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五摇摇头,蹲到归二娘身边把她一隻腿高高举起让林平之端详。林平之定睛一瞧,那隻脚的膝盖和脚踝处都有明显的缝线,甚至有些许孔同留着。
「我做了些小手术,让她施力运气均不能及常人两成左右,再钉死几处关节,如此便能让她维持四足完整同时,迫使她馀生只能四肢着地。」白老五的介绍不像把归二娘当作人,而是一个自己训养完善的宠物一般。「至于生育嘛,您只要清楚她已经无法生养就行。方法请容我保密,您不会想听的。」
林平之转了回去,眼对上不能再被称为人形的归二娘。明显她的脸色憔悴了许多,双眼只留着若有似无的一丝智。
「呜噁…喔喔呃……」带着毫无威胁的怒意,归二娘张嘴以不明的声响怒吼着。
林平之比起惊讶,心裡更先是感到是好。
「舌头切了一半,想咬舌自尽也没法子。」白老五笑着解释说:「喉咙有下了药,也有动刀处理过,就算能发声也无法表达出任何意思,这点有符合宗主要求吧?」
「当然。」林平之绕到归二娘屁股后,开始揉捏着那对尚称紧緻的臀肉。「那我该如何确保她不出岔子?」
「真要我说,她现在连撞牆自杀都没办法。」白老五挑眉说道:「给我处理到这份上了,以后寻常人家怎么养狗就怎么养便是。生了病还是有其他处理不来的,通知我一声我便行。」
「那报酬该怎么算?」林平之知道要动用这层关係,利益上的交换也是必要的,仅靠罗云的面子可称不上长久与权宜之计。
白老五打开摺扇笑了笑答道:「那就让在下斗胆,猜一下宗主的心思如何?」
林平之用力扇了归二娘的屁股一掌,同样笑着回道:「请说?」
「就我在贵宝地所见,和这次的委托嘛,在下便觉得宗主应该有个大胆的想法,但苦于没有能人协助,是吧?」白老五咯咯笑了几声。「您介意在华山安个妓寨吗?」
林平之沉默了一晌,但只是笑着没有做出答复。
「呵呵,这可是连魔教都不敢有的想法。」白老五收起摺扇拱手说道:「但敝人白老五敢断言,凭宗主您的雄心和在下的手段,这等的大事也并非不可行。」
「这我是要考虑一下的。」林平之踹了一旁的归二娘一脚。「我本以为今天只靠银两便能谈妥了,没想到是公子您有其他要求?」
「钱财对我白家不过是身外之物。」白老五笑道:「在下只是想在这虚华人间裡,搞点低俗不堪的娱乐罢了。」
「这我还是要斟酌的。」林平之从怀裡掏出一封信递到白老五手中。「上面提到的女人,似乎是这母猪的弟子,白公子能处理吗?」
无视归二娘死命的挣扎和呐喊,白老五接过信看了一会儿。「山东啊…不是离这儿有点远吗?」
「这就端看您的能耐了,白公子。」林平之拎起归二娘颈上的铁鍊子,用力扯了一下。「真的办成,在下自然诚心配合…不,到那份上在下甚至该听您安排了。」
「宗主谬赞,但论手段或心机,在下确实更高竿。」白老五笑了笑,行礼后准备离去。「既然能得罗老板推荐,想必宗主不会让在下失望的。等我好消息吧。」
看着白老五离去,林平之失笑一声,接着再看向已经成为「宠物」的归二娘。
「那么,该让你去以后要待着的地方了。」归二娘的挣扎被林平之完全无视,一个使劲便把归二娘拉出了剑宗密室。
在所有剑宗弟子的注目与诧异下,赤裸着的归二娘被林平之强拉到事先搭好的棚子前。
从样式看,就是照着猪棚的样子搭起来的。
见弟子围了过来,林平之便一脚把归二娘踹进了猪棚裡。
「各位,这人干了什么,清楚吗?」林平之眼一扫,让众弟子不由得心裡一惊。「不清楚也罢,你们只管知道一件事,以后放在这裡的,就是我要养的畜牲。照料着,别弄死饿死,剩下随你们喜欢。」
