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曹山干笑两声,听她说话挺别扭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这儿一个月挣不了多少吧?像你们这样的公司,应该不给外地人上保险吧?也难怪,公司能省则省,谁不想要廉价劳动力啊?看你们公司北京的没几个,小公司都这样,雇北京人难着哪,钱给的少人家不干,还得给上保险,再说了,北京人要不是特没本事,谁愿意来这种公司啊。你说是吗?”李婧叨叨的说着,倒不是她对外地人有成见,而是这种成见已经深入骨髓,她自己都不知道。
“也许吧。我就是在北京上的大学,毕业了就没想回去,没想那么多就留北京了。”曹山打心里觉得自己和那种家乡贫困不得不北漂的外地人不同,他家里也算小富即安,不缺钱,回家也能给找一份不错的工作,就是想趁年轻在北京打拼打拼,甚至连这都不算,他是属于没什么计划,看同学留北京他就留北京了。
如果说对自己的觉得产生影响的话,就是觉得一个人在北京自由一些,从小到大被管了十好几岁,想过几年没人管的日子,而且,如果回家,就要考虑家里人的感受,和张宁就更不可能了。
“住得挺远的吧?我们单位也有外地的,好家伙,四环外了都,还有通县昌平的,我说这不是给自己找病吗?上班俩小时下班俩小时,没有这么糟践生命的。
城里的就住地下室,潮不说,什么都没有,嘿,我说你都不信,连个电视都没有,还听广播呢。好么,回到70年代了。都挤在北京,图个什么啊?我跟你说我真不明白外地人的想法,你说奋斗,理想?这不可能,有机会还不先可着北京人?
然后才你们外地的。北京是首都,机会是多,可多少是留给你们的呢?像这公司还算不错的,好多来北京打工,卖菜、炸油饼儿、蹬三轮儿、卖报纸。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嘛,这不旧社会吗不是。“李婧又是一同说,还唱上了,尽管曹山听着刺耳,但还是被她逗笑了。
“嘿嘿,我没您说的那么惨,平时玩玩电脑,弹弹琴什么的。”曹山笑着说。
“弹琴?什么琴?钢琴?不会吧?”李婧听曹山说弹琴,倒对他有点刮目相看,在她眼里,外地人都是脏兮兮的不洗澡,浑身都是臭脚丫子味儿,不洗头、口臭,大声喧哗随地吐痰。见他谈吐有些拘谨羞涩,倒是和她心里的外地人有些不一样。
“没有,吉他。”曹山依旧简单的回答,他不想挑起话题一起聊个没完。一来李婧对外地人的印象让他不舒服,二来
人家是经理的老婆,自己一个业务员没事儿瞎聊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