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说身体不舒服,真是大开眼界了。」
男人又将头转向女孩。
「祭司大人,宠辱不惊,可是必备的能力,若是这种简单的体罚下人都会被吓到,又怎么能主持大型祭祀呢?你也要和业缘的其他祭司一样才行。」
男人的面色开始转好,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他解下外面镶着一颗颗尖锐的宝石的腰带,握在手里,重重的抽在男孩身上。
「不!唔唔唔!」
女孩的眼泪了下来,痛苦的声音不自觉的传出后被自己的手捂住,她的哭声不停下,男人是不会停手的。
男孩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尖锐的宝石刺穿他的皮肤,嵌入他的血肉,再从中拔出,他狠咬着手腕,不发出一点声音。
「被打时「助」
是不能叫的。」
「为什么会有人打「助」?」
「因为一时兴起。」
「那那种人应该会被人孤立吧。」
「不,他们往往身居高位。」……男人享受着女孩的哭泣,一直鞭打到男孩的后背皮开肉绽才惺惺的停下。
女孩精神涣散,绝望的看着在地上已经没有动静的男孩,眼睛中的和男孩的情愫消失殆尽,眼泪从女孩的眼角顺着脸庞流下,再也没有精神发出声音。
「啊——好了,记住要有祭司的矜持。」
男人再也无法抑制脸上的疯狂的笑吞,神经质的看了看女孩,又将眼光转向那旁还跪着的「眼」,顿觉无趣,瞬间失去了笑意,穿回腰带带上手套拿着火把哼着小曲儿离开了祭坛,男孩的血液顺着祭坛边缘流下,女孩不敢凑近看他的惨状,直到男孩闷哼了几声,女孩立刻有了希望,用毕生所学救治着男孩。
「不,不,别死啊,千万不要有事。」
女孩让男孩平躺下来,背部的伤痛已经在之后来的几位「助」
的药膏下基本痊愈,但男孩还在昏迷中,紧皱着眉头,似在梦中看到了什么。
女孩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安抚着他。
「我……没事的……」
男孩艰难的睁开眼睛,试图从女孩的腿上起来,但虚弱的被女孩轻松按住。
「别动,我有话要对你说。」
女孩低下头在男孩耳边轻语。
「对不起,我应该想到你的到来会被父上针对,下次
他来的时候,我摆出很讨厌你的样子,你就可以走了,去当其他地方的「助」
也比在这里和我受苦强。」
女孩的后半句话用魂力传达着,男孩没有半点动作,只有在宁静中的嘶嘶喘息。
「这是我的决定,如果不是陪你,就没有意义。」
男孩也用魂力传达着,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面罩,血浸在上面,可能已经与脸上的伤口粘连在了一起。
「不要这样说。」
女孩在魂力中严厉的回应,「你的生活没有属于我,是属于你自己的。」
女孩将手放到男孩的手心里,拉着勾,「我们会再见面的,一定。」
「不,祭司大人。」
男孩徐徐用魂力送出,「我是您的「助」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一滴泪滴到男孩的面罩上,随即更多的泪珠落下,她的大拇指和男孩的大拇指对住,咬着嘴唇不哭出来,一个决定在她心中产生,她要让男孩出去。
不变的日常过的很快,女孩又迎接了几个孩子,将他们的身世同男孩分享,他们的实力也在换着能力沟通时日渐长进,女孩和男孩渐渐忘记了苦痛,又变得同以前一样,无话不谈。
只是女孩的目光中多了一样东西,男孩的眼中也是。
火光再次从甬道尽头闪烁,女孩立刻站起。
「没用的坏家伙!」
女孩向男孩大声斥责起来,一脚踢向男孩,将毫无防备的他踹下祭坛,慢慢踱步下去,男孩还没来的及起来,就被穿着足袋的脚踩在脸上,女孩发狠的跺了几脚,男孩也无奈的配合着一动不动。
男人举着火把进来,看到如此场景,一挥手让所有「助」
