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聚集,但是犹豫了好半天,终于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碰那里,丈夫就躺在
身边,她不敢做更多的动作,如果真的要碰那里,恐怕今晚就一定要彻底止痒才
能作罢了。
夜里被一个什么梦惊醒过,不过记不起梦里的内容了,只觉得蛮吓人的。
手机铃声,是儿子马铭轩的手机在响,于惠娅正沉浸在回忆中,被铃声打断
了,赶紧看向病床边的儿子。
「喂?爸……嗯,醒了……没事,已经转回普通病房了……嗯,我问了医生,
明后天吧,看看要是没什么我就帮她办出院了……嗯……对了,找到我妈了吗?
……那她能去哪呀?……行,我问问……好,就这样。」
父子之间的对话,也没什么寒暄,直入主题,说完就挂断了。
不过儿子最后终究还是在惦记自己的去向,于惠娅心里暖暖的。
外面的天色是夜里,于惠娅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见儿子收
起了手机,轻声问:「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怎么了?」马铭轩说着,把床边的折叠椅费力地展开,变成了
一张非常窄小的简易床。
「你回去吧,我没事了,不用在这里陪着。」有些心疼儿子,之前马铭轩上
学时候自己阑尾炎手术住院都没告诉他,就是不想儿子担心自己。
马铭轩倔强的摇摇头说:「那能行吗?你打着吊水,一会要吃东西上厕所什
么的,身边没人也不方便呀。」
于惠娅心中有些无奈,暗想,你在,我上厕所才更不方便好吧。
但是又没办法明说,只好笑了笑问:「医生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急啥?你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说你妈妈生病了,要人照顾,请了
三天的假。」
「为什么说我妈生病了?就说我生病了呗。」于惠娅有些奇怪马铭轩的安排。
「那怎么行?说你生病,你同事要来看你怎么办?」马铭轩笑着回答。
于惠娅有些惊讶儿子的心思缜密,但是很快释然了,儿子已经是个工作两年
的成年人了,更已经娶妻成家,早就不是自己怀里那个只知道傻吃孽睡的傻小子
了,自己对儿子的观念和看法早就应该更新了。
想到这些,于惠娅心里莫名的有些伤感起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自
己的儿子有距离感的呢?从儿子去省城上学开始?还是突然领回家一个女朋友开
始的?
说实话,潘洋第一次怯生生地从马铭轩身后走到她面前的时候,那种震撼和
吃惊她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到不是说潘洋有多漂亮,再漂亮,女人对女人也没什么感觉,于惠娅震撼的,
是自己一下子发觉,儿子真的长大了,已经有另外一个女人走进了他的生命中,
而自己这个曾经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女人终于要被另一个女人所替换掉了,那
种震撼和失落感简直是可以用天塌地陷来形容的。
儿子结婚那天她笑得好开心,好幸福,但其实她心里还有些酸酸的,那个曾
经在自己怀里口啖母乳的呱呱小婴,现在已经英姿飒爽的手牵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组建了自己的小家,而自己这个母亲就只能这样面带笑容地把自己的心头肉拱手
让给了另一个女人,那种幸福和失落同时涌进心里的感觉别提多奇怪了。
「别胡思乱想了,睡觉吧,我就睡你旁边,等你好起来,咱俩去云南玩。」
马铭轩帮她整理了一下被角,半躺到床边的折叠床上。
灯光暗了下来,于惠娅躺在床上,仰面朝天,眯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几天的经历太神奇了,她以前根本不怎么信这些鬼呀神的,电视里虽然经
常有什么穿越剧玄幻神话剧什么的,她也基本都是当做一个乐呵来看,谁承想,
自己居然糊里糊涂地就死了,还糊里糊涂地还魂到自己的儿媳身体里,别说自己
现在说不出,就是说给好莱坞的那些拍电影的人听,他们恐怕都不会信吧。,潘
洋自杀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于惠娅现在一头雾水,前天晚上打给潘洋电话的两
个人有问题吗?两个人都是她的亲人,和自己的舅舅通电话没什么好奇怪的,而
马国栋是她的公爹,和她有联系也不奇怪呀,毕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人,但
是又有些奇怪,他俩私下联系,自己这个做婆婆的居然完全不知道,这有些不正
常。
昨天晚上自己临死前在干吗?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一团白光之后就是那个诡异的通道和那个怪物。
甚至昨天一整天到晚上之前的记忆也全部都是空白的。
但是前天下午的记忆刚刚倒是回忆起来了,尽管被儿子电话给打断了思路,
她也还是完全想起来了。
面红耳赤,幸亏现在病房里面的灯光很昏暗,不然让儿子发现还真的羞死人
了。
自己的儿子在身边,满脑子里去想那些事还真的有些怪异,也说不出什么感
觉,于惠娅躺着折腾了好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儿子均匀舒缓的呼吸声,
她突然开始有些内疚起来。
毕竟,儿子都成家立业了,自己还能做出那种背叛所有人的事,也真的让她
自己都有些始料未及。
于惠娅的人生观并不扭曲,可以说绝对的符合大多数人的道德审核标准,她
自己本身也对婚内出轨这些狗头倒槽的烂事十分反感,甚至她曾经是街坊邻居里
打击第三者暴打狐狸精的排头兵,万万没想到,这种出轨搞破鞋的烂事居然也会
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前天一早起床都还算正常的,她本以为这又是一个稀松平常平淡无奇的一天,
上午去菜市场采买饺子馆的材料,中午和老公马国栋在饺子馆里简单吃了一口,
本想趁饭点忙完了抽空眯一觉,结果一点多刚过,周志磊就打电话来。
于惠娅有些不想接他的电话,想到要还钱给他就觉得肉疼。
但是电话一直响着如果不接又担心自己的老公起疑心,只好硬着头皮接起电
话。
「喂……行了,知道了,店子里还有客人,等我忙完了就给你取去。」于惠
娅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也没多说,很快就挂了电话。
其实周志磊在电话里并没提到那些钱的事,只是问她下午有两个朋友想攒个
牌局,想让她来搭一手,结果刚开口,就给她打断了。
关于打牌赌钱的问题,马国栋对妻子一直是不干涉但也不支持的态度,虽然
极少明确表达不满,但也能看出每当于惠娅要出去玩牌的时候他都会很不高兴,
所以于惠娅当着丈夫的面,一般也很少说玩牌相关的事,打断周志磊的话,其实
她更主要的目的也是不想在老公面前聊这些事。
「有朋友说要借钱,我去给他取。」于惠娅也顾不上午休,挂了电话就换下
了饭店里干活的那些油腻腻的工作服,换好干净衣服,稍稍打扮了一下,忙不迭
地往外走。
马国栋已经习惯了,很多年了,她自从染上打麻将玩牌的恶习之后,几乎每
天下午都是要出去的,开始还能在晚上饭馆忙时赶回来,近几年就变本加厉的经
常会玩到晚上很晚才回来,连家里的饭馆生意都懒得管了。
两口子为此吵过很多次架,吵急了甚至还动过手,不过于惠娅依旧我行我素,
觉得自己休闲时间小输小赢也算不得赌博,根本无伤大雅,任丈夫如何反对,她
就是不做任何的悔改,时间久了,马国栋也懒得再和她吵闹,任由她去了。
今天马国栋自然也觉得她和往常一样去打麻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