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报了警,但是当时疫情期间警力确实也很紧张,最终没有追回。
当时拥有手机的大学生比例并不高,诺基亚手机还是个相当金贵的物件。
而钱包里不仅有八百多元钱,而且有银行卡、校园门卡、身份证、学生证。
没了这些证件,雨菲寸步难行,也无法回去学校,因为没有学生证、校园卡,而学校已经封闭了。
她一文不名,没了身份证银行卡也也难以去银行取钱。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喜欢他,就不顾一切地赖上了他。
男同学无奈,带着她回到了自己家。
他没有住在学校宿舍里,而是自己在外租了一间小地下室。
住进去了以后,她就知道了他叫唐天华。
当时学校很多课都停了,因为有近半学生躲疫情跑回了老家,跟后来2020年新冠疫情不一样。
2020年新冠封城很严格,学生没有机会跑出学校。
雨菲顺理成章地不去上课,足不出户,像妻子一样赖在天华家里,给他洗衣做饭,开始了奇妙的同居生活。
(听到这里,小北忍不住说:「妈妈,你可真不要脸。」
雨菲耳朵又红又烫,恼羞成怒,用力戳了一下熊孩子的脑门:「你连亲妈的屁眼都肏,难道很要脸么?哼,算是我的遗传好了。」)天华虽然无奈被雨菲赖上了,但他毕竟是个好人,没有把她怎么样。
他厌烦她但还是收留她,她小心翼翼不给他添麻烦,但她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麻烦。
在地下室,两人一开始比较拘谨,特别是天华。
雨菲发现他不碰自己,反而比较安心,后来勾引他,在他面前全裸生活,随意手淫,也勾引不到他,很有安全感,更觉得喜欢。
在她的劝说下,天华也在她面前手淫,发泄欲望。
她不仅亲眼见到了男孩子撸管这种美丽的景色,也见到了男孩子自己玩弄自己肛门这种更美丽的景色。
手淫时的天华好专注,果然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她越发地喜欢天华。
她向他请教学习保养肛门的技巧。
这一点,天华也还是教给她的,毕竟只是生理卫生。
一男一女就这样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全裸生活,睡在同一张床上,各自手淫,但没有相互的肉体关系。
这种相处模式既暧昧又清纯,着实是一种奇妙的酸甜感觉。
当时天华每天带饭回来给雨菲,雨菲
就像是被饲养了一样。
(听到这里的时候,三个孩子都想:怪不得妈妈喜欢被饲养的感觉,听起来真的很甜蜜呢。)雨菲还陪天华去约会,在门口撑伞等着,他喝醉了就把他送回家。
她每天与三次元帅哥男同近距离接触,看得清每一根鸡巴毛的那种近距离,所以从此以后,所写的BL同人显得特别有生活感,在同人女之中混出了一定的名声。
天华那时候也是与老家闹翻了,并不能从父母那里得到生活费,哪怕多养一个女人,也是依靠自己挣钱。
他挣钱的方式是做倒爷,以及接翻译稿子,收入很不稳定。
而当雨菲做画稿的名气起来,渐渐有了一些收入之后,她毫不犹豫地把收入交给天华,补贴家用。
这使得两个人之间的同居关系又加上了经济的纽带,甚至说不好是谁在养活谁。
虽然还没有建立肉体关系,两人却已经像是家人,或许像是清白的兄妹那样。
两人相处大约有半年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非典疫情的这段时间。
那时候也只是学校管得严,企事业单位也都没有停工,只是到处检测体温而已。
天华租住在学校外面,不受学校门禁管束,经常出去找基友做爱。
天华又帅又强壮,肌肉很性感,鸡巴也粗大,想找炮友本来是不难的,但是想要找一个基友深谈感情,白头偕老,就很难了。
天华有时醉醺醺地回来,有时半夜默默地哭泣,有时带着雨菲出去约会,本来雨菲打算在门前等着,天华却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
甚至他会在她的面前一边手淫一边哭泣,和普通的欲求不满、得不到爱情的男孩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身边虽然有一个十八岁的波霸全裸美女,愿意随时为他分开大腿,这却不能带给他少许安慰。
