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菱失笑道:“要非如此,也不能让你摆脱他的妖术,回复神智了。”
玉芝默然无语,暗道从丁菱手里接过圣体后,顿觉脑筋清明,一度变得不重要的惨痛回忆又再上心头,锥心裂骨的恨火,一下子取代了所有不知从何而来,毫无保留地对李向东的倚赖和信任,回想起来,自己分明为妖术所制,才会如此糊涂的。
“郡主,你……你在李向东那里时,可有得到什么消息吗?”
尽管知道或许会触及玉芝心里的隐痛,丁菱还是婉言道。
“他……他使用迷魂术……”
玉芝虽然没有听到什么,也更不会道出自己惨遭淫辱,但却不是无话可说,她悻声道:“……要我设法把你送给她。”
“这个可恶的妖人!”
丁菱怒骂一声,灵机一动道:“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铲除修罗教。”
“你有什么主意?”
玉芝问道。
“暂时还没有,让属下想想吧。”
丁菱思索着说:“可知道他怎样与你联络。”
“用心声传语。”
玉芝脱口而出道。
“是李向东教你的吗?”
丁菱问道。
“他只是教了一句咒语。”
玉芝腼腆地说。
“是这句吗?”
丁菱念出从姚凤珠那里学来的咒语,问道。
“小心!”
玉芝害怕惊动了李向东,脸如纸白地叫。
“别担心,这里有圣体保护,我也使出了破法,他不会发觉的。”
丁菱体贴地说。
“你斗得过他吗?”
玉芝问道。
“习了降魔宝典后,我可不惧他的妖术。但是他的武功高强,我还不是敌手。”
丁菱沉吟道。
“他的武功可真厉害……”
想到自己一身武功为李向东废去,玉芝更是恨之入骨,愤然问道:“现在派兵前去围剿,还来得及吗?”
“恐怕来不及了。”
丁菱摇头道:“但是李向东仍然留在城里,要是出兵,属下以为该派兵围城,与他决一死战。”
“好,立即出兵吧!”
玉芝断然道。
“李向东跑了!”
也在这时,营外传来桑树的喊叫道。
原来又有探子回报,有人看见李向东与妖后等离开榆城了。
“又给他跑了!”
玉芝顿足不已道,知道这时就是发兵追赶也来不及了。
“现在无论他跑到哪里,也能让他自投罗网的。”
丁菱充满信心道。
“如何让他自投罗网?”
玉芝奇道。
“他不是要拿下属下吗?”
丁菱笑道:“待我们部署妥当,便可以让他入瓮了。”
“事不宜迟,立即尽兴吧!”
玉芝急叫道。
“属下会安排的,必要时还可以利用李向东潜在这里的奸细。”
丁菱点头道。
“什么奸细?”
玉芝讶然道。
“郡主可有发觉李向东对我们这一趟的行动,好像了如指掌的?”
丁菱问道。
“是吗?”
玉芝想了一想,发觉也真的如此,李向东不仅早有准备,还能消灭榆城来的伏兵,肃清逃路,然后占领城池,甚至能潜入中军大营,把自己掳走,要不是深明己方的部署,焉能避重就轻,苦苦思索道:“奸细是什么人?知道我们兵力部署的人可不多呀!”
“就是郡主的丫头金娃。”
丁菱答道。
“金娃?”
玉芝难以置信道:“有什么证据?”
“郡主不在时,我无意中发现挂在郡主营房的降魔宝帕收到污染,神效尽失,遂生出疑心,暗里着金顶上人监视。前两天竟然发现她以心声传语与李向东说话,金顶上人可以证明的。”
丁菱解释道。
“我杀了这个贱婢!”
念到金娃不仅忘恩负义,还使自己陷身魔掌,惨遭蹂躏,玉芝不禁勃然大怒,豁然而起,便要把她碎尸万段。
“郡主息怒。”
丁菱上前拦阻道:“杀不得的。”
“为什么?”
玉芝恼道。
“不仅杀不得,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让她继续侍候,万勿打草惊蛇。”
丁菱解释道:“留下来,便更易使李向东上当了。”
“继续侍候?”
尽管丁菱说得有理,但是玉芝念到自己武功已失,金娃的武功可不差,要是她生出歹心,自己岂能幸免?急叫道:“这不是与虎同眠吗?”
“要是她有意加害,早已动手,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丁菱好言安慰道:“而且李向东施展迷魂妖术,就是妄想利用郡主作傀儡,更不会许她胡作非为的。”
“能不能废掉她的武功?”
玉芝问道。
“不能动她,否则会使李向东生疑的。也是这个元阴,所以李向东才没有更换给她毁掉的降魔宝帕。”
丁菱摇摇头,忽地发觉不妥。
“这样圣体可不能离身了。”
玉芝珍而重之地检视手里的圣体,发现只要穿上相连,便可以系在脖子了。
“属下要使其中一些法力暂时失效才行。”
丁菱毅然道。
“为什么?这样不行的!”
玉芝失声叫道。
“如果李向东要和你说话,便会发觉不对了,所以要设法使他蒙在鼓里。”
丁菱解释道。为免玉芝为妖法迷惑,倒行逆施,可不能收回圣体,唯一的办法,便是使李向东以为玉芝仍然受制了。
“那么元命心灯?”
玉芝恐惧地说。
“属下自然不会使禁制元命心灯的仙法失效,相信他也不会随便以此逞凶的。”
丁菱安抚道。
“但是……但是他还能查看我的行动吗?”
玉芝惶恐地问道,知道元命心灯落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