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老公立即点头。
原来他一直在等,一切都是早规矩好了的。
「能喝就多喝,不要驳了面子!」
公公交代。
老公点了点头,我和老公走开一段路,公公的声音又追了过来:「不要喝多了,伤身子!」
自相矛盾。
究竟是哪个意思?我有些好笑。
随即咀嚼出「多喝」
与「喝多」
位置间的差异。
晚餐很丰盛,所以备得迟。
但是第一道热菜一端来上,立马就加快了,流水一般很快就堆满了桌。
少不了酒。
我也被逼得喝了不少,一个个来头大,辈份高,不喝不行。
幸好主人家酒不烈,好入口,甜。
有人带了自家的酒来闹新娘,说是好酒。
果然好颜色,清,见碗底,往白水样走。
一定要喝。
我见碗中份量还算少,一咬牙,仰脖一灌,霎时,像有烫刀子在割着喉咙,辣出了泪水,白嫩的脸颊晕腾腾烧出一片娇艳。
把村里人看呆了,随即哄笑声传来。
我打死也不喝了,坐一边,看桌上欢腾一片。
偶尔夹一筷菜,捡清淡的挑。
不时有人来,留住了,主人说:「上了桌就是家人,不用客气!」
底下马上有人接:「扒了裤就是老婆,还不快上!」
人群哄笑。
有了鼓励,突然一道嗓子喝开来:睡上床的就是汉啊解开怀的就是娘啊颠不离的就要浪啊乌不通的我不管啊咚呛咚呛咚咚呛嗓音粗野,夹熘带绊,滚滚而来,与村里平时一味的高亢腔调大不一样,只在「是」
「要」
「不」
几个字陡然往上提,短促高亢,体现一种旗帜鲜明的、火辣辣的、豁出去的态度。
然后又一熘,滑成末两字曲折深刻的感叹,余音缭绕,下一句又突上。
最后的重复句,嗓音摹彷锣鼓声,像进行曲,滑稽中带着得意的张狂。
整首歌谣中洋溢着鼓鼓荡荡的醉颠颠之意,热烘烘的冒一股邪劲儿,裹上身来。
(不好意思,民谣曲调都是自编的,我不知道怎么谱曲,错误莫怪)你接一个,我露一腔,席间气氛越来越热。
热气升腾中,带着酒后的放浪,村里人轮奸般拱着城里来的我的耳朵。
在我娇艳出妖娆的吞光和羞态刺激下,那股劲头儿更是邪邪的往上窜。
我耳热心跳。
彷佛村里汉子一个个涎着脸围过来,在自己耳边,吐着热气,说着些挑逗的话儿。
酒后整个身子晕烘烘的散着劲,腰肢也醉了似的发软,终于,不顾村人阻拦,从一个汉子臂间把酥胸挣出,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