退下,大喜过望的看着女孩,就像每个父亲看着孩子考取了功名一样,自豪的狞笑咧到了嘴角。
「废物,蠢货,办事不力,不听劝,笨蛋,笨死了!」
女孩将自己学过的最恶毒的词喊出,骑在男孩身上,粉拳吃力的打在他的身上,头不偏一点,似忽视了父亲。
每一拳都颤抖的快速打出,却软绵绵的打在男孩身上,揪着男孩的头发向地上磕去,却到了地上时被另一只手接住,手和地板发出着重响,女孩的手被磕破了皮,可依然拿着伤手去打男孩。
「发生什么了?」
男人惊喜的走近看着女孩的殴打,彷佛看到女儿在玩着新奇的玩具时的喜悦。
「父上~这个家伙太笨了,做什么事都不肯,我叫他去外面拿本书都敢拒绝我。于是就打了他。」
女孩站起身向男人撒娇,眼神里彷佛透露出了真正的情感,远古的灵魂中的特长被女孩激发了出来。
「女儿你可别这么说,要成为祭司可是要忍受那些蠢货的,他我可不能换,但你可以随便怎么对他。」
男人高兴的拍着女孩的头,示意让她继续打,并递给女孩一个鞭子,乌红色的外皮黑色的握把,拿在手里轻巧,却挥出去神速,鞭子是类似弹簧般折起来的,挥出时还会打着旋,将鞭尾以更大的速度抽出,握把上是一个个小刺,若是简单拿着便只是针扎感,但若抽出一鞭,则刺必然扎入肉中。
女孩当即挥鞭,迎空一抖,鞭风瞬起,鞭尾重重的抽在男孩胸前,打的麻布碎屑乱飞,衣服被抽开,露出外翻的皮肉,男孩依然咬紧牙关,但痛意传上来,让男孩不得已发出唔声。
「谢谢父上,之前打他都不出声,这一鞭就能发出点可爱的响声了~」
女孩眯眯笑着抱了抱男人,另一只手拔出插在掌心肉里的握把,手红了一片,女孩将自己沾血的手按在男孩的面罩上,红掌印瞬间显现。
「不能走就算了,这样也很好玩啊,谢谢父上~」
女孩开心的又抽了一鞭,男人高兴的为她鼓起掌来。
「女儿要是想读书,就去内院的藏书库吧,我批准了。女儿这么开心,我也就不打扰了,要小心不要把玩具玩坏哦。」
男人收拾好东西,拿上火把出去了。
听着身后悦耳的鞭声,舒适的离去了。
女孩的鞭子越抽越快,却都落在男孩的身旁,将青石板抽的石屑乱飞,最后一下将整个鞭子丢出,握把在地上弹越,带着女孩掌心的些许血肉落在男孩身旁,血溅在黑色的地上,发出白色的光芒。
「恶心,讨厌,恶心死了!」
女孩干呕着,双手血红的擦着眼泪,跪在祭坛旁,她的和服上是男孩和自己的血交融在一起,她崩溃的嚎哭,用血肉模煳的手锤着地。
「为什么要我是祭司!为什么要我是他的女儿!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突然被人拦腰抱起,捧在怀里,男孩的胸前依然是那道可怖的伤痕,咳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盖上去的血手印。
「我不会离开你的,祭司大人。」
男孩轻轻抱着女孩,女孩这才发现男孩为了训练自己的忍受力,身上的旧伤一次次被他自己揭开,新疤一遍遍的套在旧疤之上,男孩满身都是,而自己则只是想着以讨厌男孩而让他离开自己。
女孩想推开男孩,可他紧紧的抱着她,女孩怕触及男孩的伤处,放弃了挣扎,依偎在男孩的怀里用着灵术治疗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将头埋在男孩的臂膀里。
「至少现在你可以去读书了。」
二人靠在冰冷的祭坛边上,互相感受着只有彼此的温暖。
黑色的凋像和白色的石板从来不会在意,它们静静的注视着一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将头埋在男孩的臂膀里。
「至少现在你可以去读书了。」
二人靠在冰冷的祭坛边上,互相感受着只有彼此的温暖。
黑色的凋像和白色的石板从来不会在意,它们静静的注视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