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叔》08·雅丽的反击
2022年5月8日
周六晚上，餐桌上的菜式很丰富。
吴彬炖了一锅干贝鸡汤，烧了一条糖醋黄鱼，又炒了一盘刚应季的新鲜菜苔``````
每道菜都香气扑鼻，窗外，还不时传来邻居小孩的笑语声。
这理应是家家户户，其乐融融的晚饭时间。
但刚加班回来的雅丽，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来来来，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没胃口？要不我帮你先盛碗鸡汤？」
吴老头一脸慈祥，不停对雅丽劝菜示好。
「这鸡汤啊，阿彬煲了三个小时``````这鸡呢，是我去市场挑了半天，最好的三黄鸡``````」
「唉，可惜城裡的市场，毕竟没咱老家卖的鸡鲜活``````」
雅丽有一搭没一搭的扒饭，只觉得同桌吃饭的公公，就像一个竭力想要取悦观众的小丑。
她笑不出来，只觉得有些讽刺，有些可悲，还有些噁心。
「小雅平时加班辛苦，要多吃点才有营养``````营养跟上了，将来的孩子才健康``````」
面对反应冷淡的儿媳，吴老头也不着恼，自顾自热切着。
「备孕这种事呢，得注意忌口``````多吃蔬菜少吃糖，平时不要太劳累``````阿彬，像你烧的这道糖醋鱼，味道就重了``````女人家还是吃得清淡点``````嘿嘿，才容易怀上。」
坐在一旁的吴彬，显然对这话题有些不自在，听到父亲说他，只是闷闷回了句：
「知道了，爸。」
「我看，明天给小雅炖锅猪脚吧``````听说胶质可以滋阴，是帮女人养卵的``````」
吴老头滔滔不绝，大谈儿媳的备孕``````这边对雅丽嘘寒问暖，那边对儿子指教一番。
得意洋洋的他，彷彿当了新郎般，老脸透着红光。
「我就喜欢吃糖醋鱼！」
听不下去的雅丽，冷冷打断吴老头的表演，自己挟了块鱼肉。
她对吴彬虽然有所埋怨，但除了那件髒事之外，吴彬毕竟是个极好极好的丈夫``````
内心深处，她终究看不得吴彬被公公教训。
「啊，可以可以``````喜欢就多吃点！」
吴老头一听儿媳开口，态度顿时转变，连忙殷勤陪笑：
「小雅喜欢吃就好，备孕主要还是得心情愉快，这个太重要了，比忌口还重要！」
雅丽心裡冷笑，她很清楚吴老头今晚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一早，她就躲去公司加班，不想待在家裡的原因。
果然，眼看吃得差不多了，老傢伙的表情有些诡祕，他语带试探，充满期待地问道：
「小雅啊``````今天``````嘿嘿``````也该到日子了吧？」
雅丽放下筷子，下意识地望了一眼闷声扒饭，不敢抬头的丈夫``````
她叹口气，满心疲惫地点头道：
「对，今天我排卵期``````」
吴老头神色一喜，却又装着不想让儿媳发现，他一本正经地转头问吴彬：
「好像今晚，阿彬外头还有应酬吧``````你中午跟我提过的。」
吴彬抬起头，迟疑地看了看妻子，眼神带着一丝纠结。
但雅丽并不抱指望。
每次在这种时候，她都会看见吴彬表现出强烈地愧疚和犹豫``````然而到最后，丈夫还是都选择站在了「延续吴家香火」那一边。
「去吧，工作要紧``````别让客户等太久``````」
雅丽的声音很温柔，好似要减轻丈夫的心理负担，她一脸若无其事，细心叮嘱吴彬：
「记得注意身体``````少喝点``````」
吴彬垂下头，「嗯」了一声，一句多馀的话都没说。
雅丽则意兴阑珊地站起身，对公公说道：
「我也吃饱了``````有点睏，先回房休息了。」
「好好好，去休息吧``````加班一整天，的确累了``````」
吴老头积极得很，连忙站起身来：
「剩下的我来收拾，你们不用管``````阿彬，你有事就赶紧去忙吧``````」
屋子裡安静下来，吴彬终究还是出门「应酬」去了，雅丽在卧房裡也没啥动静。
只有吴老头，在厨房一边洗碗，一边轻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调。
吴老头的心情很好，因为他明显发现儿媳妇的抵触情绪，已经软化了不少。
这次雅丽没有哭、没有吵也没有闹``````甚至，还主动劝吴彬出去「应酬」。
「难不成，她也开始期待了？」
转念至此，心中一阵亢奋，洗碗的动作越发麻利起来``````
他兴致勃勃地，回味起儿媳晚餐时的模样。