雨菲只能默默地给他递纸,让他擦去眼泪。
天华有时拼命地写情书,有时在基友的窗下彻夜地等待,雨菲会给他送早饭,那些都没有得到好结果。
天华本来所面对的基友圈子也不大,原本就是在学校里遇到的基友。
那些男生有的在封校期间找到了女友,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异性恋。
有的则是毕业了。
有的是躲疫情逃回老家时没有找天华一起,觉得愧对天华。
有的基友回老家结婚去了,有的有了固定的男友,有的进演艺圈傍上了大佬,虽然其实也只不过是成为大佬的玩物而已,却不再把天华放进眼中。
这些种种青春的心思与苦涩,一股脑地遇到了天华。
走投无路之下,他也试过在QQ上找陌生人做爱。
当时没有微信陌陌之类,原名Oicq的QQ这个东西,算是陌生人社交与约炮软件的滥觞。
在QQ上找人做爱需要很多的技巧,才能把对方弄上床,一个月能成功一次就算是很厉害的海王了,这与今天也没什么区别。
纯情男孩天华并不掌握太多的技巧,只成功过一次,还是在陌生人那里被轮奸并且被羞辱,得不到他所需要的温情。
这样虽然能一时满足性欲,但却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何况性欲也得不到完全的满足。
对于这种人生低谷,本来天华如果独身熬几年,等到新生学弟进来,或者等到毕业走上社会,大概还有机会遇到合适的同性伴侣。
如果表现得更加自信稳重一些,而不是在焦虑中拼命寻找慰藉,大概也不至于把一些潜在的基友吓跑。
但是偏偏天华在寂寞中不焦虑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是个情感非常细腻的男孩子,虽然别人看那高大强壮外表可能看不出来,雨菲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尤为可贵的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迁怒于雨菲,还是把她养在家里。
而雨菲也设法重办了身份证与银行卡,把父母寄来的生活费以及自己挣到的稿费拿来补贴他,一起度过收入青黄不接的日子。
她还尽量照顾他的生活,中学时从来不做家务的她,现在每天为他洗衣服。
至于她自己的衣服反而不需要天天洗,反正在家不穿。
天华安慰自己说,基友的冷淡是疫情的原因,雨菲也这样安慰他。
结果到了八月,疫情结束,北京解封,而基友的冷淡更甚。
在同志圈子里,天华都有了坏名声,说是太黏人,感情过于冲动,不成熟。
八月底,天华彻底崩溃。
他已经不再流泪,终日眼神空洞,如果不是一个家,家里的女人在等他的话,他可能就会买一张单程车票,去找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的地方,投海自杀了。
有一天,天华跌跌撞撞地出去,想不出可以去哪里。
他在桥上徘徊,在楼顶徘徊,在车来车往的公路边徘徊,没有意识到雨菲一直撑着伞远远地跟着他,默默地远望着他。
最后天华在一处桥下躺在泥滩地里,一动不动,睁着眼睛,无神地望着雨丝绵绵落下的浑浊夜空。
这个时候,雨菲撑着伞走了过来,蹲在他的旁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举起伞守护着他。
不知过了多
久,在天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下室家里,全裸着,旁边同样全裸的雨菲在给他用热毛巾擦身。
他好像是睡着了,或者昏迷过去,现在醒来,很惊讶世界怎么还没有毁灭,但是无所谓,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自己已经被毁灭。
雨菲喂给他肉包子,他摇头,喂给他可乐,他摇头。
然后他无意识地看到雨菲居然在把一个双头龙皮裤往身上穿,让一个黑色的塑胶鸡巴从胯下挺出来。
他觉得奇怪,但懒得管,只是觉得那个假鸡巴的形状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