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听的心几乎漏跳一拍,嗓子眼又涩又痒。走过去挨着陈玲坐下,把陈玲
吓一跳,以为他当真,又见他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心里想陈玲你胡思乱想着
什么?他是小风,你外甥。两人挨着坐好,萧风闻着陈玲身上的幽幽体香,看着
她在烛光掩映下分外娇美的脸,忽然觉得心中喜乐安平,只希望这此情此景能够
永恒。
对了,要唱歌。萧风回过神来,张嘴就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身日快乐
——」唱到第三句时,陈玲轻声相和,声音微带沙哑,有股说不出的感性。
两人一边对视,一边唱着,陈玲眼含情意,柔波似水。怎么能不呢,大家都
忘了她,而这么个孩子,却能这么细心,这么至诚,令她无比感动,无比熨贴。
萧风目光灼灼的看着舅妈,她多么美丽,多么温柔,舅舅却因为她不能生子
就这么对她,多么不公平!心里想着想着,越发对舅妈生出怜意来。
陈玲觉得萧风的眼散发着炎炎的情意,深深的眸子泛出炽热的光,像是在透
视她的灵魂,摄取她的魂魄!这哪是晚辈看长辈的眼神,这分明是男人看女人,
情人看爱人的眼神!她低垂了眼,睫毛扑闪着,不敢迎视萧风痴痴的目光,她觉
得自己耳热心跳,有件事像是要发生……
「吹,吹蜡烛。」萧风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噗噗,噗——」最后一支蜡烛灭掉的一刻,四周尽墨。陈玲听见隔壁的椅
子「咯吱」一响,身子就被两条有力的臂膀环住。她「啊!」的一声轻叫,下意
识地挣扎起来,但那双手臂跟铁铸成似的,她用尽全力还是难以挣脱。
「小风,小风你放开我!唔——」她的叫声暴露了她嘴唇的位置,下一秒,
她就被一张热热的嘴堵住了,双唇与自己的紧密吻合,蠕动旋转;然后很温柔的
松开。紧密的接触,蠕动旋转再一次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接着,那张唇贴着移
到左边,带给她痒痒的感觉,然后它又向右倾斜,以不同角度进攻,她闭上了眼,
垂着的手环抱住萧风的脖子,欲罢不能想要更多了。
下一刻,她的微张的小嘴巴被大嘴包住,她感觉一条湿热舌头在轻轻舔湿她
的双唇,随后湿滑上下唇分别接触着,做左右来回平行摩擦,不一会她的嘴唇就
非常的润滑了,那种接触的感觉非常美妙,她脑袋一阵眩晕,忍不住伸出嫰滑的
舌与嘴边的舌尖轻触。它回应了,但它另有目的,并不与她的舌纠缠,而是调皮
的绕过她的舌,入侵到嘴里,舔着她的牙齿和牙龈,她的唇张得更开了,两条舌
有了灵活的活动空间,一会在她嘴里玩耍,一会到他嘴里做客。
「嗯嗯嗯」陈玲发出满足的哼声,她觉得萧风的嘴巴使劲的从自己嘴里吸气,
空气都被吸走了,从萧风的鼻子中呼出,又粗又热的喷在她脸上,呼出后他再使
劲吸,直到把双方嘴巴里的空气都抽出,她感觉天地之间什么都消失了,只有紧
紧缠在一起的两条舌头,纠缠到时间的尽头。
「唔——唔——舒服死了——」陈玲浑身乱颤,大脑缺氧,迷迷糊糊间下腹
部猛地一缩,一股热流从阴道里流出来,大腿和股间一片温热,战栗般的快感瞬
间传遍全身,令她夹紧双腿,缩成一团。
「我——泄了。」这是她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四)
不知过了多久,陈玲悠悠的醒来,精神仍有些恍惚,灵魂好似忽悠忽悠地上
了九天逛了一圈,还没回来。全身上下有股舒适的快感游走着,让她觉得疲惫,
是愉悦的疲惫。像是从悬崖下惊险的爬上来,她发了一身的汗,风吹来,有些凉。
她正闭眼细细回味着,就感到暖暖的热气吹拂在脸上,一激灵睁开眼,就看
见外甥萧风近在咫尺,双眼泛着温柔的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满脸的关切。
陈玲有些害羞,急急地又闭了眼。
「天哪!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啊!」她在心里责备自己。难以置信,我竟然
和自己的亲外甥接吻,还,还被吻成那样!陈玲啊陈玲,难道你真是那么随便的
女人么?——不,我不是,我绝不是!可我,我怎么会这样呢?
不不不,这不全是我的错,他抱的是那么的紧,我挣脱不了啊。我越推却,
他搂得越紧,我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啊,哪里是他的对手。何况,他的嘴唇那么温
柔,那么湿润,那么富有
技巧,他的舌头那么灵活,那么有力,那么令人销魂。
她痴痴地想着,全身有些发热。
陈玲迷迷糊糊的想着,萧风心里正七上八下呢,舅妈怎么了?叫她没也反应,
像晕了过去似地。焦急的等了许久许久,舅妈双眼终于张开了,他那颗吊在嗓子
眼里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趁舅妈娇弱无力的时候手臂勾住她腿弯,一使力,就把她像抱新娘一样抱
在胸前。从他看到舅妈的第一眼那天起,他就有了这么一个愿望。小小的他坚决
认为这是一见钟情。在他脑子里,这个愿望在每次看见舅妈时就被重温一次,今
晚他居然美梦成真!柔光如水银泻地,迎着月色,他抱着自己的舅妈,缓步走到
窗台前。舅妈好轻啊!舅妈好暖啊!舅妈好香啊!舅妈好甜啊!窗外沁人心脾的
夜来香让他微醺,他低头看着被白光晕染的舅妈,脸上很平静,可微睁的眼露出
一袭光来,似乎是在看他。长长的睫毛轻抖着,是展翅欲飞的蝴蝶。菱形的嘴半
张,好像有些肿——那是自己的杰作。呵呵地,他轻笑了,是得意地笑。脸上的
神情让人觉得偷偷摸了小尼姑头的阿Q,也该是那个样子。
陈玲逃避似地躲在萧风的怀里,不知该如何面对萧风。伦理道德虽姗姗来迟,
却像一座大山,压得她无法动弹。扪心自问,其实萧风对她的喜爱之情,陈玲很
早就知道。萧风的父母时时出差,经常将萧风送到这来。丈夫何振忙于工作,常
常不归,于是萧风,陈玲和陈玲的婆婆经常一起呆着。吃完晚饭,聊了聊天婆婆
便进房间听戏曲,萧风就成了陈玲的唯一伴侣,他们坐在客厅里,谈着笑着。
渐渐的陈玲就发现萧风有时用斜斜的目光看着她的脸;有时甚至直勾勾的与
她对视,眼里有着野兽一样的占有欲;又或痴痴地看进她的双眼,如同看着
心爱的珍宝,目光是凝固的。
她记得有一天,她穿了一条紧身裤,萧风坐立不安,左顾右盼,后来好奇的
问她什么五脏的位置,在她指给萧风看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