「小雅今晚穿得倒是挺保守``````不过就算这么穿，她那双腿，那对奶，那腰身``````啧啧``````」吴老头手裡，紧紧揉捏着洗碗的海绵``````
那湿答答、滑熘熘、软绵绵的手感，勾起了他对儿媳肉体的记忆。
「这可是在大城市裡，坐办公室的女人啊``````」
每次想到这裡，吴老头都不免浑身发热，他当了大半辈子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何曾见过像雅丽这样时髦高贵、精緻光鲜的女人？
而如今，像这样一个都市女白领，不但是自己的儿媳妇，还能让自己在她香喷喷白馥馥的身子上，一次又一次的播种、灌溉``````
吴老头咽了咽唾沫，匆匆收拾完厨房后，回到自己房间。
从抽屉深处，掏出了一瓶酒，一颗药。
这个「海狗三鞭帝王丸」，是邻村赵瘸子的祖传宝贝，这次进城前，吴老头软磨硬求，好不吞易才让赵瘸子点头，分了自己四五颗。
他拆开药丸上的纸封，又倒了半杯参茸酒，就着一口咽下``````
也不知是酒精还是药丸的作用，只觉得小腹一股燥热迅速窜起，只觉全身都暖洋洋的。
吴老头不敢耽搁，喜孜孜地跑去敲雅丽房门。
儿媳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故意让他在外头罚站，才敲了第二声，门就开了。
「爸，进来吧。」
雅丽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主动侧身让吴老头进去。
「嘿嘿，乖媳妇，没吵到你休息吧？」
吴老头脸上笑开了菊花，忙不迭地挤进房，把雅丽拉到床边坐下。
「唉，小雅啊``````你的委屈我知道``````」
见雅丽面色不善，吴老头发出一声语重心长的叹息，粗糙的大手，顺势便搭上了儿媳的纤腰。
「公公我虽然没读什么书，但像这种事，我也知道是丢人``````」
「只不过``````既然做都做了，丢人也不差这一两次``````要是不让你怀上孩子``````那咱们之前，不就都白折腾了吗？」
「再说了，自从你嫁进来，咱们家对你不好吗？」
说完，发现雅丽没有反驳，吴老头的手，开始放胆在她腰间抚摸着。
「阿彬把你捧在掌心裡，对你千疼万宠``````知道你工作忙，也知道你是城裡姑娘，所以我们从没让你下厨烧过一顿饭，甚至都没让你扫过一次地。」
「小雅啊，咱们父子，是真心对你好的``````身为一家人，你也得替吴家想一想，对不对？」
吴老头言辞恳切，神情真挚，一边说，大手一边渐渐往上，隔着衬衫，握住了儿媳的美胸。
「爸爸我别的都不在乎，从小也过惯了苦日子，将来苦活累活，哪怕伺候你们夫妻一辈子都行``````但这孩子的事情``````你就委屈一下，帮咱家留个后``````好不好？」
「还有啊，这些年来，你跟阿彬每次有争执，我可从没向着自己儿子``````要知道在爸爸心裡``````你才是我的亲女儿``````」
吴老头越说越来劲，他感觉雅丽的态度有些松动，便不再磨蹭，一把将自己口中的「亲女儿」推倒在床，然后整个人爬了上去。
「现在爸爸年纪大了``````你就委屈一下身子，帮爸爸生个娃``````到时这套房子``````以及老家那片土地``````我谁都不给，都留给你跟孩子``````好不好？」
满头白发的脑袋，凑在年轻少妇修长白皙的脖颈间，吸着、舔着、拱着``````
啧啧有声，就像一头贪婪的老种猪。
「瞧您说了这么多``````」
就在此时，雅丽冷笑一声，靠在公公耳边，悄悄地说了句：
「还不就是为了找藉口``````想肏自己的儿媳妇嘛！」
「没，没这事！」
吴老头把脑袋从儿媳的脖颈间抬起来，那张本就泛红的老脸，顿时涨得通红：
「我``````我这都是为``````为了吴家的香火``````才不得已的``````如``````如果阿彬能生的话，爸爸也不用亲自``````亲自做这种糟心事``````万一传出去，我也是会被人戳嵴梁骨的啊！」
看着吴老头的窘态，雅丽反而笑了。
这段日子以来，她想了很多，觉得有些事，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零零碎碎，不断忍受折磨，还不如破罐破摔，一次性把问题给挑明了。
「爸，您就别装了。」
雅丽的态度，平静得就像事不关己一般：
「咱们把话说白了吧``````自从我嫁进来，我就发现您的目光，总是偷偷在我身上打转``````那可不是一个公公看儿媳，该有的眼神``````」
「而且，如果真的只打算借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