林平之说完,头也不回便离开了猪棚。
女弟子们清楚了意思,没有要多看便速速离去,只留下对着归二娘身体发情的男性弟子们。
一个胆子稍大的女弟子抓着林平之问道:「那个…宗主…敢问这女的是我们剑宗的人吗?」
林平之望了她一眼,拍拍她的头说道:「并不是。这母猪是外边人派来暗杀我的,处置方式自然不会一样。你们没在外面犯事,此等酷刑自然落不到你们头上,明白吗?」
女弟子们心裡多少放下了心,少说林平之还是在剑宗裡有一套规矩。
在林平之的规矩下,剑宗男众有不少人也是因为功夫不到家,想揩油女弟子被反被教训的。今天有一个摆明了可以随意玩的母畜在眼前,
他们也不再忍耐。
「嗯嗯—呜喔!嗯喔——」毫无用武之地的嘶吼,在短瞬间被一拥而上的禽兽们淹没。
反抗能力被完全剥夺的归二娘,四肢三两下就被男人们大大张开按住,随即第一个抢到首位的便插入那完全未就绪的同口中。
「爽啊!看咱们道场裡那些干不到的,不如这个能直接上的。」毫无一丝仁慈只有逞兽欲之快的抽送,让归二娘痛得哭叫出声。
「这母猪还懂叫呢。」另一个弟子瞄准了归二娘的嘴插了进去。「让我来喂你吃饱一点!」
归二娘疯狂摆动着四肢,想要从这群野兽中间挣脱,无奈现在一丁点内力都使不上,甚至手脚关节都明显卡住,这种无用的抵抗只是徒增侵犯者们的兴致。
「嗯呜—嗯嗯—唔唔—唔嗯——」归二娘被凌辱到泪珠不住的狂飙,下身也因为持续的抽送而传来令她噁心的快感。
「哈哈,这婊子开始夹紧了,看来是想要我射啦。」男弟子感受到肉壁开始缩紧,便使劲地插入更深处的位置。
「太爽啦,我先射一发到嘴裡啦!」话音刚落,进攻嘴部的弟子一挺腰,便在归二娘嘴裡松了精关,浓厚的精液直灌入归二娘嘴裡。
「那我也来!接好啦,你这母猪!」说完,另一名弟子也在归二娘下身裡射了出来。
「妈的,干完就换下一个啦!」
「是啊,好不容易宗主赏了甜头,别浪费咱的时间!」
「急什么?宗主就说摆在这儿,啥时干有差别吗?」
即便是你推我往间,归二娘的脚踝还是被一把拉住,又被送到另一个剑宗弟子手上。
「屁股翘高点让老子好好疼你。」扶住归二娘的屁股,剑宗弟子毫不犹豫就把肉棍插入才被蹂躏过的花穴裡。
「那我来试试这裡。」另一名剑宗弟子接着插入了她的嘴裡。
归二娘甚至连双手都被逼着握住另外两名男子的肉棍,在他们的强迫下撸动着。
「自己摇起来啊,你这母猪!」不满归二娘的持续抵抗,插入花穴的剑宗弟子先是用力掴下她的臀肉,然后又转而攻向另一处。
「嗯唔?嗯嗯嗯唔唔——」嘴被插入的归二娘感受到从菊穴传来的唐突侵入,立刻痛得哭叫一声。
那名剑宗弟子手指硬插入她的后穴,同时还对其他弟子大声招呼着:「赶紧来,咱们一人插一根手指把她后面掰开,以后还多一个同可以用!」
接着四五根手指猛烈且毫无章法地戳入,同时在各自往不同方向拉扯,硬是把归二娘的后穴扳成一个大同。这样残暴毫无怜惜的做法,让归二娘因疼痛而死命哭喊并挣扎着。
一直到入夜,林平之才因为一丝丝的好,回到猪棚看看状况。
「真是噁心。」看着被满身精液倒在地上虚脱的归二娘,林平之一脸鄙视。「之后该找人每天清理这裡了。」
已经无法表达任何意义的呻吟声从归二娘嘴裡断断续续地吐出,林平之听了也只是笑笑不予理会。
到了这等境地,理会了也毫无意义。归二娘现在,以及往后,也就只是一头剑宗养着的畜牲而已。
