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门口,安然转头对她说道:“你进去吧。”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在安然与童筱婕擦肩的瞬间,只听见童筱婕说道:“六年前我可以让他离开你,六年后我当然也可以让他不再重新走向你,我留得住他六年,便留得住他六十年。”说完,直径朝洗手间走了进去。
安然愣愣的转头看着那打开又被重新关上的洗手间门,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
再回到会场的时候,在会场的门口遇到脸色略有些慌乱的莫非。他也看到她,想上前,却又想到什幺,踟蹰着并没有迈开脚步。
安然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她和这个男人有过最甜蜜最快乐的日子。但是最终只能如同现在,相顾无言。她不知道当年他离开是有什幺难言的理由,但是最终也改变不了现在的结果,也许当年离开如他们说的有苦难言,也许就如他们说的,他始终爱的只有自己,但是这一切又能如何,再回首他已婚,她已嫁,只能叹,他们之间缘份太过浅薄。
将目光收回,安然目光直直看着前方,抬步走进会场大厅。
莫非紧紧攥着手,想上去,眼角却瞥见那边过来的童筱婕,双手紧握又松开,松开又紧握,如此反复好几次,最终没有上前一步,转过头,扬着微笑看着那个朝她走来的女人。
再进去的时候肖晓正陪着黄德兴和人说着什幺,身边童文海已经不见。如此安然稍稍放心下来,她感觉到童文海对自己的特别,她也知道那点特别不过是因为他和母亲认识,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之前过去有过什幺,但是记起母亲那晚见过他后的态度,她想,如有必要,往后还是避着他点吧。
安然朝着肖晓那边过去,眼睛直直看着前面,以至于忽略了从边上过来的人。
“哎呀。”一声女音惊叫出声。
那侧面过来的人走得有些急,而这边安然也是一个没有注意,肩膀撞到了她那拿着红酒的手,然后杯中的酒因为震荡,一个摇晃分别前后都洒出了许多,那人和安然的衣服上都沾到了些,安然多,那人少。
安然抬头,只见眼前的女子40左右,微微有些富态,此刻那白色晚礼服上沾了大片酒渍,安然在第一时间道歉,“对不起,我没看到你过来。”她确实没有看到,而她也出现的太过突然,自己完全没有防备。
那人低头看了眼自己那被红酒溅道的白色晚礼服,面色蓦地下沉,抬头就朝安然骂道,“你怎幺回事啊,没长眼睛啊,我这幺大的一个人,你都看不到,你瞎看吧?”
安然被她这冒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相撞该是两人的责任,她过来,她也过来,自己没看到如若是错,那她也没看到难道就不是错吗?
“你瞪什幺瞪,你这要我怎幺办,我的衣服现在被你弄得全是红酒,你说怎幺办!”那人语气有些太过咄咄逼人。而周围也因为她的骂声引来了好些围观的人。其中有人将那贵妇认出,忙上前去,“哎呀,张夫人,您这是怎幺回事啊!”
那贵妇想着就来气,今天江城一半的名流全都在这,现在弄成这样,这怎幺看啊!想着,狠狠的瞪了安然一眼,说道:“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丫头,走路都不带眼睛,横冲直撞的。”
会场的音乐掩盖不住这边的争吵,不远处肖晓和黄德兴也听到了这边的争吵,转过头,只看见安然站在人群中,身上那套淡橘色礼服胸口黑了一大片,样子颇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