。
“魏镇长,等你好久了。我叫赵小龙,是李家拳李师父的大徒弟,你们的事,我听森哥说了,在这里给你拍个胸脯,保证轻轻松松地帮你解决掉。”
李家拳在临近几个县颇有名气,李师父的武馆开得广,门下的弟子黑白两道都通杀,实力强劲。
赵小龙已学艺三十年,早得了李师父的真传,魏胖子对此人早有耳闻,听他开口保证,心里总算有底。
几人进了包厢,酒酣耳热后,魏胖子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少说也有四、五万块。
“辛苦了,赵师父,这点小意思,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
说着,魏胖子就将钱往赵小龙手里塞。
赵小龙推手不接,起身凑到魏胖子耳边说:“魏镇长,我也不瞒你,在来之前,森哥就给了一一十万块,你不要再破费了。”
“那怎么行,森哥给钱是一回事,你我兄弟第一次见面,难得这么投缘,做哥哥的给弟弟一点见面礼,又怎么了?你要是不收下,哥哥可不高兴了啊。”
魏胖子脸色一摆,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话说到这分上了,赵小龙要再不识趣,就太不会做人。
“那成!”
赵小龙爽快收下。
“魏哥,以后你的事就是我赵小龙的事,有需要就吩咐一声。”
“哈哈,这才是好兄弟。”
两人又喝了一阵,酒足饭饱后,才打着饱嗝讲起正经事。M“这回来了这么多兄弟,徐子兴那娃儿就算会飞也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赵师父,是下闷棍还是搞夜袭?”
魏胖子兴致高昂地提出计划,然而李家拳大师兄却摇头不屑地道:“我李家拳门下弟子八百名,怎么说也是名门大派,偷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