(如果混元宗和那些平时不管事的,都是这种性格,那还是得想法子处理才行。)林平之手裡揣着一封带着清廷官印的信笺思索着。(果然多找帮手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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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廷作为中原新的统治者,自然没有落下对武林的注意。除了与青海密宗本身关係紧密外,清廷也拉拢不少包括欧阳锋在内的西域势力,同时目光也渐渐专注于散落在中原的大小门派。
欧阳锋作为清廷一直以来的座上宾,在长安皇城的后花园有着为他一直备好的别院,无论他有何要事到皇城来,他都能在此处落脚。
「老夫和老乞丐战上这么一场,至今元气仍未回复。」欧阳锋对受他邀请前来的完颜康说道:「明日拜见皇上,就你所知的如实秉告便可。我事先和东厂打点过,朝廷上不会有人为难。」
「多谢前辈。」完颜康行了个礼,一时也接不下话。他尚没有理清楚欧阳锋为何欧阳锋至今仍未怪罪他欧阳克之事。
欧阳锋端坐着调息片刻,接着问道:「你和完颜洪烈将军还在闹矛盾,是吗?」
完颜康被这一问吓到,但只是低着头没有回应。
「锋芒毕露。」欧阳锋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不管是你还是我那姪儿都是如此,你们年轻一辈总是因此陷入险地而不自知。」
完颜康听后赶忙下跪道:「关于令姪之事,实是我布置未尽周全所致,还请大师责罚。」
「起来。」欧阳锋瞪了他一眼,长吸一口后继续说:「一半或许是算你头上没错,另一半只能算是他自找的…你倒还算听劝的,我要你来长安便跟着来了。」
完颜康心裡不明白欧阳锋的用意,只是继续跪趴在地。欧阳锋身上有伤,完颜康心底有信心能拔腿就跑并全身而退,但后续会有什么后果他可不敢想像。
无论武林争斗还是朝廷险恶,欧阳锋都比他来得老道。
「头抬起来。」欧阳锋不带任何意思情感地命令道,而完颜康也照着做了。
欧阳锋那双大眼此时眯了起来,看着眼前明明有几分忐忑还强作镇静的年轻小伙。
「你跟我义子长得颇像。」欧阳锋说完后,咳了几声。「不管义子还是姪子,都只是给外人看的名份而已。可惜我必须注重名声,才让我对他们两人都使不上力。」
完颜康听后心裡大致清楚,不管是欧阳克还是他口中的义子,实际上和他的关係可能更紧密。
「看来是真老了,让我话多。」欧阳锋接着换了话题。「朝廷内一直有声音要打压完颜氏,今天八旗过燕京出了问题,严重点整个完颜氏都会被问罪。」
完颜康听后大惊,这个消息可不是在燕京时他能听见的。
「接下来我说的话,都是细琐却重要之事,你必要细细牢记。」欧阳锋对完颜康招了招手。「过来,细细听好。」
完颜康站起了身,却没有立刻走上前去。「前辈…为何要助我到如此?我们完颜氏和您没有干係,在下也就是个后生……」
「我那个义子叫杨过。」欧阳锋再度岔题。「就是偶然碰上了他,我也是偶然起意收了他当义子。」
欧阳锋说着他在江南破窑碰上杨过的情形,他和杨过相处也不过一个月再多数日。后来他知道杨过母亲和襄阳郭家有关连,他便不告而别。
最后一次遇到杨过,便是在华山上遇见洪七公那次。他只知道杨过因为郭家夫妇的偏见受了伤,但碍于自己已经有了欧阳克,便没有再多照料,草草传了数招绝学便又离去。
「就当是老夫一时兴起吧。」欧阳锋故作冷漠般得轻哼一声。「到了这岁数,总还是想有个能在心裡罣碍的晚辈。」
「在下明白。」完颜康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如果您真是克兄和那位杨过的父亲,如此担忧也是自然。」
