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生恍然大悟,灵机一触道:“属下有一种名叫凤尾香的异药,擦在身上,百日不散,就像肉香,男人嗅了,便如蚁附蜜,心痒难熬,可以让老毒龙更卖力的。”
“也好,就是没有凤尾香,老毒龙也不会放过这块到口的肥肉的。”
李向东笑道。
“百草生,这不是作弄人吗?”
白山君埋怨似的说:“现在她已经瞧得人心痒痒的了,要是擦上甚么凤尾香,叫我如何忍得住。”
“凤尾香也有解药的,但是你有私家尿壶,可不用解药了。”
百草生讪笑道。
“不是私家尿壶,谁也可以用的。”
白山君哂道。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鹤唳的声音,李向东举手一招,一头灰鹤竟然穿墙而入。
王杰的洞府深藏山谷之中,密不透风,众人未免奇怪,接着灰鹤还化作轻烟,落在李向东手里时,已经是一封满布字迹的信函,才明白烟鹤当是李向东创出心声传语前,用作通讯的工具,不禁奇怪他还有多少手下潜伏在外。
“事不宜迟,大家明天起程吧。”
李向东读完来信后,寒着脸说:“我还要赶去吃本教爱欲魔女的喜酒哩。”
姚凤珠白绫罗帕裹头,一身素白的紧身衣裤,手提长剑,满肚辛酸,一步一惊心地登上黑雾山。
这样的打扮是美姬的主意,她说如此才能显示姚凤珠破釜沉舟,不惜牺牲的决心。
本来给死难的同门披麻戴孝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这时的姚凤珠,也无心穿红着绿,但是衣服太不象话了,轻柔的衣料皮肤似的紧贴身上,突出了那成熟诱人的身段,胸前双峰入云,盛臀蜂腰,更见灵珑浮凸,穿在身上,实在叫人难堪。
更难堪的是姚凤珠虽然不施脂粉,身上却散发着阵阵若有若无的甜香,那是凤尾香,在李向东的监督下,不独涂遍了香腮耳背,粉颈腋下,甚至衣下几处永不见天日的隐蔽地方。
其实擦上凤尾香与否可不重要,因为此行是送羊入虎口,怎样也无法改变受辱的命运。
姚凤珠唯一的希望,是李向东能够大发慈悲,早点现身宰掉毒龙真人,可以少吃一点苦头,便上上大吉了。
毒龙观在望了,姚凤珠吸了一口气,便推门而进。
门后是一片绿草如茵的大草地,草地的尽头是一道写着“妄入者死”的月洞门,倘若是柳青萍,不会不认得她就是从这里进去,盗走了朱雀杵的。
从这里开始,共有九道机关,每一道均能置人于死地,姚凤珠想也不想地踏上门后那道九曲十三弯的迥廊,暗念要是机关有灵,李向东岂能责难,该不会把自己送下淫狱的。
姚凤珠平平安安地走完那道的迥廊,甚么事也没有发生,还来不及叹气,便看见毒龙真人了。
毒龙真人大刺刺的坐在云床之上,身披彩色纱衣的春秋冬三艳或靠或坐的躺在他的怀里。
“原来是妳,李向东没有杀妳吗?”
毒龙真人奇道。
“他……他那有你这么恶毒!”
明知李向东正在窥伺,姚凤珠岂敢胡言乱语。
“他在那里?”
毒龙真人沉声道。
“我不知道!”
姚凤珠咬着牙说。
“那么妳来干甚么?”
毒龙真人冷笑道。
“我是来报仇的!”
姚凤珠厉叫一声,挥剑杀去道:“纳命来吧!”
“贱婢大胆!”
春艳娇叱一声,领着双艳迎了上去。
三艳看似赤手空拳,却是以纱衣作武器,长袖翻飞,衣袂飘扬,往姚凤珠的长剑卷去,同时指掌兼施,也是有攻有守。
念到三艳是毒龙真人的帮凶,姚凤珠下手岂会容情,再看薄如蝉翼的纱衣之下,竟然是不挂寸缕,举手投足,妙相毕呈,浑不知羞耻为何物,更是杀意盈胸。
十数招过后,姚凤珠发觉三艳只是存心夺剑,拳脚却避开要害,净是往关节穴道招呼,用心昭然若揭,不禁愈战愈勇,招招险,剑剑快,杀得她们汗流浃背,险象横生。
“小心!”
毒龙真人看见姚凤珠反手急刺秋艳腋下,知道她躲不了,大喝一声,口里吐出一道白光,闪电般疾射姚凤珠的玉腕。
“不要伤她!”
与此同时,李向东也以心声传语喝止道。
姚凤珠手里一慢,白光已经缠住了玉腕,本来还可以使用指劲,把利剑
当作暗器伤敌的,犹疑之际,却让春艳一指点中腰间,气力顿消,长剑脱手掉在地上,娇躯也往后倒去,立即给赶上来的冬艳制住了。
“贱人!”
秋艳惊魂甫定,气冲冲地抢步上前,左右开弓,重重地打了姚凤珠两记耳光骂道。
“别打坏了她。”
毒龙真人格格笑道:“天堂有路妳不走,地狱无门却闯进来,可是不要命吗?”
“有种便杀了我!”
姚凤珠尖叫道。
“妳可是把朱雀杵给了李向东?”
毒龙真人脸露异色道。
“我没有朱雀杵!”
姚凤珠厉声道。突然记起李向东的朱雀杵,不禁生出寒心的感觉。
“师父,宰了这个贱人,给夏艳报仇吧。”
春艳悻声道。
“不用忙,我还要问她几句话。”
毒龙真人摇头道。
“李向东不会利用她施展甚么诡计吧?”
秋艳警告道。
“这却不可不妨。”
毒龙真人点头道:“我去巡视各处机关,妳们看看她的身上有没有藏着甚么毒物暗器。”
“可要废了她的武功吗?”
冬艳问道。
“当然不,我还要她试一下我的淫欲神功哩!”
毒龙真人寒声道。
“找到甚么没有?”
毒龙真人回来后问道。
“没有。”
春艳答道。
“不会走眼吧?”
毒龙真人不放心似的说。
“怎会走眼,她没有多少衣服,我们也轮流地摸了一遍,甚么也没有,还藏得下甚么东西?”
冬艳嘀咕道。
也怪不得冬艳嘀咕的,穴道仍然受制的姚凤珠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衣服东歪西倒,白布抹胸在敞开的衣襟里摇摇欲坠,羊脂白玉似的乳房似隐还现,而且裤子松脱,香艳的白丝汗巾掉在脚下,分明经过澈底的搜索。
“有没有看过那两个孔洞?”
毒龙真人涎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