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百闻就托着她的背,将她扶起来,转为半躺半坐。
「这样就好了。」
富妤潮头靠在床柱上,依偎在床的一角。
「药汤好了!」
屋外传来弋总管的声音,「啊,好的。」
「母上呢?」
百闻立刻转身出去,富小姐略倾身问道。
「小姐,夫人和老爷已经出去了,是王侯爷设的宴,不巧您来了痛经,夫人说再带你去你又要受苦,又不吉利,就先行和老爷走了,这屋子里有百闻照顾你。」
富妤潮听到这话眼神里闪过一丝悲伤,弋总管把药汤递给百闻,「给小姐喂点,我不打扰,先走了。」
百闻端着回屋,药汤还冒着滚滚白气,在冬日里格外温暖。
药汤中飘着红枣,姜片等补品。
百闻拿着小瓷勺盛起一勺,虽是说药汤但不粘稠,里面多是棕红色液体。
富妤潮的红唇已失去血色,透着些惨白色,微张着嘴,只能等着百闻喂入。
富妤潮轻咬白勺的边缘,勺子逐渐倾斜,微辣的汤汁顺着勺子流入富妤潮的嘴,入口有些温和的甜味,又带着些许草药的味道。
富妤潮无力的嘬弄着汤勺,喝入更多的汤汁,「慢点喝,我喂你。」
百闻一勺勺喂着她,偶有些汤汁顺着嘴角流下,也被百闻一一擦净。
汤汁流入富小姐的身体,一股暖意渐渐升腾,药汤渐渐喂完了。
富妤潮微微正了正身,算是坐直了,大口喘息着。
「百闻,我们来聊聊天吧。」
歇息了一小会后,富妤潮双手互相扣紧,不安的扭动着,似在下定决心。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富妤潮的嘴张了张,终于决定说出口。
「只要是小姐的故事,当然想听。」
百闻在一旁柔和的回答道。
「我呢,有一个哥哥,和我十分亲密,小时候我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后,他带我去外面玩耍。有时又会教我知识,是不同于礼仪课和灵力课的,算术,史书,或是事物常理的规律,说是男孩子学的知识。又教了我些房事,嗯,不是房事,也不是做爱,他连碰都没碰我。应该是房事的原理,比如怎么生孩子,男女之别,又说会是非常快乐的事情,长大了会和好的男生做,要自己去找。但之后就被调去镜国的一处地方做官,但后来便了无音信,有人说是死了,我们家也因唯一做官的人失踪了而又变成商人的地位受人鄙视,再加上没了长子。我也常常被街上的人小声议论,父上一直不看好我,母上又因哥哥生死未卜而忧虑。哥哥最后教我的,就成了我最后和他交流的东西,因为好奇便和下人们试,知道不能破身就转而拿屁股弄,久而久之,下人们都怕我,我变得孤身一人,只在自己房里
自慰,慢慢也开始钻研房事,就变得淫乱了。但做爱真的很舒服,能有大量的情感迸发出来,能更易于和他人交流。」
百闻静静的站在一旁听着,冬日的晨光终于撒了进来,透过纸窗打在床上,照着富妤潮的脸,眼眸恢复了神采,带着点点泪光,呼吸均匀轻盈,胸膛微微起伏,面带微笑彷佛说着别人的往事。
百闻也想着自己的心事,看着富妤潮的脸,不免也入了神,「没事的,没必要与其他女孩子相同,你现在不十分自由和快乐吗?现在由我陪你了,就不用悲伤了。」
百闻握住富妤潮的一只手,摩擦着手背,轻声向富妤潮说着。
「嗯,谢谢百闻。」
富妤潮吸了下鼻子,哭意渐消。
双手向百闻展开,想抱住百闻。
百闻也迎向富妤潮,富妤潮却转而欲扒百闻的裤子,「小姐,不用这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因身体原因动作被百闻发现避开了,富妤潮有些失落,抬头看着百闻。
「这样就够了,」
百闻一手避起富妤潮前额的头发,在额头处轻轻一吻,「这样就好了。」
百闻脸红着退身。
「过来。」
「……」
「过来。」
百闻无奈还是弯腰凑了过去,富妤潮脸凑过去,在百闻脸颊处噘着嘴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这是我的方式行吗?」
富妤潮的脸也有些红,彷如涂了红胭脂,抬眼楚楚可怜的看着百闻。
「好,好。」
百闻脸红着起身将药汤端出。
二人又谈天谈地了半天,从教书先生的神色和用于习惯到弋总管的威严和细心,从礼仪课的部分繁琐到灵力的玄妙,二人聊的不亦乐乎,一直聊到中午。
当百闻从书架上拿出一卷书准备给富妤潮看时,发现富妤潮已经没了声音。
头歪在一边,美目轻闭,眼皮微微动着,已然是睡着了。
一上午的劳苦,富小姐早就累的
不轻了,伴随着柔和的阳光,富妤潮打着磁性的小呼噜,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