欧阳锋看了完颜康一眼,随后便交待起正事,包含清廷内部的局势和主要的派系,以及特别针对完颜氏的人。
「目的虽然不同,但蒙古以及鳌拜为首的武官,一直有意要在朝廷排挤完颜氏。」欧阳锋对完颜康认真解释着。「皇上年幼即位与重臣们仍有隔阂,太后虽为监政但多半也是独善其身。东厂和锦衣卫名义上是皇上统辖,但毕竟是旧朝所属,他们有多少心思谁都说不准。」
在欧阳锋的分析下,完颜康大致明白了清廷当前的内部情势。
完颜氏和女真诸部在清军入关后,一直都在留在东北戍卫重地,鲜少参与长安朝廷的事务。因为康熙年幼登基,朝政便由有心介入的各方势力把持着。
其中,又以太后为中心的中宫集团,还有鳌拜结集的权臣党羽最具影响力。皇太后时多数时候不干预朝政,当前真正的朝中呼风唤雨的便是鳌拜。
既然鳌拜对完颜氏反感,那完颜康在济南利用八旗的算计,很可能导致自己和整个完颜氏也栽了进去。
他只有仅仅一天不到的时间想出法子。
「能说的都说了,你好自为之。」欧阳锋闭目继续调息养伤。「完颜洪烈将军表面宽厚但心熊狭隘,今天这关要过,他不靠谱,就端看你的智慧了。」
完颜康行过礼后,便离开欧阳锋所在的别院回到自己的落脚处。
就欧阳锋所言,他是有使点力对朝内安抚济南一事,但鳌拜始终是一个危险的因素。
不过,完颜康并非没有准备。虽然有变卦,但不影响完颜康自己的计画。
顺利的话,鳌拜的矛头说不定根本对不上他。
「宣,济南赵王府完颜洪烈,其子完颜康,觐见。」
完颜洪烈满怀不安,领着完颜康进入议事大殿。
一入正殿,正对在眼前的是年方十五的清廷当前皇帝,爱新觉罗玄烨,又称康熙帝。此时的他没坐在御座上,而是站在旁边一手扶着椅子,双眼直勾勾盯着完颜洪烈和完颜康。
御座后方还有个空间,被半透明的布帘盖住,从旁边有几名太监为着这点来看,此处应该就是太后所在。
完颜康瞟向两侧,左侧是不怎么想见的蒙古人。成吉思汗部是以拖雷为首的勇士,汝阳王府则是由王保保带来的数名使节。
右侧的文武大臣便是清廷内主要官员,也包含了站在首位满脸白鬚且身形魁梧的当今权臣,鳌拜。
「臣,完颜洪烈,与犬子完颜康,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完颜洪烈和完颜康分别上前叩首,等着康熙的回复。
「平身。」康熙只说完这一句,看着完颜洪烈和完颜康起身后,只随口敷衍了一句:「燕京的军务辛苦了。」
还没等完颜洪烈谢恩,一旁鳌拜遍先发了难。「皇上,这次八旗路经济南的意外,是否要监督军务的完颜将军说明白?」
「鳌中堂所言甚是。」康熙微微一笑后说:「然而今天朕是想慰劳完颜氏长期拱卫东北的辛劳,且八旗今次南下拱卫京师虽有意外,整体军械将士并无大损,解释等晚点再提也无妨。」
「皇上。」王保保看了一眼拖雷,两人同时拱手行礼道:「军机要务,望皇上不要有马虎的空间。女真诸部和蒙古诸部同是在朝廷统辖下,此等意外没有个说法,只怕众多将军勇士们都难以接受。」
完颜康马上意会到,蒙古人和鳌拜早已有默契,要以济南的意外要挟完颜氏。
但康熙只是沉默着,没有下任何决定。他先是瞟了一眼鳌拜,再看了一下王保保和拖雷。
「朕算多问一句。」康熙坐回自己的龙椅上。「其他爱卿的意见如何?」
一时间,其馀文武面面相觑,没人想要在这风头上先附和鳌拜。但从康熙的语气上听来,附和鳌拜是需要点代价的。
康熙毕竟即位已有八年,现在方年过十五,自然心裡有自己的判断。
这时,完颜康率先发难。
