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个价格,这次换洪恩皱起了眉头。
虽然洪恩生产丝质布料的成本相当低,但是当时丝质布料的市场行情也有着一万金币左右,而且洪恩生产的布料还是质地优良的高级品,而这个贵族却把布料的价格下砍到低级布料的水准,难怪洪恩会皱眉头。
“洪恩先生,你是用魔法在生产丝质布料的,可不像我们用人工生产丝线要支付大量的员工工资啊!”
看到洪恩皱起眉头,那个贵族立刻又补充了一句。“八千金币绝对是合理的价格,甚至是相当优惠的了!”
如果只是单纯就交易上来说,那么洪恩在这笔交易上的确是不吃亏:每卖出一疋布就可以赚到将近八千金币,实在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但是,如果考虑到那个贵族可以将布料转手以一万六千枚金币,甚至两万、三万枚金币卖掉的时候,八千金币的购入价就很不合理了,这些钱原本是洪恩可以自己去赚的,而这个贵族只不过是把布料买来转个手,就赚得比洪恩还多,洪恩可不喜欢当这种为人作嫁的傻子。
思绪急转,洪恩想到了一个推辞的方法。
“先生,或许我用魔法在生产丝线,是不必支付员工的工资没错;但是我施展魔法需要药材,而这些稀有的魔法药材可是很昂贵的。”
洪恩摇摇头、耸耸肩,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如果每疋布卖八千元金币的话,我每年只能提供您一疋布的数量……”
“一年一疋布?那够赚什么啊!”
贵族怪叫了起来。
“一年一疋布是我最大的能力极限了,因为我也需要靠卖衣服鞋子的收入来购买魔法药材,而以我目前的财力,一年大概也只够买生产一疋布需要的药材份量而已……”
“这……”
贵族对于“魔法”是彻底外行,自然也找不到理由来驳倒洪恩的说词;而且被洪恩这么一说,贵族这才想到,洪恩好歹也是个“魔法师”,虽然洪恩现在只将“魔法”应用在织布上,但是谁知道洪恩会不会用魔法来诅咒或杀人?
对于魔法师,还是别招惹得太过头才好,贵族警惕了自己一下。
“那么,先生觉得怎么样的价格才合理呢?”
“如果是一万金币一疋布的话,那么我可以每半年提供给先生一疋;一万二千金币一疋布的话,每三个月可以提供一疋;一万四千金币一疋布的话,每个月可以提供一疋;如果是一万六千金币一疋布的话,您要多少我给您多少,只要我的工厂来得及生产的话。”
“哦……”
贵族沉思了一下。“那么,我用一万四千枚金币的价格向你买布,你每个月交一疋布给我吧。”
“好的。”
洪恩起身,向那个贵族鞠躬。“多谢先生惠顾。”
送走了贵族之后,洪恩暗自叹气着,他当初太过兴奋,以为找到了一种可以低价生产、大笔赚钱的生意,但是却忘记考虑到当他的生意侵犯到手握大权者的既得利益时会产生什么后果;现在可好,洪恩空有每个月生产几十疋真丝布料的能力,却只能一个月生产一疋布来卖给那个贵族,否则那个贵族发现洪恩在骗他、动用手上的权力来找洪恩麻烦的话,洪恩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看来只好先让织布厂织些普通的布了,洪恩暗自筹划着,反正,先把普通衣服的生产成本压低下来,至于大量生产丝质布料的事情,只好等到洪恩手上有了足够的实力来对抗大贵族、保障自己利益的时候再说。
第六章 沽名钓誉
搞定了工厂的事情以后,洪恩再次回到了他的“正常”作息时间表,也就是每天去把各部门巡一遍,查阅各部门的帐册,然后回去设计要在发表会上出售给贵妇人们的衣服——这是目前洪恩所有事业之中、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所以洪恩也不放心交给别人,只好亲自来设计服装。
而当今天洪恩结束了一天的设计工作、正想回家休息的时候,有一个职员慌忙地跑来向洪恩报告,说工厂发生了火灾,工厂员工正在救火。
听到工厂发生火灾的消息,洪恩吓了一跳,急忙朝着工厂而去。
当洪恩抵达工厂的时候,工厂员工已经将火势扑灭了,这得归功于洪恩在兴建工厂的时候,在每个厂房旁边都放了一大堆的消防用细砂,而且招募员工的时候也训练员工要用细砂去扑灭火灾;当时很多人都感到很奇怪,灭火通常都是用水,细砂要怎么用来灭火?
不过,这次火灾却是靠了细砂才得以快速扑灭的,因为工厂之中能够用来盛水救火的容器不多,用水救火肯定会来不及;但是用砂救火就不需要用容器来盛装,所以工厂员工们用手抓起砂子就可以往失火的地方猛洒,很快就将可燃物用砂盖住,切断了火源。
不过,虽然火势很快被扑灭,但是织布机厂被烧去了一小半,许多织布机都被烧成了焦黑的木炭,而织好堆放在一旁、等待着运送出去的布疋也被烧毁、变成了一堆黑灰。
幸好的是,洪恩之前和贵族签订了一个月提供一疋丝布的合约,由于多生产丝布也不能拿出去卖,所以洪恩让工厂改生产普通的棉麻布以免机器闲置而造成损失;这次被烧毁的布疋就都是“廉价”的棉麻布,损失还不算非常惨重,仅有约一百金币的损失而已。
知道损失有限以后,洪恩稍微放心了一些,一百金币的损失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以承受的打击;不过,洪恩随即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火灾的?是因为洪恩的蒸汽机设计不良?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而当洪恩问起失火原因的时候,工厂员工的回答却让洪恩吓了一跳。
“是被人放火的,老板!我们抓住了那个纵火的家伙。”
工厂领班一边说着,一边挥手叫人将那个纵火烧毁厂房的人带上来。“就是这个人!我们已经通知治安官,叫他派人来把这家伙押进监牢里去!”
洪恩仔细看了看那个被工厂员工架住双手的人,是个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走到街上到处都可以看到的中年大叔;而那个中年人也在洪恩打量着他的时候,狠狠地瞪着洪恩。
“你为什么放火烧我的工厂?”
洪恩发问,他不记得他曾经见过这个人,印象中自己好像也没偷他老婆、嫖他女儿、骗他家产、脱他内裤……之类会和这个人结怨的行动。
“为什么?哈,还不是因为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中年男人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