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先生的眼眶深陷,眼睛里也闪烁出圆盘,上面似乎刻着十二个时辰,吐出一口鲜血,绿色的光芒再次在阵先生手中聚集,与那白衣女子一同握着枪身,施力回拉时光芒又转红。“暴虐,增强。”二者凝聚成黑色径直将枪拉回,带着后劲让白衣女子退了几分,阵先生扯住她左衽,带着红光的一掌随口中血滴一齐击出,打在白衣女子左肩,击退出去,身形完全隐进尘中。
阵先生抹了抹嘴上的血迹,转身向讲台走去。
“阵,阵先生…”刚刚的动作是如此之快富妤潮被吓呆了般坐在原位上,抓着百闻的裤子不敢动一丝一毫。
“想知道就到我的住所去吧。”阵先生又吐出一口鲜血,收拾着教案。
“先下课。”
“您到底怎么了?”
阵先生拿好教案快步离去。
“到底怎么了!”
“我说了!到我的住所去!下课!”百闻和富妤潮站起。
“先生再见。”两人鞠躬,起来时先生已经不见了,富妤潮想追出去一个趔趄扑在百闻身上,被百闻搀住,又起来追出门外,阵先生已经没了踪影。
“切。”一间黑屋子中,女子手中持着仙鹤皮影摆弄着,却突然小棍断裂,皮影落了下来。
“不行吗……”琴音颤动,阁楼的小窗开在男子身后,小面积的光照在琴脚,在那女子身旁幽幽的奏着,拂去其身心的疲倦,见皮影滑落,男子也奏乱了琴,琴声徐止,男子将手放在琴前。
“我觉得凤凰说的对,量她也是为大宗师,虽已求死,但不到关键之处,是不会轻易交命的,更况这巢主身心易折,本就不宜……”男子见女子背身未有言语,声音慢慢减小。
“这是接了的任务,必将她碎尸万段。”女子起身,走上阁楼,勾起男子的一只手,独握住食指,轻轻掐着指肚。
“你我都如此了,何苦于一个家破人亡的人。”男子起身让位,女子坐入席中。发丝被男子撩起,头直视着前方,但手却熟练的寻着白头发,拔掉。
“我你有何碍,出自谁手都忘了?”女子抚琴,声似露珠于花瓣上滚动,渐渐积攒进花芯,指于弦上颤动,手转拨琴,似抚摸着那朵花,渐渐,花摧而落,凋零散为尘间。男子听得与她共情,心头一颤,眉头拧起像是有什么紧抓着他的五脏六腑,但后五官渐渐舒展,充耳不闻琴声。
“阵先生……”富妤潮手放在胸口,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太多问题萦绕在她的心头,刚刚发生的一切,那些她从未在任何人之口听说的灵术,阵先生的身世。她身上有太多谜团了,但她却只口不提,自从那次祭祀回来后就这样,像是变了个人,着急于时间不够。
“富小姐。”百闻跟在后面也追了出来,一把搀住富妤潮的手。“你不能立刻找阵先生,那白衣女子可能还没走,要是二人再打,波及到你。”富妤潮抖开百闻的手,坚持着向门口跑去,百闻连忙追上又被甩开,再抓再甩。
“那白衣女子的灵力已经没了!”富妤潮瞪着百闻,但他依旧不松手。“对不起,富小姐,我不能让你处于危险之中。”
“你。那就快跟我走,别拦着我!”
“行,我跟着你。”
二人都快步走出了大门。
嘉怡在后面推开门,有些诧异的看着远处的两人,突然胸前一湿。
“诶?”低头用手扽起衣服,洁白上面的鲜红让嘉怡十分疑惑,血继续滴下,流淌了嘉怡一手,是自己的血,嘉怡嘴角往外涌着血,突然身体一软,腿支撑不住身体,摔在地上。
“嘉怡小姐!”刚回来的弋总管看到倒地的嘉怡立刻跑过去。嘉怡已经意识不清了,血液沾了满脸。
“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