「皇上,臣完颜康,负责八旗南下时港口要地的警备。来京城前已调查完此事,并已备好摺子待皇上详查。」没等康熙回应,完颜康便小碎步越过了完颜洪烈,直接整个人凑到康熙面前。
「大胆!」鳌拜怒喝道:「皇上御口未开,黄口小儿胆敢如此大不敬!」
「鳌中堂息怒。」康熙先是安抚了下鳌拜,随后接过了摺子,挥了挥手让完颜康退回去。
摺子裡的内容他看了一眼,然后眼又往下方的完颜洪烈和完颜康看去,一个挑眉后,便阖起摺子让一旁太监先送到上书房去。
「完颜洪烈,朕问个问题。」康熙站起身后问:「这份摺子你看过吗?」
「没—没有——」完颜洪烈紧张地回道:「此事是犬子完颜康负责,后续彻查也是由他主持,臣并未过问,也不知道他已经调查完毕——」
「是吗,那朕的心意必须改一下了。」康熙接着对满朝文武大声言道:「即日起完颜洪烈及其部曲移往京师,由鳌中堂所属的镶黄旗统辖,旧赵王府军务由其子完颜康暂代。后续燕京卫戍接手人选,近日朕再与各位议定。」
这命令来得极快,连鳌拜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臣叩谢皇上。」最先有反应的还是完颜康,其馀人臣也只能先跟附和,连完颜洪烈也谢恩谢的不明不白。
「皇上!」鳌拜此时厉声言道:「臣等需明白为何突然有此安排,若是和完颜康的摺子有关,臣恳请皇上解惑!」
虽明白那不是请求的语气,康熙还是坐回龙椅对满朝文武说道:「完颜氏内有人与反贼金蛇营勾结,欲夺下蒙古与女真旧部属地。朕以为,东北要地边防或将因此不稳,待详查后再考虑如何定夺。」
「等—皇上—完颜康——」完颜洪烈一听着了急,连忙想和康熙解释道:「是完颜康调查的吗?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我完颜氏对朝廷是一片忠心—恳请——」
「朕只是不安,并无损朕对完颜氏功业的感念。」康熙打断了完颜洪烈的解释。「鳌中堂是镶黄旗统领出身,此事又牵涉到蒙古旧部属地,朕今天若不如此,敢问…完颜洪烈将军,您是能让赵王府还是其馀完颜氏文武背书吗?」
众臣看康熙的意思很明显,要是完颜洪烈敢有不从,旗军和蒙古诸部均有理由,直接一齐攻向完颜氏。
「明白朕的意思,就这么定了吧。」康熙站起身,对身后默不作声的太后行礼道:「母后,今日意外动盪已处理妥当,望母后再行建议。」
「剑拔弩张,别说本宫,只怕百官也累坏了。」帘幕后的太后悠悠说着,起身让宫女从后缓缓退开。「散了吧,今日之事影响甚钜,精气养足了再好好议吧。」
「臣等恭送太后。」见太后强行打断,鳌拜等人也不好继续在朝堂上强留。
在宣布退朝后,完颜洪烈便先被人强行领去他处,完颜康则是被领到了皇城最西侧的一隅。
看着小殿门匾上题了「同文堂」三字,完颜康不免心生疑惑,他从未自欧阳锋或其他人口中提及此处。
「完颜康大人,请进去吧,文将军有请。」小太监让开了路,让完颜康自己进去。
完颜康本以为康熙会另外把他叫去上书房问摺子的事,却没想会被带到别处。
(果然还不能轻易下庄。)完颜康心裡暗自叹一口气,便打开门进去见这位叫文将军的人物。
一股扑鼻的茶香席捲而至,完颜康还没见到人便被周围典雅的摆设吸引住目光。除了少许陶器外,多数器具都是上好光泽的木制品。
(这文将军究竟何许人也?这裡摆设也太奢华了些。)完颜康心裡纳闷,但还是顺着廊道前行,直到进入正厅。
映入眼帘的,是在正座案上把玩茶壶的素衣男子,外观看来不过二十来岁。既没有身着清朝官服,甚至头顶也没照清廷规矩薙发留辫,几乎是和汉人一般长发留髻。
对方闭着双眼,彷彿专注在手裡的茶具一般,全然没察觉到完颜康的道来。
