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唐翩大为疑惑,仔细去听,却听南溪若说道:「灵芸不要悲伤,师傅一定为
你报仇。将那个欺负你的混蛋千刀万剐,为你出气。」
唐翩慌忙上前,扶住薛灵芸,颤道:「表姊!谁……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慕
瑾哥哥回来了?我帮你去骂他!」
薛灵芸听到之后,更是悲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南溪若脸色雪白,闭上凤
眼,说道:「妖怪淫亵,玷污了灵芸的身子。她害怕你也落难,便焚香将我请了
过来。」
唐翩仿佛被一个惊雷打在耳边,好半天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薛灵芸终于止住悲声,嘶哑着声音道:「昨天晚上。他……给我用了药,是
故玉霹雳也不能发动……」她回忆起昨日梦魇一般的遭遇,痛不欲生。又见已经
把唐翩托付给了师傅,心中再无牵挂,惨声说道:「师傅,表妹,多多珍重。」
玉腕一翻,一把雪亮的匕首就刺向心房。
南溪若纤手如电般探出,薛灵芸娇无力药性未过,匕首被师傅瞬间夺过。这
时才听到两声急急的惊叫:「表姊!不要!」
「小姐使不得!」
南溪若捏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摇晃,又痛又怜,说道:「糊涂的孩子!你大
仇未报,怎么能轻生呢!」
薛灵芸大哭道:「我清白已经毁了,怎么能苟且活着呢!」
唐翩也哭道:「表姊!你不要这样,你就算能抛下我,难道还要抛下慕瑾哥
哥么?」
薛灵芸听她提起慕瑾,悲痛欲绝,说道:「我哪里还有脸见他?师傅,弟子
实在是无颜留在这世间了,请您成全。」
南溪若默默无语,半晌之后,她轻声说道:「翩儿,阿蕴,你们先出去。把
门关好。」唐翩不敢多言,边流眼泪边和阿蕴一道退了出去。
南溪若见屋中再无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傻孩子,你看师傅。」
薛灵芸还在抽泣,听到之后抬起泪眼,却发现南溪若已经解开衣襟,她香肩
光滑,柔软雪胸露出明月似的半边。那膏腴无比的乳丘旁,是一条光洁赤裸的右
臂——冰肌玉骨,却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她知道师傅终生未嫁,不由掩嘴惊呼:「师傅,你……你……」
南溪若慢慢将手臂套回袖中,拉好衣襟,说道:「师傅能活,你也能活。不
要再起傻念头。」
薛灵芸心中震惊,一时忘了悲痛,问道:「你……你又是什么时候?」
南溪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十八年了。有些祸事,刚碰到的时候,简直
觉得天都快塌了。可是等你咬咬牙,走过去,过些年再回头一看,不过是人生的
小坎坷罢了。」
她想了一想,又道:「我刚才看了那妖怪给你点的砂,确实很难分辨。你不
妨将这件事先瞒着慕瑾。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们这一对有什么纠葛芥蒂。」
薛灵芸想了良久,忽然抬头看着南溪若,声音变得坚定起来:「师傅,我不
再寻死!可我也不瞒着他!他若心里真的有我,自然会继续爱我,若是他弃我而
去,我又何必强求?」
南溪若叹了口气,想再劝几句,忽然柳眉倒竖,狠狠拍了桌子一掌。薛灵芸
吃了一惊,却听南溪若恨道:「妖怪可恶!灵芸,你可知道他为什么给你点上这
砂么?」
薛灵芸茫然的摇了摇头。南溪若道:「你终究年轻,不明白这些邪魔妖怪的
无耻用心!他点了这砂,便是想诱你不再守身如玉,自恃将来能有个交代,放松
心防,淫靡堕落,只能和他苟合。此妖太可恶!我必诛之!」
薛灵芸想起那个小狐狸温柔狡狯的眼神,心中想道:他却不是这么想的,只
是为了给我有个交代。然而又恨他助纣为虐,心内一时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南溪若道:「如此看来,他今夜趁你虚弱,很可能再犯!我这次前来,并未
惊动你家里太多人。你千万不要走漏风声。这件事情关系到你的名声,不宜牵涉
太多人。我们师徒三人设伏捉他!」
她想了
一想,又说道:「那个方君舆修为不错,可请他援手围堵,不必跟他
说太多,只请他帮忙平妖就行了。」
君舆见唐翩去了良久方回,眼角犹湿,奉师命来请他协助平妖,又要他在薛
灵芸闺楼下设伏,堵截逃窜出来的妖怪。
他沉吟片刻,双眸如水般沉静,丝毫不问缘由,只说道:「君舆受你们如此
大恩,愿供驱遣。」
唐翩从身后拿出一把剑来交给他,说道:「你的剑。」君舆瞥见那剑,心神
大震,问道:「哪里来的?」唐翩道:「那日在山上救了你后,我顺手给你拾回
来的。」
君舆颤颤接过了剑,反过来覆过去看了几遍,梦中云炫那一声怒喊:「休伤
我师兄!」又萦绕在耳边。他心中越想越怕,脸色变得雪白。见唐翩关切的看着
自己,他失神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我的剑,是云炫的剑!他那日定是又
折回来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抓住唐翩的肩头,问道:「山上可见他的尸首?」
唐翩被他捏的痛呼一声。君舆慌忙松手,道:「对不住,对不住。你可在山
上见到他的尸体么?」当下将云炫的身材样貌大致说了一下,想了一想又说道:
「对了,他那日穿的是一件青布衣衫。」
一件浸满血污,破烂不堪的青布衣衫被扔在地上。屋内一个巨大水池,雾气
腾腾,云炫双目紧闭,泡在水中。身旁蹲着一个少女,正在给他擦洗。那少女害
怕被水打湿了衣衫,仅穿着贴身小衣,裸着光滑的背脊。因频频弯腰,她圆润如
月的雪臀时而高高抬起,时而坐在脚上。小小的亵裤勒在臀上,微陷处更显出肌
肤的丰隆娇腴。少女专心擦着云炫的身子,全然不晓一道迷人的股沟,已悄悄从
亵裤上方露了出来。
她擦干净云炫的脸,看了一眼,心道:「这人虽鼻青脸肿,却不算丑呀,为
什么明琅嚷着说他是丑八怪?」
她将云炫擦洗干净,捏个法决,将他轻轻提出水池。水珠滴答间,元炫四肢
软软垂下。少女又看了一眼云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