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醉汉,现在的顾秋拍拍何苇的肩膀:“怎幺样?”他的手劲很大。多年无节制的生活,使顾秋的外貌看上去要比真实年龄大上许多。满脸粗硬的胡茬随着嘴部动作显得很嚣张。
“嗯,嗯,还得等等。”何苇敷衍着说。
面色泛青的矮个男生易小明哼了一声:“还得等?什幺时候才能把那个傻丫头弄到你床上?”
何苇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其实咱们何必……我跟韩蕙结婚不也一样?”
顾秋盯着他的眼睛:“何苇,你不会以为自己能骗过那丫头一辈子吧?”
何苇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烟头幽幽的红光一明一灭。
“哼,纸里能包着火,那是灯笼,现在没人用了。”顾秋冷冷说,“而且女人什幺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两年,过几天她变了心,你小子哭都来不及。”
易小明说:“何苇,你不会舍不得吧?”
何苇默不作声地抽着烟。
顾秋抱着肩说:“咱兄弟对你怎幺样,何苇你心里有数。”
“想吃独食那可不成!瞧瞧顾哥!那个管雪……”
顾秋截断他的话头,“何苇你可想清楚了,弄个鸡飞蛋打——哼,我是无所谓。”
易小明接口说:“我也无所谓。”
三人沉默半天,易小明说:“何苇,还有两个月你就该毕业了。”
何苇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尖狠狠拧灭,“明天!等我电话!”
两人走后,何苇一夜未眠。
何苇并不是本地人,学习成绩也没有管雪拿来的情报中那样优秀,家境更谈不上优越。
他虽然长在都市,家庭却属于城市贫民。
三年前,何苇千辛万苦考上了滨海大学。为了上学,何苇的父母倾其所有,又四处借贷给他凑足了学费。当何苇背着沉甸甸的行李走出家门时,他发誓要出人头地,靠自己的双手来改变自己的家庭状况。
第一年,他学习十分刻苦。虽然他成绩优秀,但最后的奖学金却没有他的份儿。
何苇咽下这口气,认为只要自己学习努力,总会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