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麾下全是马队,行动最是迅速不过,偏偏是来得最迟一个。
就连他的幢副陆子云及各队主、队副都已经赶了过来。
所以一看到这情形,这议论自然是难免的。
就连邓肯拉着李纵云一边走一边骂道:“纵云,你怎么这么混!平时多精明地一个人。
关健时候就不用脑子!”李纵云脸上也是很难看,他一边走一边拍着自己的脑袋:“我混账啊!我***就是个混球,我怎么让鬼迷了心窍!”他说的话,旁边的几个小军官都听得清清楚楚。
赶紧向两旁退了退,倒是那帮新来投军的豪强们,倒是个个竖起了耳朵。
邓肯和李纵云相交多年,也只能拍拍手表示爱莫能助:“纵云,你这事实在办得差了!我虽然也是个混账,可是将主一回乡。
我就带着守在沈家村外等着将主的讯息……”“至于……”他特意从人群中远远指了指白斯文:“你瞧瞧。
这也是混账一个!喝多了猫尿晚上还带人出去撒酒疯。
可是一见烽火点着了,就没命地往这赶!您瞧。
这是什么事啊?”是啊,这是什么事啊!程展点亮烽火,那是天刚黑没多久的事情,那时候还有些许残阳,现在已经是四五个时辰过去,天已经微亮了。
不仅是程展完成本军的集结,现在是本县大半豪强都赶了过去,连外县的土霸王也有不少赶了过来,据说还有不少人还在路上,再过一两个时辰都能纠集起来。
邓肯并不知道,消息传讯毕竟是有限制地,别说是竟陵本郡,就连旁郡的小地主、小豪强,也有不少人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候马不停啼赶了过来。
而李纵云就这么混账,他只能拉着邓肯地手询问道:“你看这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是直上飞天,还是向下沉沦,都只在这一刻。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林家上上下下已经有很多人六无主了。
但林雷天却是满脸地兴奋之色:“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了!就等着现在了!等费柱国的大兵一到,咱们就把他们程家给干翻了!”对于这个锐气十足的孙子,林风却是毫不在意:“任他如何翻云覆雨,咱们林家只要抓住了一个理字,就处于不败之地了!”他是老得象话的人,这些年诸病缠身,可是这几天听闻程展被通令追辑地消息之后,那状态竟是好得不象话,昨晚一夜没睡,今天起来仍是精饱满,意气奋发地那指点后生。
他的次子林许国对此很热心得很:“爹,雷天说得对,他们沈家倒台了,以后竟陵便是我们林家的天下了!”林雷天也说道:“爷爷,父亲,现在轮到我们林家过好日子,我先说定了,程小狗那几个婆娘真的不错!”—“糊涂!”林风现在连训话都是带着几分喜气:“咱们现在是占了理!什么是理,知道吗?是赶紧再把费柱国的大腿给抱紧了!我在柱国府做了那么多年的门生,那些地方上地高官大员们哪一个不是对低声下气,关健就是因为我能在柱国面前说上话!”他说着说着就笑得合不拢嘴:“他们沈家在长安失了依靠,所以咱们更要靠紧柱国!”他这么一说,一群儿孙全都明白了,林许国急道:“我赶紧去送一份礼!一份最厚最重地礼!”倒是那个林风过继给外人地长子刘许利多嘴了一句:“现在程小狗在沈家村召集兵马,咱们是不是也准备准备!”林风手一扬道:“看他能猖狂上几天!咱们又不是泥捏的!”林雷天更是得意非凡地说道:“在下不同以往,靠着阳太守地照应,光是咱们林家就有一千三百个壮丁,人人都有兵器,闻香教那么大的声势不是照样败在我们的手下了!”一提到去年截击闻香教的旧事,林家老老少少那都是变得极为健谈,林许国更是说道:“没错!没错,何况咱们还有六家联盟,六家联手,统共可以动员三千壮士,不逊色于程展的兵威!”林风也同意他的看法:“没错,方才他不敢动手,说明他根本没胆!”“我听费柱国说过,天亮之前,是一天之中戒备最为松懈的时刻,所以我刚才让你们加强戒备,不过现在看来,他既然不来,就说明没胆气和我们斗法了,不过咱家里还是得加强戒备,等着大兵把他们给平了!”“这就是?”这上上下下几百个人头就看着程展手里那一条黄色腰带,等着程展给大伙儿解说清楚。
“这便是衣带诏了!”程展郑重其事地说明:“”但凡起事,都得有个名目,程展拿出这个东西,只是让大伙儿暂时安心罢了。
“我竟陵沈家是皇室宗亲,仁德皇后的母家,最得圣上信用!”程展的声音很响亮:“所以国家危难之即,正需我等力挽狂澜,为国尽力,诸位亦得封候拜相之赏!”“好!”程展打开了腰带,里面正有一封黄色诏书:“这