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粗活只有我来干,双肩各扛一个穿祭衣的家伙来到杂物间,一大一小美女在一旁看着我用塑料手铐把两人的手脚捆好。
陈子玉掏出一个小瓶,用刺激性的氨气让那两个男人醒了过来。
“啊!救命!”
“来人啊!”
两人缓过神后张嘴大吼大叫,可惜的是密闭的杂物间里早已部署声波屏蔽器,忽然,两人几乎同时紧咬后槽牙,当我反应过来后,陈子玉也惊了一跳,在后槽假牙里注入氰化物自杀这是OldSchool特工的标准程序。
但十多秒过去了,那两人依然生龙活虎。那他们后槽牙里注入的就不是毒药了,我和陈子玉交换眼神,我从她凤目中看到了默契。
特工用来金蚕脱壳的花招就像魔术,被广泛使用后就成了小把戏,这两人不是服下毒药,就是在提前服下某种解药,我能从陈子玉眼里看出她洞悉了这点。
于是我将计就计陪他们演了下去。
“叫吧。”我倒扣着一个水桶坐在他们面前,手里把玩救生刀,“叫破喉咙都没人应声,教堂里的人全都被我们解决了。”
两人被在鼻子跟前舞出的刀花吓得呆若木鸡,半晌才蠕动着缩到角落,但这种程度的演技瞒不过我和陈子玉的眼睛,他们眼神演得飘忽不定,但始终都在留意门口货架上的声波屏蔽器。
“各位,一定是误会,咱们这是教堂,不是银行,当然如果你们求财……”
若若突然抬起脚猛蹬,一股内息强劲的力道蹬得两人脑袋边的墙壁龟裂,她急于表现自己,我也不想拦着。
“你知道我们要找什么,不用扯虚的,半夜两三点还穿着祭衣到处晃,你们身份不需要我戳穿吧。”若若的声音稚嫩但冰冷,说没杀伤力是假的。
“小姑娘,你在说什么啊……”
若若抬起巴掌就要扇,忽然见我和陈子玉都躲得远远地,没人拦她,一时间也下不了手僵住了。
“打啊。”陈子玉双手环胸,靠在墙上慢悠悠地交叉玉腿。
我没有开腔,只是冷冷地盯着,若若想要加入总参谍报部门,必须要过动用暴力的这关,她虽然才十五岁,但心智比十八岁的女生还成熟,当然如果她受不了,我也能借坡下驴,打消她的念头。
啪——清脆的耳光响起,男人的脸上被扇出了一个红掌印。
“光靠扇耳光就能套出情报?”陈子玉轻哼,“用点力,用拳头。”
“不用你教。”若若转身,碧绿的眸子瞪了一眼陈子玉。
若若站起身,再次转身,毫无征兆地闪电般正蹬一脚,把那男人的下巴踹脱臼,我听到了她银牙紧咬出咯咯声响,她握着那那人的下巴猛地一掰,帮那男人恢复了脱臼,刚提膝,就被陈子玉从身后用手臂锁住了腿弯。
“傻丫头,你这两叫下去不得给他干成植物人啊?”陈子玉扑哧一笑。
我没有笑,拿起货架上的帕子,快步走了过去,故意一脸冷漠地对若若说,“你这么想加入组织,那今天就看看组织是怎么办事的。”
拿出审讯专用的耳塞,给另一个人戴上。陈子玉和我默契地把那人抬到桌子上平躺,我用帕子遮住男人的脸,陈子玉则拿起一旁的饮水机水桶,张开修长五指的手,吸附住水桶,单手拎着,撕开包装,让流淌下的水浸在帕子上。
我扬了扬下巴示意若若也来掰住男人挣扎的脑袋,“停——”
陈子玉翻转水桶,我则拉开帕子,待到那那人呛出声,便问,“我要找程兴华和他的亲戚,说。”
“我……不……知道,咳咳咳。”
盖上帕子,陈子玉也配合地倾倒水通,男人被溺水的错觉折磨地像一头被划开肚皮的猪一样挣扎。
“控制住他!”我对微微松手的若若说。
男人撑了五个回合,终于开口了。
“在三号地下室,三号地下室,别来了,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咳咳咳。”
我一脚把男人踹下桌,和陈子玉又把另一个男人抬到桌面上。
“这次你来倒水。”陈子玉将水桶递给若若。
若若的手颤抖地接过水桶,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嘴上嚷嚷着不爱红妆爱武装,但她根本就不知道特工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折磨一个俘虏,水刑这种没有后遗症的做法已经算轻的了。
“下次我带点东西,我教你撬指甲盖。”我面无表情,到不是我想在若若面前装酷,当活阎罗的角色一上身,我就无心打趣了。
同理心也是人的本能,把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放在生死线上挣扎,让他一直在无法克服的溺亡的错觉上来回折磨,若若这般坚强的女孩也软弱地颤抖了。
我夺过水桶,“以后让你杀人,你杀不杀?”
我的问题让若若愣住了,她哪想过这种问
题。
在我和陈子玉轮番折磨下,另一个男人也给出了相同的答案,三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