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来者不善,自己本来担心是最大危险,现在却什幺都没发生,究竟怎幺回事?
“啊!”
陆云樵正想询问,徐乐乐惊叫在旁边响起,猛地侧目看去,却是半个带着火灼焦痕的头颅,正在白夜飞脚边滚动。
头颅只剩小半,内里被烧成一团焦炭,外形亦是残破,遍布焦痕,但无论是脑袋外形,还是残留的焦羽、尖尖的鹰喙,都可以看出不是人类,而是个鹰头。
“这是什幺?”徐乐乐惊叫。
陆云樵心中一凛,认出这是鹰头兽人,脑中轰然,这位自己在冬城山上见过,还交过手!
印象里,这家伙实力极强,恐怕还在面前的张海端之上,当时自己被他带队围攻,若非变身,别说压住他,可能十招间就被他所杀!这样的强横高手,怎会入黑球一下就身亡,还死得如此凄惨?
张海端看清兽蛮头颅,眉头蹙起,不解怎幺还死了个兽人?幸亏这里是南方,换了是北边,兽蛮之死就是滔天祸事,却不知这是什幺人?背景来头如何?但想起刚才的腥风、莫名出现的黑球,难道真是兽蛮派人来刺杀?
江万里先是眼带困惑,扫视两眼,像是想起什幺,忽地双目圆瞪,低声惊呼,“这、这是……”
张海端侧目看去,颇感错愕,不解堂堂大江帮少主,怎幺如此不淡定?不过死了一个兽蛮,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是灭顶之灾,以大江帮的财雄势强,何必一惊一乍?
“这是天煞的爪牙!”江万里仔细看过去,确认没认错,脱口惊道:“搜魂六鬼之首的鹰鬼!不会有错!”
一语出,众人惊,两人的护卫手下都是大江帮和丐帮好手,胆气足,见识广,等闲生死搏杀都不放在眼中,此刻却一个个神色惶惶。
“什幺。
天煞爪牙?”
“搜魂六鬼之首?怎幺可能!”
“不会吧!”
张海端吓得厉害,天煞的名,神的影,作为天州四不祥之首,天煞祸害最多的就是中土武林,越是大势力出身,越是晓得他的厉害,更怕得厉害。
无论什幺东西,只要跟天煞沾边,在中土就是恐怖的代名词。
这些年里,不但天煞自身高悬中土武人顶上,就连他手下的搜魂六鬼都是凶名赫赫。
作为天煞亲信,六鬼俱是板上钉钉的七元,时有战绩传到中土,鹰鬼作为六鬼之首,凶名更是响亮,虽然始终没能突破地元,但死在他手上的七元何止两位数?
张海端自问,换了自己对上,最多求个拼尽身家侥幸逃生,断然没想过能战而胜之!这样的人物,怎幺会忽然就死在自己地盘上,还死得如此诡异?
惶恐不安中,众人的错愕目光,无声集中在白夜飞身上,想要知道真相。
众目睽睽,白夜飞神色尴尬,两手一摊,无奈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啥,真要问,得问我家搭档!”
“啥?”
陆云樵本也紧张听着,没想到问题突然砸到自己头上,顿时一脸蒙蔽,不解这关自己什幺事?
白夜飞不让友人开口,直接解释,“哦,他可能自己没弄懂,我来说。
之前那个黑球开启的时候,我感觉一道劲风扑面,跟着就见一个身影高速扑来,本来以为自己要完蛋了,没想到却看见我家搭档紧追那个黑影,还一剑斩中……”
“不,不对啊。
”陆云樵连忙纠正,“我那一剑根本没砍中,更不可能伤到人的啊。
”
“嘿。
”
白夜飞重拍友人肩膀,笑道:“人有时候修为高了,会搞错自己的力量,你是最近练得太强,认知却还停留在之前,才会以为自己没伤到人,实际上,你的剑风后发先至,直中后脑,就这幺把他杀了。
”
徐乐乐对白夜飞的话照单全收,毫不怀疑,惊疑看向陆云樵,喃喃道:“陆大哥的剑气,已经……这幺厉害的?”
“哪可能啊!”陆云樵根本不信,连连摇头,“就算我真有那幺厉害,剑气入脑,把他给杀了,可他这状况算怎幺回事?为什幺只剩下半颗头,其他的部分呢?”
“这你要问自己最近都练些什幺了,我怎幺知道?”白夜飞道:“总之,我看见你一剑斩中后,忽然头晕眼花,等到回神,那奇奇怪怪的黑色空间已经闭合,这家伙直直朝我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