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身体会因某次疾病而急转直下,最后死亡,无一例外,若要突破这个限制,就需要每天耗费巨量的灵力去维持,其它能力也一样。
“大概从……水淹镜河城那会儿吧”
“水淹镜河城!”
“怎么了?”
“她,额,先生活了两百多岁了?”
“哦,抱歉,我不该和你说这个的。”
“她……阵先生到底是,是什么?”
“还是人,当然。”
富妤潮睁开眼睛,刚刚的白色强光让她有些不适感用手遮在眼前,适应着屋内的灯光。四周是类似基本镜式装潢,但明显比镜国的更陈旧,毛皮大衣,地毯厚窗帘一应俱全,却有着壁炉的设计,再加之墙壁由红砖砌制,窗户外的风雪凛冽,好似已在镜国千里之外。
“过来吧,事出突然,只能这么和你谈了,这里已经到了冥国郊外了。”富妤潮这才注意到身后的阵先生,她盘腿坐在席子上,面前是一个精致的木制小圆桌,瓷茶具一一摆放整齐,茶壶在壁炉的铁架上冒出飘渺的白烟,嘶嘶作响。
“把那壶茶替我端过来吧。”
阵先生伸出手指着壁炉,两鬓的发丝已经近皆斑白,她似乎老了很多,不知何时已经如风中残烛了,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富妤潮立刻点头示意,回身拿起茶壶,端到小桌上,期间还被烧热的壶把烫了一下。放在桌上后吃痛的甩着手。
“呵呵,抱歉,咳,咳。”阵先生的嘴角又流出鲜血,抬手示意富妤潮不用管,自己从身边的小盒子里拿了一粒药放入嘴中,半晌 气息才恢复平稳。
“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我也有我要讲的。”阵先生端起茶壶,将俩支茶杯摆在富妤潮和自己面前,缓缓倒入壶中热茶,一股特殊的清香顿时笼罩在席上,清心而温暖,富妤潮还向外张望着满天白雪,以及房内神秘的摆设,阵先生静坐品着茶,看着茶水中荡开的水波和自己被波纹打碎的倒影。
“我…其实只想问问您的身世,我觉得那就能解决大多数问题了。”富妤潮警惕的看完屋内过于新奇的一切,也随阵先生坐正身体,向她问道。
“是吗?这也是我想说的,我其实…已经快死了,每天不得不靠药维持正常的生活,灵力完全丧失,还能使用的那些灵术则是支付我的生命了。”
“可…您之前还很健康啊?”
“呵,是啊,可灵力也是人的生命的一环啊,你不用知道太多了。”阵先生的眼神有些忧郁,看向富妤潮,却似在想什么心事。
“我还是给你讲我的故事吧,关于一个罪人的故事。”
“您还是罪人?这是那个白衣人追杀您的原因吗?”
“不,不是,不全是,我也很对不起他们,但不是因为那个事情。”
……
“你知道,“业缘”吗?”阵先生徐徐开口。
“不大清楚。”
“嗯,那是我曾经的家族,如今已经只剩下点点再不可延续的星火了。”
“啊…是吗?抱歉让您提起。”
“是我一手造成的。”
“啊?”
“听着,从现在开始,听着,我要让你把我的故事,我家族的故事,最后的故事记住,这是我唯一的意愿了。”
“好,好。”富妤潮看向阵先生的眼睛,阵先生她的眼睛里,是星空的颜色,中心似悬浮着白色的石制日晷,十二时辰雕刻在其上,徐徐轮转。
阵先生缓缓开口,一个久远的故事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