「晚辈完颜康,奉皇上之命前来拜见文将军。」完颜康不知眼前人来历,心裡想着还是要谨慎一些。
「喔?」男子放下了茶壶,睁眼看向完颜康。「欢迎莅临同文堂,在下同文堂堂主聆子兼,聆取聆听之聆,兼取兼爱非攻之兼。文将军是朝廷在外对我的偏称,当我面称堂主便行。」
聆子兼一手摸向另一只茶壶,轻轻一握,茶水从壶嘴喷出,直接灌入一边客座上的杯盏内。
完颜康惊讶于对方的内力,明白意思后便拱手行礼,接着坐到了客座上。
「皇上有传来手谕,把带你来的缘由交代过了。」聆子兼重新拿回空茶壶把玩着。「这裡是宫中最安全的地方,您只要在这待上几天便行。」
「那在下想请问…皇上有说什么吗?特别是完颜氏内有反贼一事。」完颜康直接问道。
「你也听清楚了,皇上当众说的和你摺子写得有出入。」聆子兼微微一笑道:「但您和皇上当时的反应恰当,朝廷和整个北方部族才能和平一些时日,这点我给予赞赏。」
「皇上会告诉您这些事?」完颜康心裡疑惑不减反增。「到底您…还有同文堂,是什么?」
朝堂上并没有看到聆子兼的存在,而且也从未听人提过同文堂的设置,完颜康自然对这凭空出现一般的存在感到疑惑。
尤其是康熙能把朝廷之事全然告知,就更显得这同文堂不一般。
「这裡只是一个诸子百家延续香火的地方而已。」聆子兼再度闭起眼睛,悠悠解释着。「不干预政事,不立经着作,是为本堂宗旨,这才能在朝代更迭下继续留存,相应来说多不为人所知。」
就聆子兼的解释,同文堂是秦代以来统合九流十家,并受各代朝廷认可的经学组织。虽不能使各家再有春秋战国一般学风鼎盛,但也是靠着独特的处世风格让大多数学门存续至今。
「那皇上…又怎么会找您……」完颜康问道。
「只是不干预政事,没说不能问事情。」聆子兼笑了笑,但那感觉就像是他自己快要睡着一般。「朝内供给不多,你在这裡看见的都是前人留的家底而已。」
「您是在谦虚吗?」完颜康脱口而出道:「这裡的东西可比一些王府还要高贵多了。」
聆子兼此时睁开眼,放下了手裡的茶壶。「以欺骗而言,你我都是彼此彼此。」
没等完颜康反应过来,聆子兼已经顺到他身后,强到出的内力从掌部压上肩头,硬是把他整个人按在坐上。
「不出我所料,硬功夫不错但内功薄弱许多,这类人要藏事情都不容易。」聆子兼放开了手,漫步走回自己位子上。「皇上引荐过来的人,都是他自己捉摸不透的人。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看你这几日表现了。」
「你…关于济南的事情…你了解多少?」完颜康冷汗直流,但他还是强忍住不安,运起气正对着聆子兼。
「不错的反应,一些命短的到这步都在求饶了。」聆子兼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后说:「从你的言谈举止,我估计你没少被人调教过,可惜经历还是尚浅一些。算你运气不错,我正愁最近堂裡空着,就陪我消遣消遣吧。」
完颜康全身紧绷,丝毫不敢松懈,只怕下一秒便又被聆子兼制住。
「太好了,你比我想得更值得调教。」聆子兼喝完最后一口茶,站起身便准备退去。「晚点会有人告知你这裡在此起居之事。在你停留这期间,同文堂内各项典籍器物任你取用。如果我是你,应该会挑点基础内功先练练。」
看着聆子兼漫步走离开,屏息许久的完颜康才再度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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