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清楚,这是什么地界,都是成年人别撒泼打滚了,让你的人都停手。”我好心提醒他不要闹出人命。
“停你妈那个屄!”詹姆斯大吼叫骂出的汉语字正腔圆,忽然另一只手摸向怀里,“老子今天就让程兴华烧成骨灰!”
我暗叫不妙,控制詹姆斯脉门的手已经被他的真气纠缠,一时间无法脱身,远处的陈子玉已经吸引了七八个人的火力,正在闪转腾挪,哪能注意到詹姆斯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遥控装置。
“啪——”
一道银色的细针穿过了詹姆斯的手指,击得那遥控器化成了无数碎片,若若从我左侧的长椅的过道滑铲而出,手中的缝衣针连续打向詹姆斯的穴道。
没了后手,詹姆斯长叹了一口气,大吼,“都停火!都他妈停火!都滚出去!”
确定他的人都离开后,我也通知远在楼顶监视的子璧不要开火。
“还有狙击手,行啊,有备而来,短短半天就策划,搅得我这天翻地覆。”詹姆斯收枪进枪套,揉着胳膊。
“是没你策划的久啊,咱们的干部都被你策反了。”我撇下若若指着詹姆斯的枪口,表示谈判的诚意。
“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干我们这行就是再灰色地带赶夜路,允许你们安插肉喇叭在我们国会山输送意识形态,你就不准我们庇佑你们的贪官?”詹姆斯冷笑。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有需求就有市场,你们国家贫富差距小的话,也不会有人信咱们马克思主义这一套嘛,你们不也是言论自由的国家吗?”我不想和这家伙斗嘴,开门见山提出要求,“我要程兴华。”
“这可不行。”詹姆斯笑着摇头,“要庇护他的可是我得罪不起的人。”
“拿别怪我强取。”我抬起枪,九龙剑的套管上龙鳞像是呼吸般蠕动,金光大作。
“你敢!”詹姆斯指着我的鼻子,“别以为你妈是方月梅就可以踩着我们脑袋上!我敢说,这事,总参上级,你妈都不知道,是你独走。”
“你大可给通知总参,告诉我妈,我妈绝对举双手赞成这事。在我们国家,我们的地盘,你窝藏我们的犯人,你还指望什么?”
詹姆斯胯下肩膀,一阵苦笑后,态度彻底软了,“行,行,行,兄弟一场,你总得让我有个交代吧对上头,到时候汇报,我就说总参方月梅的儿子来劫法场,我甩不出锅——妈的,你管我汇报什么。”
“谁他妈和你是兄弟,少自来熟。”
这事不能这么简单地收场,如果真让总参知道了,也会影响姨妈在总参的威信,我搜肠刮肚,但丝毫想不到让詹姆斯闭嘴的理由。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调查胡弘厚吧。”詹姆斯眉毛一挑,让我心头一寒。
我胯下脸,再次抬枪,“你知道的太多了,别怪兄弟心狠手辣。”
“等等……我肏你大爷,你不会真要灭我口吧!”詹姆斯瞪大眼珠,嘴唇颤抖,“我有个提议,我们做个交易!别开枪,你个杂种!”
金光在枪口聚集,詹姆斯抬起手臂遮住脸,他被我吓得不轻。
“开玩笑嘛。”我收起内息,揽着他的肩膀,“这么没幽默感?”
我是下不了手开枪的,尽管刚才教训若若,但我的腥风血雨和姨妈她们那辈人的腥风血雨比只能算划破个手指头,如果是姨妈,可能想都不想直接轰爆詹姆斯的脑袋。
“吓死老子了,我说,我给你提给交易。”
詹姆斯算是个老派的洋基佬,对他那个沦落成安资斯坦的祖国有着理想浪漫的爱国主义情愫。而庇护胡弘厚的参议员,也是他反对的财阀傀儡,所以他提出了一个双赢的交易。
“你不说清楚,我很不放心啊。”我问,“那胡弘厚背后的参议员,干了什么破事,让你这个红脖子急得跳脚?”
詹姆斯深吸了一口气,“说来古怪的很,这个胡弘厚,开发了一种奇怪的毒品,比伟哥还邪乎,吃了金枪不倒,我这个成语没用错吧,就是屌,Pens,要胀个几公分。”
“没用错。”我说。
“那老狗参议员想用这种毒品控制众议院,甚至整个国会,虽然他没这么说,也没这么做,我们CIA内部当策反的工具在使,但我秘密调查过那老杂碎,他的政敌现在对他都服服帖帖的,就是那种药在作祟。”
我干笑两声,“你们美国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一种强效伟哥,能控制议员,还能用去策反?”
“你不知道!邪的很,吃了那药不能断,断了就像太监一样了。”
我不想论证这家伙说的真假,但转念一想的确有可能,毕竟是合欢宗。
“我充耳不闻,但程兴华必须是他自己投案自首的,你明白吗?”
“了解。”我比划了OK。
“你怎么让他投案自首
?”
一直在一旁不插言的陈子玉说,“我有无数个办法让我按我们的想法写口供,也有无数个办法给你一份他自己逃出教堂的视频。”
詹姆斯舔着嘴唇坏笑,“妞不错啊。”
“这是我姐,放尊重点。”我踢了詹姆斯一脚。
詹姆斯哼了一声,“我肏,一天见了两个李靖涛的后代。”
“李靖涛这么牛?”我随口一问。
詹姆斯揉着腰叹气,“他妈的,一枪把美国打成两半,你说呢?问我?你是他儿子,老子恨不得喝你的血,吃的你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