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磊诡秘地一笑,不置可否地说:「你身上当然有别人没有的东西。」
「啥东西?」
于惠娅好奇地追问。
周志磊眨眨眼睛,伸手往她赤裸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发出一声清脆的击打声,笑着说:「回头慢慢跟你说,你赶紧穿衣服,还有时间去老四那里搓几圈。」
见问不出结果,于惠娅也懒得细细追究,对于这段孽缘,她原本是只想停留在精神层面的,结果现在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想再多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了。
其实除了自己没能高潮,这算是个小瑕疵,其它的都还算是满意的,于惠娅穿好衣服,一边偷偷看着眼前这个刚刚和自己肌肤相亲的男人,居然感觉自己像是几十年前情窦初开那个少女时件,得知了自己喜欢的男生也喜欢自己一般,有些羞涩,还有些幸福,但更多的是开心。
那个年件,她知道黄庭也喜欢自己的时候真的幸福的好几天都没心思做任何事了。
可惜那个黄庭考上了省城的大学,而自己名落孙人,父母也不同意自己重读,只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分开了。
这几十年了,自己居然还是会突然想起黄庭来!于惠娅意识到自己的眼前又开始出现那个男人帅气的脸时,突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身边的儿子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羞死人了!儿子就在身边,自己居然还能把前天那些淫荡的画面回忆的那么清楚,甚至,连自己没来高潮时候的小遗憾都能回忆起来,于惠娅有些惊讶自己的堕落和无耻。
病房里的灯都已经灭掉了,她的喉咙有些火辣辣的疼,不过儿子已经熟睡了,她不忍心叫醒儿子,只好挣扎着支起上身,小心地处理一下扎着点滴管的那只手,一边小心地在黑暗中朝床边柜上去摸水杯。
水杯没摸到,不过再次摸到了儿媳的手机。
像是依旧在梦里,自己真的要在儿媳胡的身体里生法下去吗?那个马面的妖怪要自己找的那个什么异煞到底是啥?自己临被送回阳间之前它好像后面还说了什么,可惜现在已经完全回忆不起来了,它说过,异煞和我们唯一的区别是就是心什么的,后面就听不清了,是说异煞的心脏构造和我们人类不一样吗?可是我该怎么去验证一个人的心脏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还有说主动出窍?是指灵魂出窍还是别的什么?于惠娅有些头大,心里不住地埋怨那个马脸怪物,说就说,不说就不说,但是什么话都只说了一半,剩下的都要她这个凡夫俗子来猜,她哪里能猜到呢?她平时连自己的老公和儿子都猜不透,而这种几乎没有任何提示的谜题她怎么可能领悟得透彻?等一下!马面说是异煞害死了自己,那自己临死前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和周志磊那个流性痞子偷欢这件事了,该不会说,周志磊这
个死东西就是异煞吧?想着,于惠娅心里忍不住就是一激灵。
对呀,他不会就是专门来害自己命的吧,要不怎么也解释不通他这样一个长相不赖,又有点小钱,还正值壮年的男人怎么会看上自己这样一个又老又丑又肥满身油烟气的女人呢?前天和他从宾馆出来之后又去了哪?于惠娅眯着
眼睛,在黑暗中呆呆地望向天花板。
当时是打算继续去打牌的,可是她根本不记得打牌的事。
对了,在去牌局的路上,接到了老公马国栋的电话,她回去饺子馆了。
吵架了!于惠娅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了。
不是和老公吵架,也不是和自己吵,是马国栋和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吵架。
林秋萍,就是那天晚上没头没脑打电话过来骂了自己的那个女人。
她是周志磊的同居女友,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周志磊正在追于惠娅,也不知道怎么就摸到了她的饺子馆来,没找到于惠娅,就开始在饺子馆里撒起泼来。
她这一闹,马国栋自然听出了些端倪。
于惠娅赶回去的时候林秋萍已经被邻居劝走了,店里的客人也都被吓走了。
马国栋简单跟于惠娅说了下当时的经过,不过并没多说什么,于惠娅心中有鬼,自然也就没多问。
晚上睡觉的时候于惠娅和马国栋谁也没搭理谁。
但是第二天早上马国栋似乎有些憋不住了,趁着于惠娅起床洗漱的档口,试探着问:「昨天那女的说什么磊子磊子的,是你们总在一起打牌的人吗?」
于惠娅的心里一紧,大脑中飞速地盘算起来。
她不知道两个人昨天晚上具体吵了什么,不过从那晚接到林秋萍的电话,就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不是善类,她找上门来,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马国栋和自己的,搞不好,后面她还会来闹事。
「是啊,就是个普通的牌友而已。」
于惠娅极力地想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来说这件事。
「那女的说你从他那里借了很多钱,有多少?」
马国栋追问。
「哪有?就几百块呀,我昨天已经还给他了呀!」
于惠娅瞪着眼睛,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
「几百块人家老婆都找上门来了?」
马国栋带着质疑追问。
于惠娅把手中的牙刷使劲往水池一扔,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丈夫,气呼呼地嚷嚷:「我他妈哪知道?我都不认识那个女的,谁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精神病!」
马国栋有些无奈,却又不好发作,只好摇摇头说:「这边邻里邻居的几十年了,大家都看着,你以后要注意点了,别什么人都交。」
于惠娅立刻炸庙了,大声起来:「我交你妈逼了?我咋的了?我搞破鞋让你抓到了?」
马国栋了解妻子的脾气,一旦耍起泼来,那还真是让人头疼,见她开始抓狂,只好叹了口气,不再追问下去。
于惠娅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只是虚张声势,她心里其实怕的很。
她很担心马国栋会一直追问下去。
这些年来这个老东西的脾气性格好多了,这要是在他年轻时候,早就大嘴巴抽过来了,自打儿子慢慢长大起来,马国栋似乎发脾气的次数也明显变得少了很多,更不用说这十几年来两人几乎就没动过手。
除了一次因为于惠娅打麻将打了个通宵忘记给儿子带午饭那次马国栋是真的发火了,不过最多也是吵急了,抓着于惠娅的胳膊使劲推了她一下而已。
那次于惠娅还真的怕了,年轻时候他动过几次手,打的都挺狠,自然是对马国栋的脾气还是有些忌惮,不过在那之后几年了,马国栋再没那么揭斯里底地发过脾气了,她也慢慢地开始放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