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蚊子叮人,能让你痛上一晚上。
等你起床想收拾蚊子,他又不知道飞哪去了!潘晓伟起初就以为就这么喊上几声,而且针对的对象是属于附军的闻香教军,对士气如虹的清虚教就没有多大损害,顶多是让闻香教军出现几十个逃亡。
少几十个不坚定份子,还能给自己节省点粮食。
可是蚊子的危害总是不知不觉间显现出来,闻香教不只出现几十个逃亡。
他们根本是在几十几十在成批逃窜。
这些残存下来地闻香教众,都可以说是最中坚最狂热的份子。
但是杨筱栋花言巧语的攻势让他们为之心动,特别是他们惊地发现。
对面这支程展军,虽然号称是官军,实际却也是半只闻香教军。
程展起家,就是依赖着大批的闻香教俘虏,数量多达几千人,这些人虽然出了象霍虬、季退思这样“以出卖起义为荣。
手上流着无数农民起义军鲜血的大叛徒”,但大多数却是成了廉价的炮灰。
随程军诸役征战,死者数百。
伤病、逃亡更多。
但是现在闻香教中人往往只看到高高在上的季退思、霍虬等典范。
闻香教地军师徐楚也算是一代人杰,他到处聚合收容溃众。
竟让他收容了一只六七千的余众,但是这一年来地辛劳,也是说不尽的辛酸,维持他们坚持下去地除了信念,还是因为不能走回头路了,官军对教匪绝不留情。
现在他们眼前却指出了一条明路,因此逃到霍虬军的闻香教众前赴后继,潘晓伟亲自杀了六七人也挡不住,而这些逃亡过去的人危害更大,他们熟悉这边的情况,指名道姓要人过去,即使不逃过去,大伙儿也对这人起了疑心。
现在原本六七千人的闻香教,十成人中已经少了一成,而且连带着清虚道这边的人马也跑了,而且不仅是新入道地道众跑,就连老教众跑,开始还是往老家跑,后来干脆投敌,不仅是空手跑,而且有人也带着军机、兵器、骡马逃跑,甚至有一个分坛主带着二十多人带头跑了。
平均一天就是二三十人,前前后后,清虚道这边也跑了三四百人,可是怎么收拾局面,潘晓伟也想不出一个好的法子。
现在霍虬是摆开了一个乌龟阵,龟缩着不出,他手里还掌握着大批机动兵力,身后粮饷不断接继,兵力上又不怕伤亡,光是逃亡之辈就可以补充起伤亡了。
但就这么退回安陆,潘晓伟又不死心,他好不容易一次性能抓到这么多兵力,一回安陆,却只能重新做他地坛主了,统领不过千人。
他想了许多法子想敲开霍虬的龟壳,可是霍虬地部队是土匪、恶霸、流氓、叛徒地大集合,带兵的头目连头发都是空心地,算计特多,自己的策略才一施展出来,对方已经识穿,几次攻坚都是打成了消耗,对自己这方却是大为不利。
他正思索的时候,一个长相俊雅的中年人走进房来,嘴里说了句:“潘坛主,恭喜恭喜!”潘晓伟的情有些难看,对方唤他潘坛主,这不是故意拆他的台,显示自己是闻香教的军师,他当即冷笑道:“徐楚军师,有何见教啊!”这一次清虚道南下,之所以带闻香教南下,是因为程展军和闻香教是死敌,历史上几次斗个你死我活,想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岂料霍虬军居然是一群土匪、恶霸、流氓、叛徒、无赖的集合,闻香教还没开战就跨了。
徐楚却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他连声道:“恭喜恭喜!咱们有粮食了!”“粮食?”一听到这两个字,潘晓伟几乎要跳起来:“哪来的粮食?”他不敢与霍虬相持,关健就是在于粮饷不继,一听到有粮食,他当即追问道:“有多少!”徐楚一副秘莫测的样子:“这是我教中的私事,我现在知会一声,可为贵军支援三百石!”“三百石顶个屁用!”潘晓伟差一点就骂出声来了。
他要管二三万张嘴,一天下来至少就是二百石,放开肚子吃三百石一天都不够吃,只是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当即明白:“贵教的那一位来了?”他早就听说过,闻香教有一位手能通天的人物,这位大人物的能量极大,只要他一出马,运送给闻香教的物资哪怕数量再大再重要,都是畅通无狙的,光是从楚国方面就运给闻香教十几批次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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